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1 / 2)

第二章

阳春三月,清静优雅的坊园内,百花争奇斗艳。

只是翟曜脸上的表情,活像寒冬里的冰霜,冷得冻人。

该死,他为什么得娶那个什么写意不写意的?为什么要有传宗接代这劳什子的事情存在?她又不是他命定的佳人,为什么他就非得如此的委屈自己?

他发誓,纵使他娶了她,他也绝不会要她,他要让她尝尝什么叫深宫寂寥、什么叫春闺寂寞……什么叫弃妇!

他也一定会让她清楚的明白,虽然他顺了阿玛和额娘的心娶了她,可是她别妄想拘限他的生活,而她嫁进来也只是自讨苦吃而已。被怒火冲昏了头的翟曜,将矛头全指向了无姑且毫不知情的写意。

一想到此,他的心情不由得好转了些,嘴角也终於有点笑容,沉滞的步伐也不再沉重。

片刻后,他回到了绿倚楼,方进门,一个轻盈的身躯就迎面扑了上来,一举撞进了他的怀抱里。「爷。」苏宛儿偎在他怀里,吸嗅着他身上炽人的阳刚气息。

自从昨儿听下人说,王府来了人要翟曜回府商谈成亲事宜后,她的心就一直没有落下来过。跟在翟曜的身边也有不少日子,而贝尔王爷和福晋一天到晚催促他成亲的戏码也看过不少次,她自知身份卑微,这辈子是别想有机会成为翟曜的妻子,不过事情总有例外,不到最后关头她是不会死心的,毕竟贝尔王府少夫人的头衔是如此的诱人。

「怎么了?」翟曜看着苏宛儿绝美的容貌,眉心一皱。

「王爷和福晋要爷回府,是不是商谈爷的成亲事宜?」苏宛儿眼神深幽的看着他。

翟曜没有否认,不过看着苏宛儿的眼神不如之前平和,他愠怒地微微皱起了剑眉。

浑然未觉翟曜的情绪起了变化的苏宛儿,依旧继续说着心中的不安。

「爷,你会不会不要宛儿?」好不容易才有的安逸生活,她不希望就这么消失了。

「宛儿,你说完了吗?」翟曜单指勾起她的下颌,冷冷的看着她。

翟曜冷漠的态度和冷言冷语,终於让苏宛儿感到不对劲,让她想起了翟曜的禁忌——他不喜欢人家干涉他的生活。

「宛儿知错,宛儿逾矩了。」宛儿雪白的脸一下子血色尽褪,她的薄唇微颤。

翟曜俊脸一沉,冷冷的说:「这样的话,我不希望再听到第二次。」他不喜欢女人干预他的事情。「是。」她哀戚的看着他。

「那么接下来我需要什么,你知道吧?」翟曜脸上的冷霜倏地敛起,彷佛之前的不悦不曾存在似的,用指腹轻抚着她的脸颊,笑觑着她。

翟曜温柔的嗓音让宛儿听得心里酸酸的,他就像是不受羁绊的野马,她要如何才能抓住他的心?

「宛儿知道。」从小在伶楼长大的宛儿,当然深知如何去取悦男人。说着,宛儿就要脱下身上的衣服,却被翟曜一把按住了肩头。

他笑着摇了摇头,眼眸布满慾火,不过他并不急躁。

「这次不在这儿。」翟曜微微一哂,拦腰将她抱了起来。

他一把将她抱进了卧房,在她盈盈目光下,她身上的衣服一件件地被脱下,最后连粉红色的肚兜也在他的指尖滑开。

看着眼前的玉体,翟曜体内的血液加速流动着,他双手迫不及待的抚上了她胸前的浑圆,恣意的狎弄着。

须臾,女性媚人的呻吟声和哀求声传了出来。

没有理会宛儿的呻吟,翟曜眼中闪着邪恶的光芒,用那粗糙的手指纵情的在她身上抚摸着。

「爷……爷……噢喔……」一阵阵的喘息倏地转为尖锐。

两人身体接触时所产生的撞击声与女人叫声,相互交织成淫秽的乐章……

婚礼隆重的举行了,开心的贝尔亲王翟仲卿在王府内大宴宾客,以最豪华的排场和最隆重的仪式,来庆祝他惟一的儿子终於成亲了。

自从拜过堂后,舒写意便被喜婆带到新房内等着。

玉轩阁内,有别於前厅的热闹,气氛显得肃穆静寂,只见红烛低垂,而贝尔王府白日的喧哗热闹,也在时间的流逝中渐趋宁静。

写意不知道自己等了多久,只觉得头上的珠翠花冠压得脖子好酸,可是在这布置得亮丽堂皇的新房内,却始终不见新郎官。

「小姐,这么晚了,怎么不见姑爷进来啊?」陪着写意等的都快睡着了的芽儿,忍不住抱怨出声。「或许前面的客人还没散尽吧。」写意不以为意的说。

「哪有可能!」芽儿忍不住打开房门朝外头张望,好一会儿后,一脸失望的走了回来,「小姐,外头根本看不到半个人,就连喜婆也不见了。我看是这贝勒爷根本不想成亲,所以在拜完堂后就溜啦。」

写意立刻轻声喝止:「芽儿,这儿不是望月轩,别乱说话。」其实在这儿枯坐了这么久,她的心中也不免起了疑惑。

虽然自己是明媒正娶的嫁进贝尔王府,可是二娘从这儿捞得了大笔的好处,让她觉得自己简直像是被卖进来似的,加上对这儿人、事、物都不熟悉,说话还是小心点好,免得招来无谓的麻烦。

「喔。」芽儿讷讷的偎到她旁边,一脸无辜的扯着身上的衣服。

写意偷偷的掀开香帕的一角,别了眼窗外,只见夜幕低垂,看样子离五更天似乎不远了。轻声喟叹,她暗暗苦笑,因为照这情况看来,事情似乎被芽儿言中了。

他到底到哪里去了?他是不是和自己一样无权主宰自己的终身大事,却心里不舒服,故以拒入洞房来抗议?

如果是的话,他真的比自己幸运多了,因为她认命的将自己的未来交了出去,只希望能有一丝丝得到他怜惜的机会,让自己的下半辈子从此无忧无虑,看样子,自己是太天真了。写意心中蓦然漾起一阵强烈的刺痛。

先前她还奢望能得到像两位姐夫带给姐姐们的幸福,原来这一切真的只是个幻想。

爹啊!你将女儿推进了一个什么样的噩梦之中呀?!

难道这就是她未来的婚姻生活?而她终其一生将被锁在这精美的牢笼之中?

而他到底又是以怎样的态度来看待这桩婚姻?是一桩买卖婚姻,所以不屑与她入洞房?还是只因为男大当婚,迫於无奈的将她娶进门后,就将她束之高阁,让她什么事也不用做的当个闲妻?

俗话说:春宵一刻值千金!但在这种情况下却成了她一人独守空闺,而这个夜晚只是一个错误的开端而已。写意心灰意冷的想着。

当她沉思之际,芽儿倦困的扯扯写意的衣裳。「小姐,芽儿好累喔。」

罢了,如果这是她未来要过的生活,她也只能坦然以对。此时的写意是人冷,心也冷。

罢了、罢了,既然他不想娶她,那么就让他自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