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海+文成(1 / 2)

刘裕很同意让刘子业变成猪, 这样不仅能惩罚他,还能杀了吃肉。祭品的滋味和现杀先吃可不一样。“吃人我可吃不下, 要变成猪才能吃。”能直接吃人的, 是另外几家。

刘义隆想了想,他也同意, 也是被儿子杀的, 当然他另一个儿子又替他报仇了再想想自己兄弟们虽然活的比自己长, 可是稍有些名望的都被刘子业或杀或当成猪杀了叔伯其实都不是什么大事, 但是他竟然命人对诸王妃啊气到吐血。

他自认自己是个明君, 决不能忍受这种事, 忙着搜肠刮肚的骂他“沐猴而冠毫无廉耻禽兽也不过如此败坏家风”

刘子业可不服管这些,还觉得自己压根没错呢, 小时候自己的见闻差不多就是这样,稍微发扬一下也没什么啊“呸这就是咱家家风。我是天子, 富有四海,他们就该任我鱼肉你当初被儿子把头砍下去,是不是败坏家风”

刘义隆气的太阳穴突突乱跳, 和生前一样的疼痛,这混蛋小子根本没必要和他说话, 他不听人话。既然知道他老祖父被亲儿子杀掉, 他又怎么敢在继位之后胡作非为, 难道他想死

刘骏可在旁边想了半天,这小崽子以前挺可爱的,能和自己玩到一起去, 自己狂饮的时候他也,现在怎么会这样这好色和让人侮辱父亲的妃子和祖父年轻貌美的小妃子能一样吗这干的不是人事虽然不记得自己都有哪些妃子,但听说她们都被刘子业命侍卫玷污了这不孝子

其他皇帝哄然大笑,这话太实在是太像一个傻叉年轻人说出来的话因为是讨厌的人的后代,还能毫无压力的夸奖一句“这孩子真是实话实话。”

“年轻人目空一切也很正常嘛。”

“是啊,天子呢富有四海呢瞧着不要脸劲儿的,还以为他亲自一统天下。”

“说的正是如此,南北如之隔如天堑,已经持续了百年。”

“话要是这么说,那就不是富有四海,应该是二海。”

“哈哈哈哈哈哈”

足有七个人笑到脱力,坐在地上拍着泥土大笑,简直要笑哭了。

刘邦哈哈哈哈哈幸好我还没走。

刘彻觉得自己来完了,听说刘子业死了特意赶过来看热闹,却只赶上哄堂大笑“他们在笑什么”

刘邦靠在壁垒上一只脚站着,笑嘻嘻的说“哈哈哈刘子业号称富有四海,这群促狭鬼,说他只有半壁江山,应该叫二海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

刘子业刚要大声辱骂这些该杀的无知庶民,就被刘裕把嘴堵上了。刘裕从脚上摸了两把,干活时没穿鞋袜,就抓了一把土塞他嘴里,一个效果。

虽然他们从广义上来说也是二海,但是,他们可没吹嘘自己富有四海,都惦记着统一天下呢。

或许你有一个讨厌人,但在和讨厌的人能一起嘲讽一个更讨厌的人时,就非常统一。

刹那之间,决定了“二海这名字挺好啊。”

“那可不是。”

“刘二海,山阴公主漂亮么”

“我们这些人被人间号为暴君,也贪慕美色,可没有和姑母、婶婶、姐妹的经验。”

“是啊。虽然被婶婶的美貌惊过,但是没有下手”

“你们拓跋家也在乎这些”

“可能是因为你们没有美貌的姐妹吧。”

引战言论一出,又差点打起来。

刘骏沉吟了半天,就问了一个专业的问题“猪能套犁么”谁愿意拉犁啊要不是打不过父亲伯父和祖父,我宁可饿着也不肯。居然还让我替赵汉刘渊刘曜拉犁

穷过的皇帝们都开始思考这个问题,马能拉犁,牛能拉犁,但猪猪只能让小孩骑着玩,也能吃小孩。

没见识的皇帝们开始问自己祖宗“猪吃小孩吗”

