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得对,我可能的确不够了解你,但你一定是很了解我的。所以你应该知道我这个人很固执,我的所有观点都不容易改变,但一旦改了,就不会轻易再反复。你用同样的方式已经不能再骗到我了。”
说实话,江渔其实没有听懂何载舟话里的意思,但她去看周礼时注意到周礼的脸色是有变化的。
也许这就是认识了二十年的一些默契吧,她想,即使他们闹掰了,也还是能说出一些旁人听不懂的“悄悄话”。
然后周礼就离开了,何载舟没有上前拦,江渔便也没有自不量力地去拉。
待到周礼走远,何载舟才看向江渔,问她,“你不怪我吗”
“怪你什么”江渔叹了口气,在周礼刚刚坐过的长椅上坐下,“怪你就这么让他走,还是怪你和他一起打哑谜”
“我的话听起来像打哑谜这我还真的没有想到。”他说着,在她身边坐下了。
“不是像,是就是。”
何载舟笑笑,“好吧。我没想打哑谜的,如果你哪里没搞懂,我给你解释”
“你这样搞得我好像弱智一样”
“我可没那么说。”
“算了,不重要。”江渔还是选择知道他刚刚说的话的意思,“前面的我都没什么不理解的,就是想问你最后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同样的方式不能再骗到你了我知道你不是说他的回答。”
“这都被你听出来了。”何载舟看起来确实有些意外,“我的确不算是在说他那句没有人害你们,我说的是他说谎时的状态。就算他心思深沉,我们好歹也认识了那么多年,我还是了解他一部分的,他说谎的时候会故意不多做解释,我觉得他刚刚也是这样。”
“但他不是本来就不喜欢多解释吗这真的假的怎么分辨”
“没法分辨,我诈他而已。”
“还以为你有多厉害。要不是我刚刚正好能看到他的表情有变化,你这一下诈得有什么意义。再说他们害了我们几乎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也没必要再试探。”
“我知道。我已经没再对他们抱有期待了。”
“我不是质疑你立场的意思。”
何载舟又说了一遍“我知道”,两人之间就安静了下来。
江渔很难说自己能完全理解何载舟的心情,不是共情能力不够,而是她自己心里本来就已经够乱了,很难再抽出精力去感受他的感受,这种情况下,在涉及到有情绪波动的问题时,她就也只能选择避开。
她猜想何载舟的想法应该也和她差不多,所以他们默契地沉默了。
过了一阵子,何载舟咳嗽了两声率先打破了静谧,随后又问了她一句,“还去d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