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让她留在他身边,会严重危害到他的心脏健康。
腾格里没想到无惧於千军万马的自己,竟然会因为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娃而感到紧张万分,光想起来就觉得没用到极点。
他心里确实生气,不是针对她,而是在生自己的气,在她面前,他毛躁得像个年轻小伙子,一刻也沉不住气。
但现在她走掉了,他的担心才真正开始呢!
腾格里待在原地没离开,高大的身躯状似慵懒地靠在石墩上,一动也没动,看起来就像石化了似的。
在他心里,有一种很诡异的感觉,他明明就娶了那妮子两年多,早就应该熟悉彼此,但他却连她会不会武功都不知道。
他闭目倾听,受过训练的敏锐感觉完全掌握了这竹林里的动静,她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掌控范围之内。
在他的心里知道总该有人给她一个教训,让她知道做事要收敛一下,但一颗心还是不由自主地悬了起来。
她不会出事吧?
瞧她离去之前,说得自信满满,应该是胸有成竹,不会有问题才对。
一阵细微的骚动从竹林深处传来,腾格里突然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那就是她不会出事……才怪!
「该死,真是前辈子欠了她。」
他低咒了声,起身提步往她离开的方向追去,只希望在他找到她之前,她可以平安无事才好呀!
这时,竹林里开始下起了滂沱大雨,豆大的雨滴打得竹哗沙沙直响---
她不行了!
会不会……她就死在这里,没人发现呢?
绋乐紧紧地捉住救命的绳索,柔嫩的手心被磨得好疼,但她不敢松手,深怕跌进急流里,一个不小心就没了命。
她没有遇到熊,也没有跌落悬崖,而是在经过一座吊桥时,木板意外地松脱,她从空洞的地方跌了下去,最后一刻捉住了绳子。就快要没力气了……说不定,她顺着水流跳下去,还比较好一点。
雨水不断地打在她身上,将她的指尖冻僵了,让她必须要很用力才可以不让麻绳从手上挣脱。
不行,她真的没力气了……
绋乐闭上眼睛,脑海里想到了龙风寨里的众人,但最后一刻,她想到的人竟然是那个老是臭着一张脸对她的男人,她想喊他的名字,却喊不出来,才发现自己根本就不知道他的名字!
最后一丝力气从她的身体里被抽走,她手心一松,不敢看自己跌得粉身碎骨的模样,但就在这时,男人强而有力的臂膀锁住了她窍细的腰身,当她再睁开眼睛之时,就发现人已经飞在半空中,她侧首看见了腾格里严峻的脸庞,心里有些愕然。
「你……」她还是想喊他的名字,但却找不到任何字可以喊他,再次见到他,心口好热好烫。她咬着唇,一双窍臂紧紧地环住他的颈项,就像找到了最后一根可以赖以维生的浮木,心里不再在乎他究竟想带她去哪里。
虽然柴火有点潮湿,但腾格里最终还是生起了火堆,他们在竹林里找到了一间樵夫搭盖来当休息地方的小屋,看样子已经很久没有人使用,但还是可以找到一些野地里生活必备的东西。
绋乐身上裹着一件粗麻编成的毯子,是这屋子唯一可以找到蔽体的东西,质地对她细嫩的肌肤而言有点粗糙,但她的衣物全都脱掉在烘干,她只能紧紧地揪住毯子,望着屋子中央的红色火堆,俏脸还是惨白没有血色。
腾格里下身仅着长裤,上身披着外袍,露出了精壮的胸膛,他燃起了火堆之后,坐到她的身边,他们下面坐的是一张用圆竹编成的床,成亲两年多,他们倒是头一遭坐在同一张床上。
「为什么那样不小心?」他抚着她冰凉的脸颊,她失去了红润的脸蛋让他感到心疼。
「你又要骂我了吗?」她扁起小嘴,眼眶一红,泪珠子像断了线串似地不断地滚落双颊。
「不,我不骂你。」而是他心疼呀!腾格里再也不顾心里的自尊,长臂将她紧紧地拥入怀中,感觉到她一直在发抖。
「我在想自己会不会就这样死掉,然后谁也不知道,没有人会回家替我告诉白鹤公他们说我死了……」
她抬起泪眸凝望着他,可怜地吸了吸鼻涕,继续说道:「我会曝屍荒野,没有人替我埋葬,我就一直一个人……孤零零的,变成孤魂野鬼,怎么喊……都没有人听见。」
「你喊我,我一定听得见。」
「我怎么喊你,连你叫什么名字我都不知道,怎么喊你?」说着,她再度哽咽,泪水又狂飙出来。
这一路上,她都是盛气淩人,不断地在动鬼心眼,让他头疼又无奈,教他差点忘了她只不过是一个弱女子,也会有如,此脆弱令人心怜的表情。
她这双泪汪汪的眸子他并不是没瞧过,但如果两年前这双泪眼只是令他着迷,那么此刻,她这双眸子里盈满的泪水揪得他心疼极了!