“这群穷汉又在胡说八道吧”

小帝镇中随时都能根据宗教信仰、民族、生前敌对关系、贫富差距组成不同的战队,重逢验证了没有永远的敌人这句话。

刘骏的奏折里要求把刘子业变成一头牛,心累的教育这些子孙“深耕细作懂吗人哄地皮,地哄肚皮。”

“对牛比猪好吃”

“可好吃多了猪太骚了。”

刘义符快乐的举手“我们还可以把这牛租给别人使,耕一亩地要收获时的三分粮食”

所有皇帝都为之侧目,这小子还真是个经商的天才,如果皇帝的尸位素餐不是一桩罪过,那他早就出去做生意做的风生水起了。这人怕是陶朱公的信徒。

刘子业难以置信的想上次做梦被人索命就很奇怪,现在做的梦更离奇了。让我变牛这帮孽畜想的挺好,我看他们一个个的像猪,但说起像猪,最像的是刘彧,他那么胖。死猪居然敢杀我等一下,我是真的死了吗

妇好匆匆忙忙的下了船,同船的还有刘备,她在阎君殿里和阎君要领兵,刘备刚因为殴打罪鬼被阎君叫过去批评一句,并且停职一天其实就是放个假。两人一起听说了刘子业死下来的事,急急忙忙出来,一起上了船,划船来这小镇。

妇好依然丰满而迷人,穿了一套人间的男装,偏向于隐士的打扮,黑色薄纱的外衣里只有一件雪白的抹胸,穿了一条同样雪白的白绫裤子,裤腿宽阔的让人分不清究竟是下裙还是裤子。圆润饱满神采奕奕的面庞下,是矫健丰满的脖颈和手臂“刘子业那小孩呢牵出来让我瞧瞧,这人得是什么模样才能做出这种事来”

刘邦虽然喜欢纤细婀娜娇弱楚楚动人的美人,但他能欣赏很多种美,情不自禁的搭着妇好的肩膀“你可真是爱看热闹。”

妇好“没有什么解闷的事,自然来看热闹。”

“我最近一直在找你,总没找到,你去了哪里”

“我去的地方多了,你有事”

刘邦点点头,笑眯眯的问她“一会有空么细聊一聊”

妇好看了一眼刘子业长什么样,长得也不丑,别看眼睛就是个恶劣的小孩。旁边满脸沧桑皱纹皮肤黝黑形同老农的刘裕长吁短叹,痛断肝肠。“好啊。”

小帝镇中的皇帝还没来得及调戏这热情丰满的美人,她就走了。

还要聊天的还有曹操父子。

曹操见过妇好两次,每次见面都怦然心动一次,这次直接提出一个问题“商王后,我想请问”

“且慢。”妇好双手叉腰,笑嘻嘻的说“我要去当差了,可别叫我商王后,你们不在职的人互相称呼陛下也不碍事,像我们这种在职的人,要是被人告上去,可是要丢官的。”

曹操对她的言外之意明明白白,拱手含笑“夫人说得对。可我又能对谁取而代之呢”

妇好想想也是,假装自己不知道在这件事“听说你和刘邦有事情问我”

“没错。”刘邦咔嚓咔嚓的啃着甘蔗、拎着镰刀,晃晃悠悠的走了回来“阿瞒你说。”

曹操直说了“我听说在商周时期,天子和诸王不仅能得到的陪葬的上千奴仆,还有楼台殿堂,车马牛羊,所有的殉葬品都停留在身边,一直到秦末汉初,事情才突然变了。”

妇好面沉似水,看起来非常不想谈论这件事,想了想,又觉得兵败并不可耻,功败垂成至多令人叹息,但没有勇武俯首称臣才真可怜。

干脆承认“不错,是两朝天子不堪为阶下囚,阎君们瞒的紧,昔日商天子是他们座上客,也不知道这些阎君有神仙手段,看起来只是普通人模样。商灭后,我们曾与周文周武一战,阎君派兵劝架,这是我商朝第一次攻打阎君。周朝六百多年时,周天子也是生来叛逆,与我们合力又试了一次。在那之后就被收走了陪葬的亲贵、侍女和士兵、奴隶和犬马。”

