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肯定会有文臣上奏,届时那软弱无能的皇帝为了保住她会妥协。

洋洋得意道:“你没本事杀我,尽管你现在恨死了我。

只要你在京城一日,他们就会记得你的笑话,当了十八年的瞎子、聋子。”

一再挑衅刺激,晏清忍无可忍。

颤抖的手上把匕首往脖颈处划,外面一层已经被切开,鲜血淋漓,再往前一步就能轻而易举要了他的命。

魏玉东不慌不忙,血水雨水融为一体,在这荒郊野岭中,泥土里赤红血水格外醒目。

匕首还在慢悠悠挪动,此时魏玉东成了待宰的羔羊,他开始慌了。

“你……”

话还没有说完,脖颈上匕首忽然被拿开,在他诧异时,听到晏清笑语嫣然说:“再怎么样,你也是养了我十八年的爹。

我怎么能忍心杀你,我还要给你养老。”

面对晏清这一突变,魏玉东一脸疑惑。

“你真不动手?”

“当然不会。”

晏清把饥寒交迫的魏玉东带回平阳侯府,特意把他安置在兰馨院里。

慕言得知此事,不顾风雨赶来劝她。

春和堂中,晏清笑容一如往常,没有半分哀伤,这反常行为让慕言为其担忧。

“听铃玉说你把魏玉东从牢里带出来,还要养在平阳侯府?”

晏清没有避讳任何,“是啊,他是我爹啊!”

去年,在他犹豫要不要去岳阳时,皇上秘密让他进宫,告诉他一件大事,这才让他决定去岳阳找晏清。

他知道晏清身份特殊,去年京城一年几乎都在讨论平阳侯府,才平息不久,晏清又大张旗鼓回来。

人还没有到家,流言蜚语满天飞。

在这个节骨眼上,她又把犯人从天牢带出,这不是给那些有心人送把柄。

“他是终生监禁的囚犯,你私自带他出来,让朝中那些人知道,他们肯定会五花八门上奏,到时候你还怎么顺利继承这爵位。”

热气腾腾的茶水氤氲着一股清香之气,晏清从容淡定品尝茶水,没把慕言的话放在心上。

“他说是我娘对不起他,我同情他可怜他。

至於那些吃饱没事干的大臣们,他们要参就参。”

这副全然无所畏惧样子,让慕言感到陌生。

他所认识的晏清识大体懂规矩,重名誉,能文能武,曾经是人人称赞贵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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