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可怜的台辅病倒了!”
“我刚刚还送过花给他。”
阳子有力地辩驳说。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默,默。
“成天郁郁寡欢,身子当然吃不消啦!”
想到景麒独处时的哀戚,和她共处时的阴沉,阳子不禁忐忑起来。在玉叶的百般督促下,她丢下公务前往仁重殿探望。没想到,景麒不但没像玉叶断言的那样卧床不起奄奄一息,他甚至都不在金波宫。按理来说,阳子这就可以返回积翠台日理万机了,可是她怎么也放不下心。现在想来,对景麒来说,请假本身就是不可思议的。撒谎更是不可思议到了极点。她必须知道他在哪里,在干什么,是否需要帮助。
――葬礼。
――扫墓。
――花。
沉思半晌,阳子从景麒反常的一幕又一幕中总结出了三个关键词。
“予王的忌日,似乎就在夏天呢。”
虽然不知道景麒为什么对萱草那么执着,但阳子很有把握地认为,前天傍晚他已决定带着盛开的萱草花上坟,所以翌日凋零的花朵才会令他悲不能抑。忘忧,忘忧,忘忧,这是舒觉的愿望,还是他自己的愿望?或是他和她共同的愿望……
倒是阳子,在这初夏时节,被这忘忧草引发了意外的忧思。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