曹操问出了一个最大的疑点“我听说过去天子不聚居在一起,也没有诸多禁令。请问夫人,这些东西从何时开始有没有具体的年份”

妇好反问“你以为这些事是有人为阎君献策不可能。”

当时我们也不愿意自认为臣,阎君给面子,我们也自尊自傲实际上就是谋反失败。

谋反失败就该任人处置,还想装作若无其事也太不要脸了

曹操问出了另一个大问题“我听说这镇子是自秦始皇成立,因为他不再是天子,而是皇帝。请问夫人韩非死后才几年,就成了都尉还能接秦始皇下到地府。以汉帝们的晋升速度来看,他很不合理,必然是立下奇功。”

刘邦在旁边露出熟练的目瞪口呆,他不是第一次听说这件事,合理但令人震惊。那韩都尉怎么就一跃成了高官,又能飞又能接送皇帝他刚开始不知道韩都尉就是韩非,多年以后知道时,又没想到有什么人能暗害秦始皇讨厌,他嬴政是很厉害的。

妇好几乎窒息了,安安静静的坐在屏障外面的席子上,凝视着这个大胡子。

这可真是令人意外但仔细回忆一番,好像是这样的,好像没有错,当时的确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很微妙,很细致,很多事情都变了。

包括阎君们的态度,他们之前一直对商周两代的所有人不假辞色,丈夫去投胎的王后虽然能出来散步,但没有一个人愿意去阎君殿前徘徊找揍,差不多在那时候才被阎君请去,又一次成为宾客,还得到指示过来认识一下他们。要不然谁知道秦始皇死后住在哪儿啊地府这么大,那时候没有修路,茫茫荒原上又有让人会不自觉避开的阵法。

刘邦“啧,原来咱们都是因为这俩人的私怨被困在这里。”

妇好心中不敢置信,她知道韩非子,知道一点结巴,韩国公子,荀子的学生,写的文章很好,韩王不喜欢他但是秦王喜欢他,出使秦国被扣留,李斯打算先打韩国,于是说服秦王嬴政杀了他。

这样一个人,不论是国仇家恨,都有足够的理由凭借提早死下来而反击。

刘邦又说“啧啧啧,他嬴政死得早占了便宜,阖家飞黄腾达,还有那比他死的更早的人呢。”

他把甘蔗递给妇好,直说了“阎君提防我,那些小子们不适合打听这件事,我想请你这位热心又能征善战的大美人调查清楚,到底是不是这么回事。嬴政当上阎君之前,韩非就莫名的消失了,这其中有什么缘故”特意盯过隔壁,找刘曜打听过,来送皇帝的都不是韩非

妇好沉吟半天“是啊,这事真有趣,事不宜迟。”她起身离开了。

这件事真是令人恼怒,他们俩不知道是没想到还是没说,韩非既然莫名消失,有两种可能,要么是嬴政知道是他暗中捣鬼,暗暗的排除异己解决掉了,要么是他自知不妙先躲起来了,而嬴政也会随之觉察这件事。除非他跑去投胎,否则避无可避。

刘邦目送她离开,心说这美人当年坑过我,这种惹人厌的事我不让儿孙去打听,他们听话,但下斗上除非谋反和诬告,否则不容易成功。让她来呀。

曹操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有理有据的怀疑她会把这件事告诉秦始皇,很简单,她在为阎君办事,谁是阎君都一样。

然后俩人亲亲热热的喝酒聊天去了。

刘备还停留在小帝镇外面,他本想看其他人殴打刘子业,结果这些皇帝探讨起另一件事,这件事非常令人震惊,甚至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司马曜快乐且下流的使出秘籍踢裆“小子,这里头啥也没有吧嗯”

刘子业口不能言,只能怒视着这莽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