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懒得跟常鸣解释,反问道:“你觉得如果没有确凿的证据,我会下定论?”

“事实就是她冒领了自己姐姐的功劳,享受了属於她姐姐的报恩,还小动作不断的摧毁她姐姐的未来。”

常鸣张了张嘴,理智上觉得裴瀛不像是那种别人一挑唆就深信不疑的蠢货,但情感上却拚命否定裴瀛的结论。

他辩解道:“那可是沈迎,你忘了她的手腕了?你觉得单纯的诗诗能斗得过她?你怕是说反了吧?”

裴瀛深吸了一口气:“常鸣,你我不想跟你争论这些,不管你多么坚定的站在於诗诗的立场,都别试图在这件事上跟我胡搅蛮缠。”

“否则就别怪我不顾交情了。”

接着又道:“明天之后,你带着她有多远滚多远,去哪里可以任你安排,只是永远也别出现在我面前了。”

常鸣:“简直不可理喻,这是对诗诗赶尽杀绝吗你?”

“就算——好,就算是你认为那样,救你的不是诗诗,她好歹也是和你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你就连这点都容不下她了?十几年连快石头都捂化了”

裴瀛气笑了:“少站着说话不腰疼。”

“常鸣,我问你,如果你知道自己依赖了十几年,带你走出来的人恰好就是害死你父母的凶手,那么你会觉得所谓青梅竹马的情分是什么高贵的东西吗?”

“欺骗的感情也是感情?不,带着唯利是图的目地而来的感情,算哪门子感情。”

常鸣闻言顿时愤怒得想杀人:“闭嘴,谁准你提起我父母的?”

裴瀛多少也觉得自己刚刚的举例有点过分,便道:“好吧,我向常伯父伯母道歉。”

“只不过看你的反应,一旦自己遇到类似的,也不见得会想起‘石头都能捂化’这回事。”

说完裴瀛便挂了电话,常鸣只一口气憋在心里,也拿对方没有办法。

没多久於诗诗那边收拾出来了,她换了身干净的衣物抱着一杯女佣长准备的热牛奶,正坐在沙发里发呆。

常鸣心疼坏了,也顾不得生裴瀛的闷气,便上去轻声安慰。

於诗诗今天情绪震荡太大,又穿着高跟鞋徒步走了这么久,早就累坏了,常鸣的安慰让她罩上一层安全壁垒。

因此没多久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常鸣见状,将人抱上了床。

眼看外面天还没黑,便拿起车钥匙出了门,一路来到沈迎住的地方,抬手便粗暴的开始敲门。

过了有一会儿才从里面传来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沈迎打开门,见是常鸣,对他这个时间找上门好像并不意外,甚至神色很热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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