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张鹤龄脸上写满了问号,随即才看看周围一群人,发现都脸熟,刚才只顾着拉弟弟去给自己讨债,都忘了旁边还有人在看着,他随即上来摸了摸弟弟的额头:“二弟,大哥知道你之前受的折磨,都是李广那阉人给你造成的,但咱也别大白天说梦话啊,那姓李的阉人好歹也有姐夫罩着,是你想打就能打的?咱还是务实一点,帮大哥把那几千两银子弄回来,大哥分你一成好处……不对,两成!快,把你的人叫上,咱这就去。”
金琦这时候凑过来,笑眯眯道:“大侯爷,是这样,昨晚李广已经被拿下了,陛下已下旨,让建昌伯……不对,是建昌侯去抄家,别说是打他,就算是弄死他,都行。”
“我艹!”张鹤龄一听瞪起眼来,“有这种好事他娘的不早跟老子说?二弟,人在哪呢?你旅途劳顿,抽鞭子这种辛苦活,就不辛苦你了,让当大哥的上,大哥正好这几天需要活动一下筋骨……喂喂,别走啊,就算打人你不让我上,抄家的时候你可一定要带上我……”
……
……
张鹤龄全然忘了自己找弟弟是干嘛的,现在就屁颠屁颠跟在张延龄身后。
往锦衣卫北镇抚司去的时候,路上张鹤龄都能感觉到一种荣耀。
“……老二,你可真能耐,回来不到一整天,就把姓李的阉人给办了?要不怎么说你是咱家的顶梁柱?李广那厮家里的银子应该不少吧?抄起来麻烦,不如这活你交给我算了。”
张鹤龄路上就在那絮叨。
打不打李广什么的,最初以为很重要,后来觉得又不重要了。
出气,哪有捞银子来得痛快?
“大哥,一会见了李广,你怎么说?”张延龄道。
“什么怎么说?不是上去就打吗?”张鹤龄一脸懵逼。
张延龄道:“我怕你这张嘴太碎,去了之后反而镇不住李广,要不这样,今天见了李广,你能一句话不说,中午抄家的时候我就带上你一起。”
张鹤龄瞪大眼道:“你这是强人所难啊,不让我打人,还不让我说话了?”
“你打不打人我不管, 我就是不想再听你说一个字。”
“那……”
张鹤龄正要争论,见弟弟的脸色,随即伸出右手把自己的嘴捂上,意思是不说就不说。
随即一行人进到诏狱牢房内。
李广到底也算是天字头一号的要犯,被单独看押,其听到脚步声很杂乱,以为是皇帝带着人来了,正要说什么,却见张家兄弟一起来,他的心就凉了半截。
正要求情呢,却见张家老大随即到一旁,四下好像是在找寻什么而不得,最后端详着桌上一截铁锁链,拿起来在手上掂量了一下。
然后就朝着牢门冲过来了。
“嗯嗯!”
张鹤龄不被允许说话,此时想让人打开牢门,却是狠狠瞪着金琦。
金琦只能望向张延龄。
张延龄道:“牟指挥使,我大哥有事要跟案犯好好聊聊,要不让人把牢门打开?”
“这……”牟嚣一看这架势,登时拿不定主意了。
陈宽急忙过来道:“侯爷,咱别闹,寿宁侯进去怕是要拿铁链子打人,会出人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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