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玉良想想也是,便让米娜和对方离开了。当她推开门走进大厅,里头一点人声也没有,她伫立在那儿不禁有些尴尬。
「罗南小姐,欢迎。」一个灰发、蓄着山羊胡子的男人走了出来。
梅玉良好半响才想起前几天学到的,那些帝国的仕女该如何行礼。
男人走过来牵起她的手吻了吻,她忍住缩回手的冲动。印象中那天学的宫廷礼仪里是有这一段没错。
「我父亲要我来。」
「我知道,你先进来喝点东西,他们马上就下来。你知道,男人一谈到生意,有事会太过专心,所以我只得让我的夫人带着女眷到温室里喝下午茶。」
他的话让梅玉良放松了心情,随后男人领着她到了客厅,梅玉良心想,这儿真的不像办过餐会,不过也许子爵不喜欢客人弄脏这么豪华的客厅吧。她有些拘谨地在男人的邀请下坐了下来,接过他递来的杯子。
「吃过东西了吗?我让人再去准备点东西给你。」
「不用麻烦了,我出门之前用过饭。」她喝了口茶润润喉。
「饮料不合你的胃口吗?」男人看她只浅尝了一口,问道:「那是南洋来的一种饮料,我以为味道不错。」
「很好喝。」男人的话让她觉得不喝光好像不给面子似的。这是她第一次单独到别人家拜访,跟陌生人共处一室更是极其稀少的经验,实在很紧张,能和东西化解沉默的尴尬也好。她慢慢地、一口一口地喝,希望在喝完之前赛巴斯丁或者朱小玉能赶快出现。
她喝着饮料时,男人坐到她身边,看着她。
梅玉良更紧张了,难道在西方,男人可以跟女人这样同坐在一张椅子上吗?她退开的话会不会很失礼?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紧张,或者太热……噢,她真的觉得有点闷了。梅玉良放下空了的杯子,抬手扬风,想假装不经意地往旁边坐过去一些,杯子却因此掉在地上,接着她发现她几乎连抬起手都使不上力。
她有些茫然地抬眼,看见男人猛地逼近,高大的身躯立刻就覆上了她,浑身虚软的梅玉良只能无力地仰倒在沙发上。
「怎么回事……」她连嗓音都虚弱如娇喘。
无论在东西方,媚药或迷药始终都是下九流的玩意儿,养在深闺的良家妇女哪里知道有这种害人的东西呢?梅玉良不明白自己着了男人的道,但光从他突然变得狰狞的脸色也知道自己处境堪虑。
男人不再压抑的急促气息喷在她脸上,一手抚上她的脸颊,「我找过那么多杂种,都没有一个让我满意……」他的脸埋在她颈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一手抓握住她柔软的胸脯急色地揉着,身体隔着衣物,发情似的与她磨蹭,湿热的唇舌已经贴着她的肌肤舔咬起来。
满意?满意什么?梅玉良脸色惨白,男人身上的香水味与他猥亵的举动令她反胃欲呕。
这登徒子比上次那个更讨厌,他甚至卑鄙地乘人之危!
伊革罗斯的男人都是色胚!
「走开……」梅玉良连反抗都没力气,就算想握拳使力掐自己的掌心也做不到。如果可以,她一定咬死他!可惜这色鬼迫不及待地埋在她胸前,湿热的气息喷在她肌肤上,让她全身恶寒。
都说帝国女性的服装太过大胆,露胸露肩露背都有,根本方便这些男人伸出狼爪。带着湿气的吐息让她觉得可拍,更恶心的是他还伸出了舌头。
男人好不容易起身,动手拉扯她的洋装,半露胸的洋装被粗鲁地往下扯,丰盈的雪乳秀色可餐地弹出束缚,令男人瞪直了眼,两腿间的慾望无所遁形。
察觉胸前一凉,梅玉良羞愤得想死,待宰的羔羊原本只能选择紧闭双眼不去看自己悲惨的下场,但她却瞪大了眼……
男人像着了魔般,一手狎玩起她诱人的软乳,粗鲁地将之捏弄变形。
「真是漂亮……让我尝尝……」他俯下身,却没来得及享受眼前的尤物,因为脖子上一阵冰凉与刺痛让他惊醒了过来,立刻感觉到背后强大的压迫感。
男人猛地转身,正欲出口的怒斥冻结在嘴边,眼里有着同梅玉良一样的惊吓。
连日来始终在暗地里盯着修斯与梅玉良的奥格不知何时闯了进来,阴鹜的神情犹如盛怒的魔鬼,绿色的眼眸跃动着致命的火光,手中的长剑正架在修斯伯爵的脖子上。
若非不想再他和女王关系越形恶化的此刻制造麻烦,奥格不会只在修斯的脖子上警告性地划出一道血痕。天知道要按捺下杀这浑球的冲动,远比一剑毙了他困难许多。
「雷昂大人,你……」修斯端起尴尬而讨好的笑。
「谁准你动我的东西?」奥格身形猛地逼近,砰地一声,速度快的连梅玉良也看不清发生了什么事,修斯已经昏倒在地上。他鼻梁歪了,牙齿飞了两颗,脸颊下的血泊渐渐扩大。
这男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梅玉良并没有因此松了一口气,毕竟她还袒胸露乳地躺在椅子上,何况她可没忘记这男人是她来到伊革罗斯后遇上的第一个登徒子,他的危险性不见得比趴在地上的那个低!
