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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烺奇道,“这样的人竟然是监生?”

陈府尹道,“花银子买的。”

李家老婶子被李顾怼的脸色发青,当下拆李顾老底,“还是侄媳妇拿银子给他买的官身,说以后孩子出门好看。”

赵氏道,“我若知有今日,我把银子扔护城河我都不会给这烂人花上一分!”

李顾骂,“不给我花,给你那奸夫用不成?”

赵氏气的浑身颤抖,那李老太更是气焰逼人,竟忽的扑上要打赵氏。原被告站的分明,她如何打得到,被族人拦住却仍是嚣张的朝赵氏挥胳膊,“我打你这不贤妇人!今儿就教教你规矩!”

荣烺大开眼界,世上竟有这样的恶婆婆。

陈府尹怒,“敢咆哮公堂,李老妇你好大的胆子!”

俩衙役上前,直接按跪李老妇,往那叫嚣的嘴里团团塞满,直塞的李老妇再也叫不出一声。

省略掉这无知的李老妇,案情已清。

陈府尹问,“李监生,你心里也清楚,你并没有赵氏私通的证据!且所有证据都表明,赵氏清清白白!本府看你们总是吵闹,如今又动起刀来,情分已无,不如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李监生道,“学生与赵氏毕竟有一儿一女,为着儿女,学生愿意原谅赵氏一次。只要她回家,学生愿意退一步向她赔礼。从此我二人夫妻恩爱,必能白头偕老。”

赵氏冷冷道,“大人,民妇意已绝,民妇绝不与这等小人再做夫妻!请大人判我们和离!”

陈府尹问,“赵氏,我看你先前为你丈夫买监生,又为他生了一儿一女,夫妻这些年,必也有恩爱日子,你不再考虑么?”

赵氏道,“若他只是不擅理家,不擅挣银子,这都没什么。有人天生不通庶务。日子过的不好,也没什么,民妇并非嫌贫爱室之人,只要夫妻同心,我们年纪都轻,努力过活,总有个奔头。可我看不起心胸狭隘的人,开始民妇去沽酒,他只觉面子上难堪,并未说什么。待民妇挣了些银钱,他就开始阴阳怪气,我略有还嘴,便要被打。铺子越开越大,他就打我越厉害。我知道他的缘故,因为自卑,因为觉着不如我这个妇人,就要打我,用拳头证明他比我强。”

“我从心里瞧不起他,瞧不起这样的男人。”

“民妇如今面容已毁,与他和离后名声必要受损,下半辈子再嫁也不易。可民妇拚着一辈子不嫁男人,也绝不再跟他做夫妻!跟这个的男人过日子,民妇宁可做姑子!”

不说赵氏瞧不起这样的男人,陈府尹也很瞧不起,便是在门口听热闹的也按捺不住议论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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