他伸出大掌轻抚着她柔嫩的脸蛋,拭去滚落她颊边的莹泪,心里有一种想要紧紧抱住她,将窍细的她给揉进骨子里呵护疼爱。
从未有过一刻,他像现在这般庆幸自己是拥有她的那个男人。
「我曾经见过你,是不是?」她忽然觉得他那双黑眸似曾相识,仿佛在许久以前,她曾经见过,应该是一个很重要的记忆,她却偏忘了。
「是的,你见过。」
「在哪里?」
「这已经不重要了。」他蓦然俯首吻住她的唇,在初触碰到她软嫩的小嘴时,感觉到她轻颤了下,似乎没有料到他会突然吻她。
是的,已经不重要了!
无论她有没有把他认出来,他已经不在乎了,只要此时此刻,她在他的怀里,依赖着、寻求着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温暖,这就够了!
绋乐心里震惊,但没有挣开他的吻,有些被动地任他越吻越深,因为冰冷而哆嗦的身子依旧不停颤抖,但却是因为羞怯,他明明只是吻着她的唇,却教她觉得好像被他做了一件很令人害羞的事情。
他双唇的触感是饱满而且充满侵略性的,宽大的手掌按住她的后背,几乎快要将她揉进骨子里,她一直知道男女有别,从来就不知道原来当男人将女人拥进怀里时,会令女人感觉到彻底的无助与柔弱。
她心儿怦动,而且越跳越快,仿佛快要窒息般无法呼吸。
想要占有她的欲望就像烈火般,疯狂地渗入他的血液之中,他一只大掌探入粗麻毯里,攫住了她一只饱满的浑圆,初碰触到她柔腻的肌肤时;他感觉就像中了蛊毒般,在那一瞬间就爱上了那种独属於她的触感。
当他以长指捻住她胸前的娇嫩花蕊时,绋乐不自觉地呻吟出声,从他碰触的地方不断地传来麻痒的热感,一阵阵地往心窝里钻去。
她感到浑身渐渐地没了力气,但当他想要扯掉她身上的粗麻毯时,她还是使出了最后一丝力气抵抗。
「你想做什么?这样……好奇怪。」她细细地低呜着,最后的抵抗依旧不敌他的侵略,麻毯被他扯开,她细致雪白的身子如花朵般绽放在他的面前,泛着羞怯的晕红色。
腾格里将她按倒在竹床上,一双深邃的黑眸因为目睹到眼前的美景而变黯郁,他低头轻吻着她形状分明优美的锁骨,轻声地回答她的问题,「这一点都不奇怪,我只是在做一件早就该做的事情。」
说完,他粗砺的大掌从她的胸口缓缓地游移而下,经过她平坦的小腹时,感觉到她抖瑟了下,仿佛感觉到危机的逼近,不自觉地夹紧了腴白的玉腿,试图想保护住羞耻的禁地,不被碰触。
但腾格里不急,他吻遍了她全身上下每一寸肌肤,品尝着她甜美的滋味,他的手更往下探索,爱抚着她膝盖与大腿内侧的敏感肌肤,下片刻就感觉到她在颤抖,喊出了细细的低呜声。
绋乐感觉自己全身都在发烫,像着了火似的,她觉得自己快疯了,因为她并不想扑灭这火花,反而希望它越燃越烈,将她也卷进这团火风暴里。
他迷人的男性气息扰乱了她的心跳,让她越想要平静下来;就越不能够得到平静。
「碍…」她惊呼了声,感觉到他的手攻陷了她的防围,探入了她双腿之间的羞密禁地,男人的长指在她少女最羞人的地方爱抚玩弄着,不片刻,就已经渗透出馨香的气息,宛如诱惑男人的甜美蜜桃。
她一双嫩白的小手不自觉地按在他古铜臂膀上,指尖深深陷入他结实的肌理之中,扭动着窍细的腰肢,试图排解一种几近焦虑的渴望。
此刻,在她身边流动的时光仿佛是永恒不动的,却又像是一瞬间发生了好多事情,她感觉混乱,却又在他抱住她的那刹间,彻底的清楚了,只有他,在她的面前,没有永恒,也没有瞬间,只有他一个人。
他主宰着她的一切,包括痛苦与喜乐。
看着她水光迷蒙的美眸,腾格里感觉像是被人下了咒语般,仿佛这辈子除了她这双眼之外,他再也不能看见别的女人。
在他胸口的骚动像是狂乱的潮流,几乎要将他卷没,让他再也忍耐不住夺占她的冲动,大掌分开她矜持的玉腿,他释放已经感到疼痛的欲望象征,缓缓地挤进她柔软的深处。
「好痛……你住手,好痛……」
绋乐推打着他,迭声地大喊,但她没能阻止得了他,窍弱,的身子被他紧紧地拥住,两人的肌肤紧密地贴触着,她感受到他的强壮,以及灼热的温度,渐渐地她不再挣动,在他的镶里像个孩子般平静了下来。
他的吻像雨点般洒落在她小脸上,低沉的嗓音在她的耳边轻哄着,抽身开始在她温暖的狭窄里进行本能的律动。
绋乐咬着唇,低呜出声,像哭出来似的,在她的身体里揉合着好多感觉,有心跳加快的晕眩,还有撕裂般的痛楚,以及深深感受到他存在的充实感,他的坚韧割剜着她的柔软,每一次的进出仿佛都在宣告占有。
当疼痛渐渐地化成了愉悦,一道闪电似的念头打醒了她!
不对!这一切都是不对的!
她是雷刃将军夫人,不该是他的女人!
「唔……」她咬住唇,不让自己喊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