噢,更可怕的是,他手里还拿着剑。
奥格将剑收回鞘,坐到梅玉良身边时,脸上的神情变化之大,简直像换了个人似的,他笑得悠闲极了,也开怀极了,绿眸光彩慑人。
在梅玉良咬牙怒视下,他甚至好整以暇地欣赏起她的裸胸,而然后笑容缓缓敛去,梅玉良开始感觉他的视线好像有温度,令她浑身灼热。
「小野猫,我们又见面了。」他的嗓音,吟诗那般轻柔,指背贴上梅玉良的脸颊,缓缓往下,滑过下巴和窍颈,来到锁骨,最后在梅玉良心脏几乎提到喉咙处时掠过她的乳尖,轻佻地捻弄着。
「怎么每次我都看到你在闯祸呢?」他轻笑,低下头吻住她的同时,大掌也握住了赤裸的乳,随着他直接伸出舌头在她檀口间搅弄,他的手也粗鲁地将她丰满傲人的柔软大胆抓揉,肥嫩的乳在他大掌中任他恶意玩弄,柔软地呈现各种媚人的模样。
她想抗议,她并没有闯祸,分明就是他们这些臭男人莫名其妙!
下一刻,她却被他吻得喘不过气,这个吻有些粗暴,而且色情。梅玉良浑身虚软,感官却特别地敏锐,她细致敏感的乳蕾被他粗糙的指夹起,她的舌头则被他饥渴地吮吸着,还不识动情滋味的处子娇躯泛起一阵阵战栗与热潮,氤氲的情慾在下腹隐隐闷烧着。
宣泄似的吻与爱抚没有持续太久,他渐渐放松太过暴虐的力道,吻去他俩嘴角相连的湿痕,而后灼人的吻慢慢往下,像宣誓所有权一般,一一在她颈子上和胸前咬出红痕,最后贪婪地含住被他冷落的左乳大口吸吮着。
梅玉良困难地咽着唾沫,她应该觉得害怕与恶心,就向方才一样。可是当早已在冷空气中硬挺的乳珠被他大口含进嘴里时,她几乎要呻吟出声了。
他用口,温柔却又贪婪地吸吮着,湿滑的舌来回爱抚她的乳珠。
一股麻痒的热流自被挑逗的乳尖处散开来,她的手指和脚趾无意识地蜷起,当埋在胸前吮吻的男人吻出啧啧声响时,她甚至得咬住唇才能制止呻吟脱口而出。
他要把另一个男人的侵犯与记忆从她身体里彻底抹除!
奥格的大掌和嘴把她的胸乳狎玩到泛起红晕并且布满湿痕,还意犹未尽地爱抚着它们,接着他像困兽般压抑地爆出一串粗口,有些粗鲁地起身,脱下身上的披风抱住梅玉良,知道她脖子以下裹得密不透风,才横抱起她大步离开。
「你要带我去哪?」她知道这问题有点蠢,难不成还期望这色鬼护送她回家吗?虽然她是真的有一点小小的妄想,妄想他会良心发现……
她突然好笑的想,她怎么不去期待那些追杀她的人,或者是地上躺着的那一位会良心发现呢?
「去我们该去的地方。」他的神情又变得阴沉,却和暴怒无关,这鬼地方他一刻也不想待下去,但两腿间的慾火同样也一刻不能再稍等。
这栋庄园完全是为了修斯的变态癖好而存在,修斯在这栋庄园里玩死的平民大概都埋在地下室或后院,所以没有留下多少佣人。见不得人的丑事当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屋外只有罗杰守着。
「帕克去厨房找那个小女佣。」
奥格将梅玉良丢上他的黑马,然后让她侧坐在怀里,「别拖太久。」他拉扯缰绳,掉转马头,往金鹰城郊的另一道小径奔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