谢婉倔犟着:“该是给你的,你不用,我也会取。”
“哪怕浪费?”
“哪怕浪费!”
柏献算是服了。
原以为,他游戏人间,逗弄女人是乐子,如今他也有被人拿捏死死的时候,偏他就是心疼,做不出从前那般不管不顾。
真,真他妈的因果报应。
“上车。”
谢婉不明所以。
“上车,一起去南疆,我写信给你表姐,由她代为向谢家人转诉情况吧。”
他还有一件事没时间处理,就是吴谨严这个龟孙子,敢不讲道义派皇城卫的人刺杀谢婉。
事情可以很完美的平息,偏他要生事端,那就让谢太师来对付吧。
相信高高在上的太师动用他的能力,能将吴谨严这个王八蛋整得很惨。
让他后悔当日不计较后果的劫杀。
谢婉睫毛上还挂着泪,嘴角却咧开了。
“好!”
她应的甜,笑得甜,心也跟着甜。
这是她一个月来第一次笑,而且特别开心。
柏献无奈地摇头,小丫头是真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挖她的心取血,还能笑得这样甜。
他日后拿她可怎么是好?
他手捂着心口,脸色白的厉害,嘴角却也挂起了笑。
原来,喜欢一个人,是这种感觉。
无奈中带着甜的痛,还真是让人刻骨铭心!
“先说好,解盅的事情不能急。你身子气血双亏,不想送命等病好了再说。”
谢婉只在救柏献一事上执拗,除了这事,余事她都乖顺的让人心疼。
京城。
魏卿玖收到五师兄的书信,只觉不要思议。
师兄的情盅被激活了!
是因为表妹?
解情盅的法子竟然是用触发情盅恋人的心头血?
“变态,到底是谁研究出来的这种害人玩意。”
现在要紧的就是向外祖一家说明情况,可是这信的内容又不能全部给他们看。
她将房中人都赶了出去,独留珊瑚在房中研磨,尽力仿着五师兄的笔迹另写一封书信。
她的字虽不及五师兄的狂放,却也不似女子般娟秀,行草书中独有自己的傲骨,不熟悉她字体的人,倒也看不出端倪。
写好书信,准备亲自到外祖家说一声。
古嬷嬷来禀,“郡主,陈小姐来给您送添妆了。”
再四日便是大婚,除了自家人会在送嫁前一天给她添妆,闺中密友及府上往来的家眷都会提前两日来送添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