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公主全不含糊,“这样。中午你跟大殿下说一说,这道理大殿下肯定明白。陛下想外派张总管,若大殿下能为他说情保下他,他焉能不感激大殿下呢。”
“阿烺也是这意思。”姜颖道,“亏得有阿烺提醒我们。我就担心殿下劝不住父皇。”
一想到荣晟帝,大长公主也不禁蹙眉,这个侄子平时瞧着也不错。他不喜郑家,把郑二召回帝都闲置也就罢了。难道还怕内务司不忠?倘内务司有旁的心,焉能这小半年都安安稳稳的呢?
若内务司有差错,怕早就贬官了。
分明是寻不出错处,只能外放。
做皇帝可不能这样啊,就是皇家人也得讲理呢。
何况就张总管这事儿,你让旁人怎么想大殿下呢?
都得说大殿下偏私亲娘舅!
“这也不用太担心,咱们该尽心尽心。只要尽了心,明白人就不会生怨。”大长公主道,“若大殿下都劝不住陛下,只得往徐家想法子,让徐大主动婉辞此事。可徐家落寞这些年,他家要有个计较,徐珠都不能拚死出宗。如今眼见有这机会,那还不得高兴疯了!定不会婉辞的。这也是没法。”
姜颖亦是无奈,“也只能这样了。”
大长公主又看了看小阿泰,未留吉庆宫用膳,就出宫去了。
徐徐春风拂动车帘,饶大长公主都只能叹息,大殿下什么都好,就是有这么一门不知进退的母族。
要说徐家,当年徐国公是多么聪明圆滑的人,虽说后有谋权之心被太后鸩杀,到底也是一号人物。
他的后人除了徐珠,就剩了这么些不成器的东西。
大长公主回府后换了家常衣裳,将事情告知丈夫,“我还说修东宫能有什么事,没想到才一天,就生出这许多事来。”
对於荣晟帝这样神奇的操作,饶是姜驸马也没啥好法子。姜驸马是那种非常温和的性情,内务司明显在巴结荣晟帝大殿下父子,这就等於内务司刚凑上热脸,荣晟帝一巴掌将人抽外地去了。
姜驸马无奈,“做臣子的,雷霆雨露皆是君恩,能怎么着呢。”
哎,要姜驸马说,先安安稳稳的把东宫修好,然后,顺顺当当立下国本。再说其他事不冲,姜驸马都忍不住说一句,“陛下为何这样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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