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出来透气的沈瑾文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给吓得一哆嗦。
在看清来人之后,不知为何,蓦地涌上一阵物是人非。
对方看自己的眼神陌生,必定是不认识自己。
她与这人相识时,沈瑾文年岁尚浅,模样自然与小时候大相径庭。
可杨墨与少年时期相比,也只是看上去更加稳重成熟,其他并无不同。
能在这遇到儿时玩伴,多半是有些唏嘘。她没有回话,只是转过身去,不太想和他说话。
还以为被当成了怪人,杨墨忙着解释道,“我并无恶意,只是见小娘子孤身一人在这花园中,因此过来问问。”
不想与这人打照面,她低着脑袋说话:“劳烦公子担忧,无事我便先行离开了。”
对方的脚步轻盈,杨墨一时之间也没来得及拦着。
意味深远的望着对方离去的背影,他一甩宽大的袖子,也转身离去。
在皇城处理了好几天琐事,他终於得空回去他之前的府邸。
这几日他也没闲着,差人到处打听,这才得知那人惊鸿一瞥的美人就是昭大人小女楼中的舞女。
一旁穿着清凉的娘子素手拾起水果,喂到躺靠在她大腿上的人嘴边,杨墨微眯着眼,恍惚间仿佛看清了那夜晚宴中的人的仪容。
把嘴边的水果咽下,他起身,抬手钳住那个娘子的脖子,放荡的吻着。
*
在太和楼老老实实地呆了两天,直至被烦的不行的赤奴一把把沈亦棠给扫地出门,她才恍惚地回了房。
一个栽倒,她结实地瘫倒在床榻上好一会,这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进错了房间。
把整张脸埋进对方走前叠好的被褥中,她毫无形象地抱着滚了好大一圈,心中涌上了一阵后悔。
自己那时未免有点太过於听话,沈瑾文叫自己别去,自己居然真的老老实实呆在这楼里哪也没去。
人若无事可做,难免会胡思乱想。
她一个机灵站起身,马不停蹄地跑去郊外破庙找狸猫夫妇去了。
冬日过去,春意盎然。
郊外不再一片荒芜,至少它们两只小狸猫可以待水抓鱼,满足温饱。
慵懒地躺在草丛堆里,阿庄嘴里叼着一条还在挣扎的鱼,放在了对方面前当作款待。
拿起小刀把细木枝削尖,她生起火,把鱼架在火上慢慢烤着。
梅花腿边由於受伤而褪去的毛长了回来,她坐在一旁慢悠悠地舔着毛,“沈恩人怎么突然过来了?可有什么要事?”
燃烧的火舌倒映在沈亦棠的眼眸中,她不甚专心地答道:“姐姐上皇城去了,我孤身一人实在无趣的紧,便想着来看看你们。”
“沈恩人莫不是想她了?”阿庄跳了上去,和梅花靠在一起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