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时窗外下起了雨,淅淅沥沥的伴随着呼呼的风声传入关衫的耳朵里,与此同时,卧室的门被推开了。
心突突的跳着,从未有过的紧张在这一刻传遍全身。
关衫背对着门口,恨死自己下午睡得跟死猪一样,加上腿上一阵阵袭来的痛感,想要再睡过去,难於上青天。
感觉到另外半边床微微塌了下去,她居然紧张到忘了呼吸。
多久没睡在一起了?嗯,三年多了吧……
身后男人的气息渐渐靠近,她一动不动的感觉自己全身都僵硬了,下一刻男人结实的手臂穿过她的后颈往反方向一捞,她被迫翻了个身面对着他,她睁着的眼睛一抬眸刚好与头顶处那双比这夜更加漆黑的双眸四目相对。
柔柔的夜光灯打在他们的脸上,半明半暗,半梦半醒。
良久,孟钦才在这昏暗中开口,音色低沉带着零星无奈,「你刚才快掉下去了。」
没错,孟钦一进来就看见床上的女人几乎是扒着床沿在睡,看着那姿态着实有些好笑,他走过去,倒是缓解了他刚才一路进房的情绪。
关衫的双手因为被孟钦揽过来被迫抵在了他的胸口,依然是那么的硬挺坚固,如一面护城墙一般,她随即干咳了两声想要退出他的怀抱,哪知道一用力,腿上一阵疼痛袭来,感觉骨骼都在嘎吱作响,她不受控制的『嘶』了一声,眉头紧皱。
「怎么了?」孟钦见关衫不对劲儿,反手按开床头灯,打量着关衫。
关衫伸手去揉膝盖,稍微缓和了一下下,这才开口,「换季加上下雨,腿痛而已,没事。」
孟钦坐了起来,掀开薄被,关衫一双白皙又骨肉匀称的双腿微微屈膝,她的手按在膝盖上,脸色因为疼痛而泛着白。
他轻轻叹了口气,下床拉开门走了出去,关衫也跟着坐了起来,整条腿是又痛又麻,她来回的搓着,眼睛却是望着被大打开的卧室门。
没一会儿,孟钦手里拿着一条折叠好的毛巾走了进来,半坐在床沿,命令关衫:「腿伸过来。」
关衫看着孟钦在捯饬手里的毛巾,乖乖的把腿伸了过去,然后孟钦抬起她的双腿放在自己的腿上,把热毛巾按在她的双膝处。
一阵暖意在膝盖处蔓延开来传遍双腿,刚才那种冰麻的感觉倒是减退了不少,痛感也降低了很多。
「说吧,腿是怎么回事?」孟钦一边用手按着毛巾,一边抬起头看向关衫。
关衫一听蓦地抬头看向孟钦,他虽然脸色淡淡,不过眸子里那深沉的色彩明显是在警告她别说谎。
「捡戒指在水里泡的久了一点儿,后遗症。」关衫清了清嗓子,这话被她说得尽量轻松。
孟钦盯着关衫看,原来戒指是这么出现的,半响他才悠悠开口:「捡戒指?捡了多久捡成这个样子?」
关衫暗自抠了抠自己的手指甲,孟钦以前可是格斗专家,对於身体上的一些问题虽然比不上医生来的专业,可是想骗他也是骗不了的。
再说了,他不是第一次问她腿的问题了,现在这幅表情完全就是一副你最好别想糊弄我的潜台词。
「也没多久,就是天气冷给冻的。」关衫咧了咧嘴巴,干笑着回答道。
「就这样?」孟钦问。
关衫点头,「就这样。」
孟钦把手上的热毛巾反过来又敷上去,淡淡的开口,「当年你救的那孩子是银铃的弟弟。」
「嗯?」关衫腾的抬起头盯着孟钦的脸,话题转的太快,有点跟不上趟。
「你不是想知道我跟银铃的关系么?当年你选择先救那个孩子,他是银铃的弟弟。」孟钦并没有因为提到当年的事语气上有什么不一样,反而是心平气和的说着,「这三年我一直在调查我妈为什么突然自杀的事,机缘巧合查到了那孩子还有个姐姐当时也在那家医院,我想或许她知道一些什么,所以就派人去查她的来历,后来我找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