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甲军尽数集结完毕,随着邓砚尘一声启程令下,浩浩荡荡地朝北境前行。
长青策马跟上邓砚尘的脚步,同他并肩而行。
他微微歪头打量着邓砚尘的神色,出乎他意料的是,这个小子看起来不仅没有一点不舍,整个人还显得很高兴?
几乎是怀疑自己看花了眼,长青觉得若是在他身上安了尾巴,这会儿就应该翘上天了!
他有些担忧地看向邓砚尘,犹豫良久后道:“小邓啊,哥哥知道这会儿离开你心里难受,但是你要想开点别自己憋在心里……”
闻言,邓砚尘侧首看向他:“你今日说话怎么奇奇怪怪的?”
“嗐!”长青拍了他一掌,“哥哥这不怕你同许姑娘分开伤心过度吗!”
邓砚尘在听他提起“许姑娘”三个字时脸上的笑容再也收不住,策马快步将长青甩在身后。
长青望着面色诡异的邓砚尘,心道:“这小子当真受得刺激不轻!”
......
雄鹰飞过岭苍山上空,舒展着巨大的羽翼。
乌木赫胯下的马低头吃着下的鲜草,他端坐在上面从山坡朝远处眺望。
现在是酉时三刻,北境白日短,此刻天已经逐渐有了昏暗的意思。
山脚下的营帐内早早的燃起篝火,各个防守的关卡处,灯光明亮,离得远看过去像是一颗颗整齐排列的星。
乌恩在脚下的土地上摸了一把,抓起些土壤放在手心里观察,幽幽开口道:“这几日多半是要下大雨,兴许玄甲军会比预计的来的晚些。”
乌木赫抬头望了眼阴郁着的天,“雨下得多,草才长得快,我们的战马今年便无需格外供给。”
乌恩倚着身后的树坐在地上,随手拔了一根草叼在嘴里。
“叫你失望了,听说此番过来的不是靖安侯,还是之前同你交手的那个姓邓的年轻人。”
乌木赫略有些腼腆地笑了笑:“也好,我若是连他都打不赢,又怎么去挑战靖安侯呢。”
“依我看,此战我们胜的毫无悬念。”
乌木赫调转马头,看向他,在等他接下来的话。
“中原人同我们最大的区别就是生性多疑,他们看重的是权力,不是能力。他们的上位者常常会为了维护自己的绝对权力,去打压一些有能力的人。”
乌恩摸了几把自己身边的战马,“对靖安侯是这样,对从前的那位沈姓将军也是一样的。”
乌木赫微微皱眉,思索着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