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鸣见状又是恼怒又是心疼:“凭什么不上去?是他该没脸面对你。”

“我要去问问他,到底得多冷漠多混蛋才会别人一煽动就不相信一起长大的人。”

常鸣现在还以为於诗诗是哀莫大於心死,没有想过她是被驱逐出来这个可能。

但於诗诗能张口撒谎,却不敢让常鸣去找裴瀛对峙的。

否则她连最后常鸣这里的自尊都没了。

她崩溃道:“我说不去就是不去,你非要逼我吗?你要想找裴瀛自己去找,让我下车我自己走回去算了。”

常鸣见状不敢违背她的意愿了,忙安抚道:“好好好,咱不理他。”

接着调转车头下了山——

回到常家,一进门常鸣便对女佣长道:“给诗诗放点热水,再准备一套衣服。”

女佣长见状:“怎么淋成这样?快过来我先帮你抆抆。”

接着就把於诗诗拉了过去,边走边道:“你快一个月没来了吧?也不知道——”

“咳咳!”常鸣重重的咳了两声,打断了女佣长的话,对她使了个脸色。

明显对方至今还不知道上次来的是个冒牌货,他怕诗诗知道沈迎曾经来过他家心里不舒服。

女佣长虽然不知道为何被打断话头,但也适时的闭了嘴。

於诗诗去收拾这段时间,常鸣越想越气不过。

当即就拿起电话给裴瀛拨了过去。

那边一接通,他便不掩愤怒道:“你知不知道刚刚我找到诗诗的时候她是什么样?”

“当时她一个人穿着高跟鞋在你家下山的路上走了大半个小时,走了多久就淋了多久的雨,整张脸都没血色的,浑身冻得跟冰坨一样。”

“裴瀛你怎么敢?你凭什么这么对诗诗?”

裴瀛那边的声音很冷漠:“我没有禁止人送她回去,她不愿意,想必是乐意走回去的。”

常鸣简直无法相信:“你他妈说的这是人话?你都拿救命之恩质疑诗诗了,以她的自尊怎么可能接受你家送她?”

裴瀛的语气带上一丝怪异的笑意:“以她的自尊不会连这点施舍都不好意思接受。”

常鸣气炸了:“裴瀛你他妈疯了吧?施舍?你管你应该送诗诗回来叫施舍?”

“沈迎到底给你下了什么蛊?让你一夜之间变成了个忘恩负义的刻薄傻逼?我知道,从那天餐桌上你他妈拿我撒气我就知道,你也见异思迁。”

“可就算你变心了爱上沈迎,也不该这么对待诗诗,她即使不再是你喜欢的女人,但你永远欠她一条命,你给我记清楚。”

裴瀛没料到都这份上了,於诗诗居然还敢在人前颠倒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