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敌人堵在飞龙涧内撕杀,那就不一样了。
飞龙涧很狭窄,左右也不过是十六丈宽。
敌人一次最多也就冲上来几百人。
剩下的人只能跟在后面,根本发挥不出巨大的人数优势。
“杀!”
“噗噗!”
张休率先冲到敌人面前,抬手就是两剑。
两个敌人被划破了喉咙,倒在地上。
其他的敌人拿着长枪,刺在张休身上。
长枪刺不破张休的盔甲,却也将张休顶在了一枪之外。
相魁一行勇猛的冲上前,硬生生用铁甲,撞断了敌人的长枪。
十分凶悍。
敌人的主将是个大胡子,在看到了张休和相魁,以及他们两个率领的兵马数量以后,微微皱了皱眉头,下令道:“不遗余力,给我磨死他们。”
敌人瞬间如同在堤坝上冲破了一道口子的洪流,汹涌的向张休一行冲击。
张休一行就像是拦在洪水前面的沙袋、布包,在洪流冲击下上下翻涌,但就是屹立不倒。
双方短兵相接的地方撕杀的极其惨烈。
屍骸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往下倒。
不到一刻锺,双方交战的地方已经多出了一个屍墙。
张休一行就站在屍墙上跟敌人撕杀。
几乎全部都是敌人的屍骸,张休一行只是受了一些轻伤。
但并不代表张休一行占据着上风。
相反,他们在逐渐的走下坡路。
他们堵在飞龙涧内撕杀,人数太少,根本没有时间停歇,一停歇就会被敌人趁虚而入。
所以他们每个人都在拚进全力撕杀。
相反,敌人有四万多人,可以轮番上阵。
敌人只要没有被砍死,就会推到后方,恢复力气。
而张休一行却在不断的消耗着力气。
并且越消耗越快。
“当……”
一个虎贲卫将士脱力,手里的长刀在砍人的时候掉在地上,人顺着屍墙滚了下去,瞬间被敌人吞没。
相魁一刀劈断了敌人的长枪,张休顺势一刀扎进敌人胸膛。
相魁穿着粗气快速对张休道:“张小子,兄弟们快脱力了。”
张休呼吸急促的道:“我看到了,但是我们只能杀下去。我们只要敢退,他们就会一拥而上,彻底将我们吞没。”
“我当然知道我们不能退。我就是想问问你,有没有办法让兄弟们缓一缓力气。”
相魁一边迎敌,一边快速的说着。
张休拽着一杆戳在他铁甲上的长枪,将敌人拽到自己面前,一剑捅死,立马道:“那就让兄弟们放弃防御,以五百人为阵,形成两道铁墙,交替迎敌。”
人数太少,根本没办**番歇息。
想要抽出空挡歇息,就只能放弃所有防御,把进攻当成防御,填补人数少了以后形成的空白。
相魁一刀劈开了戳向张休的长枪,挡在张休身前,“你先带着兄弟们去休息,我先顶上。”
张休越过相魁,一边迎敌,一边道:“你先去!”
相魁吹胡子瞪眼道:“别强,老子比你年长,力气比你多。”
“嘿!”
张休嘿笑了一声,“我是没你年长,但是官比你大,你得听我的。”
相魁恶狠狠的骂道:“臭小子,你脱力了会死的。”
张休不甘示弱的道:“说的好像你脱力了就不会死一样。”
“你去歇息!”
“你去!”
“……”
两个人一边迎敌,一边争吵。
到最后,争吵不休,干脆都不休息。
一起迎敌。
他们让手下的部正带着兄弟们去休息。
五百多人休息,五百人迎敌。
人手少了一半, 压力瞬间涨了不止一倍。
“噗呲!”
张休应对不及,被一剑扎进了腿上的软甲里,刺破了血肉,差点跪倒在地上。
“嘭!”
相魁一刀猛劈了出去,将那个想顺势将张休拉下屍墙的敌人砍死,扶起了张休,骂骂咧咧道:“让你去休息,你不去,差点死了吧?”
话音刚落,一道箭矢顺着相魁脖颈上的软甲划过。
软甲上的铜环断了一个,环口的铜丝在相魁脖颈上拉出一个大口子。
张休站稳脚,嘲笑道:“你还不是一样。”
相魁破口骂了一句,恶狠狠的砍向了敌人。
敌人主将远远的看着自己的兵马损耗越来越大,皱起了眉头。
“上重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