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
“是。”
昨天大清早就开始赌气谁也不理谁,到了夜里,当然是赌气谁也不碰谁,比新婚时期还疏远三分。虽然阳子一直在默念,只要他主动伸下手,她就大度地既往不咎。可惜心有灵犀这种事,对於“比起犀牛来,和倔头倔脑的驴亲缘关系更近”的马鹿来说,当然是一点也不通啦。
“我说,景麒……”
裹着宰辅的官袍,唔,所以顺理成章倒进了宰辅怀里。
主动和被动的问题,其实不成问题。
“您这样的造诣,也能用法术捕获驺虞吗?”
两天一夜都在和本能作斗争,强撑着要把小事闹大以绝后患的景麒想推开她,却舍不得;不但舍不得,还顺手抱紧了。麒麟的本能就是和王亲近时身心俱欢,这样的本能实在是不可抗力。
“喂,你还有完没完?”
“您的进境比我预期的慢很多……”
“我只是对水遁不太熟!”
阳子逞强地说。
捕获驺虞,人人都夸她英武,都赞叹不已,他却又在挑剔她的不足。
在他看来,她做得再好也是理所当然,况且他还总能指出她做得不够好……
“这样下去,要到何年何月,您才能收服妖刀啊。”
“不好意思,你高估我了……”
从小就不能坦然接受批评的阳子,每天都在勤学苦练的阳子,真的光火了。他的胸膛很厚实,身上的味道很好闻,她不是不留恋这一切,但她还是一把推开了这个爱挑剔的讨厌鬼。
他的前襟也湿了一大片,这让她意识到浑身湿透的自己,把他借给她穿的官袍也弄湿了。她的长发还在滴水,连地面上、桌面上也到处都是水渍。虽然没有同学做比较,也不知道进境是不是太慢,但她的遁术确实很拙劣。
“发火的阳子也很可爱……”
景麒不由分说又把她搂进怀里。
“这个词不是教你乱用……”
“原谅我……”
“嗯?嗯……”
“原谅我的疏忽……”
一阵奇妙的震荡, 发生了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没发生。
不,毕竟是……发生了!
水滴水渍蒸发得一干二净,就好像她从来就没沾过水,从来就没有沾了水的人来过这里一样。
“哎?哎!”
他的双臂一直搂着她,明明他就是搂着她,看着她,别的什么也没做。
“连这也能让您惊奇,惊奇的难道不该是我吗?我可否冒昧地问一句,这些年您都在学什么?”
异常严厉的责问让她恍然大悟,原来他先前所说的请原谅,只是请她原谅他坐视她一直浑身水淋淋而已。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