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色的苍穹掠过一道黑影,从尧天北方直奔凌云山而来。
转眼间,黑影就飞跃禁门突破云海冲入了金波宫,大仆吆喝小臣一拥而上,却不无惊诧地看到,神色匆忙滚下骑兽的是景王阳子。
“主上!您这是……”
赤发少女敷衍地挥了下手,只顾大喘气。
与此同时,外殿里云集了百余名锦袍裹身峨冠博带的文武官员。由於朝议即将开始,氛围格外庄严、肃穆。然后――
大汗淋漓满面尘土的女王就拎着裙摆,像头小马驹似地(乙悦语),在众目睽睽之下,噔噔噔跑到了玉座前,谢天谢地,总算她没有一屁股坐上去。众人的额角不约而同爆起了青筋,并且下意识恭候着台辅的咆哮声。
“景麒,给!”
女王,不,少女自豪地说。
小心翼翼捧到景麒面前的是一株浅黄色的萱草花。象牙般的花瓣滴着水,臃肿的根部裹着泥。麒麟不喜欢脏东西,她懂,不过她相信她的麒麟更不喜欢花茎被折断。或许是政事占据了太多时间吧,昨天找遍了整个御苑,时刻都过了午夜,一无所获的阳子索性溜到久违的下界,跋山涉水,千挑万选,博君一笑。
哇!
在场的女性喧哗起来。
――花?花!
――主上竟然会送花!
――主上竟然送花给台辅!
“可是为什么是萱草呢。”
也有作风持重的女官,在莺声燕语的大潮中,喃喃自语。
“主上出身於蓬莱,又政务繁忙,对庆的风土人情一知半解,这也是没办法的,要慢慢来。”
嘴里说着没办法没办法的浩瀚,脸上却是愉悦的微笑。
“是啊,就算主上要送台辅狗尾巴草……”
“哎,桓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