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猪,滚开!(1 / 2)

也不知到了几更,她才迷迷糊糊的睡着了。梦见在落叶纷飞时,一个穿粉色衣裙的小宫女跌跌撞撞地追到宫门口,叫住一个穿紫袍的男孩,“殿下,你还会回来吗”

男孩回过头,含泪笑道“繁依妹妹在宫中等我,好好的等我回来。”

小宫女泪流满面,死死扯住男孩的衣袖,哭道“娘娘去了,你也走了,我好怕,带我一起走”

“蠢猪,滚开”这吼声如同耳边惊雷,让繁依惊醒过来。

发现并不是扯着梦里男孩的衣袖,而是死死扯着李灏受伤手臂的纱布。

她慌忙松开,坐了起来,隐隐见白纱布里渗出红色,尴尬的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正想喊人来看他的伤口,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云娘的声音“殿下,太子殿下奉皇上旨意来看望您。”

“请他进来。”李灏瞧着她道。

外头云娘抬高声音道“是,奴婢这就去请太子殿下过来。”

繁依一下慌了神,如今的太子已是三皇子李泽了,他进来看到了肯定会误会的。

她赶紧从床上下来,东张西望,竟找不到好躲起来的地方。

李灏带着丝笑意道“到本王府内就已是本王的人了,有什么好躲的,还不快将本王扶起来。”

可繁依还是想找个地方躲起来,李灏不耐烦的道“不想站着服侍本王,难道非要本王将你按在床上”

繁依觉得头皮发麻,这种事李灏做得出来,她只有小心翼翼的将他扶起来,在他身后放了个软垫,让他坐得舒服些,看他纱布里侵染的血没有扩大,稍稍放下心来。

“你在关心本王。”李灏盯着她道。

殿外有人推开了门,李泽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两个侍从。

繁依背向李泽,将头低得很低,根本不敢看向他。

李灏撑着身子,笑道“三哥一大早就来看我,真是有心了。”

李泽急步走到李灏跟前,瞧了眼他的伤处,疼心的道“五弟伤口怎么还在渗血,御医和你府内的奴才是怎么照顾的。”

此话一出,跟在后面的云娘和奴仆都跪地请罪。

繁依也跟着跪了下来,头几乎贴到地上,头上的发簪从松散的发髻滑落到地上。

李泽瞅见地上的发簪,眼神微微发直,只觉心口痛楚。

李灏望着跪地的繁依笑道“不怪御医和这帮奴才,昨夜血本已止住,是本王自己忍不住和这丫头折腾了一夜,所以又有点渗血,不碍事。”

跪地的繁依恨得牙痒,该死的李灏,根本就是故意的。

李泽只觉心在沁血,可面上还是关切的道“没什么大碍就好,昨夜听闻你回府途中遇刺,父王担心了一夜,如今见你没伤到要害,我这就回宫禀告父皇,让父皇安心。”

“多谢三哥,三哥难得来一趟我府上,不如让这丫鬟下去准备些茶点,陪我多坐会。”李灏挽留道。

李泽谦和的笑道“五弟养伤要紧,我还要去追捕昨夜刺杀五弟的那些刺客,虽当场死了几个,但还有几个在逃,一定要抓到活口,才能查明是何人所为。”

“有劳三哥。”李灏不再挽留,目送他出去,嘴角扬起一丝冷笑。

李灏松了口气,靠在床上道“都起来吧。”

繁依拾起地上的发簪,刚站起来,云娘已到床边,推开她,看到李灏缠好的纱布上又有血渗出来,心疼的道“奴婢这就去叫御医,您先歇会。”

转头又狠狠地盯着繁依道“小心伺候着,再出什么差池有你好看的。”

繁依哦了一声,心中有气想质问李灏。

“都下去吧,本王想一个人静静。”李灏不给她开口的机会,便冷着脸轰人。

繁依退了出去,又气又恨得在心里诅了他一百遍。

李泽呆呆的坐在回宫的马车上,心如刀割。

他奉旨来李灏府中,本心中期待着能遇见繁依,哪怕远远的看一眼也好。

可近在咫尺时,他却连多看她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她衣带不整,发髻散乱的跪在那里,已然成了李灏的侍妾。

即使李灏受了重伤,他们昨夜还不忘翻云覆雨。

正如母后所说,繁依不过是个下贱的奴婢。

可她为何还戴着他送的发簪,她没有忘记他她中心还有他她是被逼的吗

他真得失去了繁依吗总有一天他一定要从李灏手中夺回繁依

繁依回到屋里,狂跳的心才平复下来,如今李泽果然已是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