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玫瑰花的香气和顔色到底是一种多么恐怖的存在?不愧是代表爱情的花朵。
竟然蛊惑的她主动去吻他。
以前裴海音不敢看李棠舟是怕,现在十足十是因爲羞……
不管是害羞还是羞涩……
总是她好羞啊!
好在李棠舟白天很少在家,她还能喘口气。
但一到了晚上,尤其是他抱着她睡觉得时候……
她就像个呆呆的木头疙瘩,一动都不敢动--她怕的不只是李棠舟会忍不住将她给吃干抹净,还有的是……她好怕自己又会控制不住,扑过去亲吻他什么的……
即便她已经这么警戒了,但还是会陷进李棠舟的温柔陷阱--
她一落入对方温暖的怀抱里,对方再对她轻声细语地说着些麻痹神经的情话,她就神志不清了。
每次等到她的理智清醒过来,她已经被对方按在怀里吻得脸也红了,唇也肿了。
裴海音要气死了!
她气李棠舟,更气自己!
***
时光如流沙,中国的阴历小年已经到来。
上午的时候裴海音和李棠舟去了裴家父母那里--裴父的身体已经好转不少,一个月有一小半的时间可以离开医院回到家里。
一家人坐在一起吃了午饭,聊天到了下午三点多,两个人就离开了裴家。
接下来要去的地方--
裴海音紧张的不停地大喘气。
李棠舟一边开车一边笑她:「你干什么这么紧张啊?人家丑媳妇见公婆才紧张呢,你是美媳妇,怕什么?」
「你不要再说风凉话笑我了!」裴海音瞪了李棠舟一眼,眉心都打结了,「你母亲章女士好难缠啊,她……她会给我难堪的!」
李棠舟轻轻一笑:「可是据我所知,那次你们的『婆媳大战』,是你给她难堪了吧?衣服都让你撕坏了吧?哈哈哈。」
「你到底在笑我还是在笑你妈妈?」裴海音扭过身子,盯着李棠舟,「别人家的男人一听大到『婆媳大战』这四个字就心惊胆战的,两边调和,你可倒好,两边嘲笑。」
李棠舟的笑声很轻微,但他仍然笑个不停。
最后他才说:「你放心吧,今天是回李家老宅,见我父亲,你想和章女士再撕个你死我活都没机会。」
裴海音:「…………啊?」
章荪兰不是李棠舟的母亲吗?她不跟他的父亲住在一起?
车子飞快地行驶着,但越走越让裴海音云里雾里--好像也没有离开京城的黄金地点跑到郊外去啊,但她怎么从来没来过这呢?
而且绕来弯去,她看的都快晕了。
连李棠舟自己都如此认爲:「老宅是有点难找。」
李家老宅是一栋岁月痕迹很重的三层小洋楼,坐落於市中心的盘山的半山腰上,此小区住宅不多,但清一色的非富即贵,且地点私密,行路繁复,没有内部人员导航很难寻到,就算寻到也难以踏进一步。
李棠舟停好车子回来,就见裴海音伫立於大门前,静静地凝视。
这就是李棠舟口中的……老宅?
「别怕。」李棠舟按下了门铃。
大门开了,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上了年纪的阿姨--还未待裴海音仔细看清楚那人的样貌,「棠舟少爷!」对方就已经大叫着给了李棠舟一个大大的拥抱。
李棠舟轻轻拍了一下那位阿姨的背脊,柔声问道:「古阿姨,这段时间怎么样?身体好吗?」
古阿姨松开李棠舟,微微点头,「好,都好,就是好久没见你了。」
然后古阿姨将视綫落到了裴海音的身上,「她是……」
李棠舟轻描淡写的两边介绍:
「她叫裴海音,是我的夫人。」
「古阿姨,我们家的老人了,小时候带过我和我大哥。」
古阿姨立刻「嘘--」了一声,恭敬地对裴海音唤了一声「少夫人」之后,又对李棠舟说:「你怎么敢提你的大哥?你父亲现在因爲你的事已经很生气了,把书房里的那个古董花瓶都砸了,你再提起茗休,我看你是想挨打了!」
裴海音看了看古阿姨,又看了看李棠舟。
「进去吧。」
李棠舟和裴海音在玄关处换了鞋子,与古阿姨没等寒暄上几句,就从楼梯上慢慢走下来一位温婉清秀、风韵犹存的贵妇,说话不紧不慢地:「呦,棠舟回来了?稀客呀。」
李棠舟对古阿姨使了个眼神--古阿姨立刻明白了李棠舟的意思,转身去厨房准备茶点了。
李棠舟牵起裴海音的手,只是叫了一声,「方姨--」
裴海音感觉到李棠舟的拇指轻轻按了她一下,她立马心领神会地跟着叫:「方姨。」
「呦。」对方的脸上堆满了假笑,「棠舟把太太也带来了?你爸爸听说你们到了,叫你们上去呢。」
裴海音仔细看了看楼梯上的贵妇。
对方的眼尾和嘴角已经有了一些难以被忽略掉的细小鱼尾纹--
但看的出来,她幷没有上了年纪,最多不到四十岁,可比章荪兰可年轻多了。
李棠舟也笑了起来,对比那贵妇的笑容可能还要更假上那么几分,「好的,麻烦方姨还特意下楼一趟,是我的疏忽。我好一阵子没见古阿姨了,忍不住就叙了几句旧--」
说完他就目不斜视地牵着裴海音上楼去了。
裴海音小声问道:「刚刚那是谁啊?」
李棠舟没有直接回答,他知道裴海音的心中已经有数,就模棱两可地说:「住在这个宅子里的女人。」
裴海音:「…………」
难道是李棠舟父亲的……?
二楼。
李棠舟曲起手指轻轻敲了敲书房的门,「是我和海音。」
里面立刻传来一声浑厚的中年男音:「进来。」
李棠舟推开门。
与此同时,一个茶杯摔了出来--
李棠舟立刻抱起裴海音朝旁边旋了一步。
虽然没有砸到人,但高档茶杯爆碎在李棠舟脚边几厘米的地方,滚热的茶水溅到他的黑袜,渗入脚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