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说是爱!“我娘她把你的原配从老家接来,用心照料,可你呢,说是因为怕我娘生气,你就狠心让原配一屍两命。
你这是根本不是爱,不过是为了你自己做的肮脏事找借口自我安慰罢了。”
这话说中魏玉东内心深处被封闭的可怜自尊心,他无法接受事实。
读书人重风骨。
他丢弃了文人风骨,甘愿入赘。
欲望永不知足,拿到名利,又期望起了自尊,想从妻子那里找回,费尽心机得到的只有一句‘你不必如此,我们之间从一开始就是看重了利益’。
那点可怜自尊心被践踏无地自容,他把一切罪过都推到晏卿宜身上。
雨水打湿了他全身,脸上流淌着雨水冲刷过的痕迹。
头发凌乱不堪,放肆大笑,面目狰狞,宛如地狱恶鬼,不甘心地说:“是你娘毁了我,如果那天她跟慕家那位不去月老庙,就不会发生绑架一事,那我就不会知道她的身份,我在庙里拜了就会回老家。
可是她去了,我知道了,那我怎么能够放过这接近富贵的机会。”
晏清脸上已经分不清是雨水还是眼泪,这些寒心的话让她痛彻心扉。
“娘她真惨,遇上你们这样的人。”
魏玉东脖子上已经渗出了鲜血,顺着雨水流到泥土里,可他现在根本不在乎生死,他要把这些年憋屈全部说出。
“呵呵~我这样的人,你说的可真轻松。
我出生在贫苦地区,寒窗苦读十年,就是为了离开那里。
老天真不公平,我们那儿见识跟京城比起来简直是天差地别,居住早京城世家子弟有儒学大师亲自授课,而我们每天要走几十里去学院读书,里面先生全是一些考不上的秀才。
大家都是人,凭什么要这样分配,为什么住在京城里的人就要高人一等,他们是什么东西!”
魏玉东声嘶力竭说完,已是狼狈不堪。
晏清沉默片刻,冷冷道:“我娘她知你不易,可你却利用她的善良诓骗她喝醉,你这个罪魁祸首有什么资格污蔑不忠。”
魏玉东见晏清不上当,他心底最后一点希望破灭了。
“我是祸首?你错了,你那个没责任心的爹才是,他跟你娘青梅竹马、两情相悦,可那又能怎么样。
为了皇位,他抛弃你娘,还想让你娘体谅他,让你娘不要嫁人。
你要怪只能去怪他,要不是他没能力,你娘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你够了!”
晏清已经无法快要压制理智。
这十八年活在欺骗里,事实真相如此无耻,这让她真的觉得若不是因为自己,母亲也许不会妥协。
此时,天空乌云压顶,雨点来越大,电闪雷鸣,风声渐起。
“你这脸比城墙还厚,一刀杀了你太便宜了你。”
魏玉东毫不畏惧,他料定晏清不敢杀他。
私自带囚犯进牢房,已经犯下大罪,还当街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