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要说的话,一半一半吧。我想问的不多,我只是想知道原因。”
“什么原因”
“刚才就已经问过了。”何载舟停顿了一下,再一次发问,“你们为什么要害我”
这一次他显然是真的想得到一个答案的,从问完后他的目光就没有从周礼身上移开,而周礼的眼神也没有躲闪,他们就这么对峙着、僵持着。
江渔站在一旁,感觉四周的空气都好似凝固了。
身旁的两人都是她很早以前就认识的人,他们曾经都很亲密,曾经一起吃过无数顿饭,一起大笑过也悲伤过。
只是这些说来说去都绕不开曾经二字,甚至她觉得说是曾经都好像太近了,那些美好的过往好像是上辈子的事,又好像只是一场幻想。
从前她从未想过有一天他们会因为这种程度的事情互相对峙,更想不到自己也会是其中重要的一员,这些事来时就像山崩海啸,不会给任何人准备的机会除了周礼他们一家,他们总是镇定的,好像从一开始他们就已能确保自己胜券在握。
时间没有过去很久,但在这种胶着的气氛下,又好像过去了一个世纪。周礼终于开了口,不过也不是给何载舟回答,只是说了句,“我还以为你会问点有用的。”
“有用没有不是你定义的。”
周礼点点头,“好吧。如果你觉得这种鸡肋问题有用那我是真的没什么好和你多说的,而且我没什么不能回答的,很简单,就一句话,没有谁在害你。”
说着,他又看向江渔,“你也一样,没有人在害你们,别好像两个被迫害妄想症的患者一样。”
江渔知道现在是何载舟和周礼对峙的时间,不是自己的主场,所以即便很气还是硬生生把火压了下去。
在气愤之余,她还感觉到一种莫名的轻松感,是类似于看到穿着羊皮的狼终于脱下了外皮的那种感觉,周礼开始在他们面前变得很毒舌甚至刻薄,再也不是什么贴心邻家大哥哥的形象了。
何载舟显然没有接受周礼过于简短的回答,反问他,“难道你以为我们进了你们家的店什么都没看到吗”
“江渔刚才不是都说了吗,你们看到了自己的名字和八字被摆放在神像后面。难道你们觉得这是什么证据”
江渔这时才忍不住从旁接了句,“这还不算证据的话,你爸妈带去的客人直接问这些人是不是都可以挑选总该算了吧”
“客人问了,我爸妈肯定了吗”周礼当时明明不在场,可这句反问胸有成竹,就好像他已经看见了当时的情形一样。
江渔被他这句话噎了一下。没错,周道德当时是没有给什么肯定的回答,但他也没否认,他只是折了话题说下次再谈事情。
“他们当时已经发现我和何载舟在那里了。”她说,“当然不会当着我们的面说太多。”
“随你们怎么想。”周礼没有继续分辩下去的意思,起身站了起来,“我还有事要忙,你们自己慢慢用过家家的方式破案吧。”
“你把话说清楚”江渔在周礼转身之际上前抓住了他的手臂,结果被周礼轻轻一甩就挣开了。
她扭头用求助的目光看向何载舟,但何载舟站在原地没动,他只是站在原地对着周礼的背影说未完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