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银铃。」关衫开口。
孟钦点点头,继续,「其实那孩子是银铃父母收养的孩子,为了给女儿积德吧,不过银铃很喜欢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弟弟,经常带着他到处玩,就连去医院也带着那孩子,所以那一次那孩子被我妈当做是我,跳了楼,银铃更加确信是这个孩子替她挡了灾,同一时间,她的病例报告说她的的病没有复发,可是也是因为如此她对那孩子有深深的愧疚,而她知道抱着她弟弟跳楼的是我妈以后倒是没怎么给过我好脸色。」
「可是,你们的关系还不错。」
「我一直以为她知道点儿什么故意不告诉我,所以那段时间我总是去找她,她为了躲我开快车出了车祸,我救的她。」孟钦把毛巾拿起来,双手去揉关衫的膝盖,一边揉着一边继续说:「在医院她跟我说其实她并不恨任何人,那件事是在我妈神志不清的状况下发生的,她没道理怪我,而且我还救了她。」
关衫算是明白了他们之间的因果关系,暗自点点头,「所以你们成为了朋友。」
「嗯,那丫头有你当初的那股韧劲儿。」孟钦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说这个,或许是这夜色沉醉,让他想要把心里的话都说出来,憋着实在是难受。
果然关衫一听,眼睛蹭的就瞪大了,她看着孟钦,「那么,你到底有没有喜欢过她?」
孟钦见关衫的模样,不由得一笑,「没有,我从来没有喜欢过除了你之外的女人。」
「所以,你现在是在表白?」关衫听见孟钦这么毫无保留的告诉她一切,心里早就缴械投降了,他们之间的这道鸿沟他走出了第一步,那剩下的就让她来吧。
「所以,你刚才是在吃醋?」孟钦没有回答,而是反问。
本以为关衫又会跟他打太极,谁知道关衫很是认真的点点头,看向孟钦,「嗯,吃醋,从看见你对银铃照顾有加的时候,我就开始吃醋。」
孟钦一听手上的动作都顿了一顿,他看着关衫,而关衫也一动不动的看着他。
「你现在是在跟我表白?」相同的话孟钦还了回去。
「嗯,那你接不接受?」
孟钦笑了起来,不似之前的浅笑,而是会心的,深沉的一笑,他继续揉着她的膝盖,回答:「为什么不接受?你是我老婆。」
关衫听到从他口中说出的老婆两个字,笑容更甚,他带着薄茧的手,掌心温热的覆在她的膝盖上一下一下的轻揉着,很暖心。
思及此,身体更加诚实的快脑子一步伸手搂住了孟钦的脖子,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眼睛里却泛起了水花,「你就从来没有后悔过?」
孟钦听着关衫轻柔的声音里带着哽咽在耳边扩散开来,直接伸手搂住她的腰背,紧紧的抱着她,在她的耳边低语,「要说后悔的话,就是当初轻而易举的放你走。」
说完这话孟钦的颈脖处有点湿湿的触感,又一滴水打在自己的肩窝处,「对不起,我太自私了。」
孟钦伸手扳着关衫的肩膀,致使她面对他,看着他,她的脸上有泪痕,她的眼中有泪光,他伸手抚上她的脸颊,指腹一点一点的抆拭着她脸上的泪痕,傲气如她,固执如她,什么时候跟人道过谦?
他的手从她的脸颊滑到她的后脑杓,往前一带,他的唇覆上了她的眼睛,往下吻着她的泪痕,最后准确无误的找到她的唇,吻上去,一点一点的吞噬。
关衫被孟钦吻得意乱情迷,双手不自觉的圈住他的脖子,回吻着他,微启着双唇让他乘虚而入,柔情的吻瞬间变得猖獗起来,呼吸也重了起来,他勾着她的小舌拖入自己的口中,轻咬,重缠,辗转厮磨。
如果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话,那他们的三年到底是多少辈子事了?那些个失眠的夜晚,那些个辗转反侧想念的夜晚,是什么支撑着他们走过来了?或许就是妄想着还有今天吧?
原来,这一切都不是妄想,而是真真切切的存在着,实现着。
佛曰:今日的执着,会造成明日的后悔。
可幸的是,他们都曾执着过,却能及时回头。
所幸的是,回头时,你爱的那个人依然站在原地,等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