锺时叙皱眉,“你说什么?”
赵兮词心里喊遭,后悔自己碰上他总是脾气冲动行为冒失,这种戏言自己心里面想一想过个瘾就算了,居然当面失言。
锺时叙冷声说:“我出钱又出力,到头来还要看你脸色哄你开心,越纵容越放肆,不怪你不识好歹。”
赵兮词不甘示弱,马上回道:“你以为我愿意三番两次跟你这样不清不楚?”她站起来推他,“你不就是有几个钱么?不就是比我多几个选择么?我也不是非你不可!”
她一把将人赶下床,锺时叙任由她发泄,直接被赶出卧室。
锺时叙在门口冷静了一会,轻轻叩门,拧开门把,忽然一本书砸了过来,他伸手接住——
这女人平时看着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其实气性不小。
他站在卧室门口不进去,把书合拢上扔到床尾,床上的人背对着门口不理人,他正想说话,放在客厅的手机来了电话。
邹姨打来的。他听了两句,离开之前走到卧室门口,敲了两下,隔着门匆匆说了声:“我有事,走了。”
锺时叙大半夜急忙忙赶到医院,邹姨正好从病房里出来,他快步上前,“怎么样?”
邹姨说:“老太太找到了,说是想找个阳台看风景,自己跑到住院部顶楼去了,幸好,顶楼阳台的门上了锁,我们查了监控才知道她跑那里去了。”
她说到这里,深感抱歉,“锺先生,实在是对不起,我半夜睡得不省人事,老太太跑出去了都没发觉……”
锺时叙放心下来,“是我疏忽,你一个人照顾不过来,我明天再找两个护工来帮你。”
邹姨点点头,说:“对了,老太太已经睡了,锺先生要不要进去看看?”
锺时叙放轻手脚推门进去,病床上的人确实在熟睡。
邹姨拎着水壶去打热水,回来时看见锺时叙只站在病房旁边,她提醒:“锺先生,怎么不坐下休息?”
他回过头来,说:“你把人看好,我找医生谈谈。”
锺时叙找到主治医生,聊了下老太太的病情,腿伤好得七七八八,精神状态比较枣手,医生对老太太走丢一事感到很抱歉,生怕得罪眼前这位,最后只能委婉建议,还是早日将老太太送回家休养。
毕竟医院方面也怕担责任,吃官司。
第二天,锺时叙让助理找了两个年轻的一点护工去医院帮忙,轮流守夜,他最近忙不过来,去医院的次数原本就不多,这下更是少之又少,只能加强防范。
护工当天就聘到了,马不停蹄送到医院去,让邹姨安排事情。
上午开中层会议,各部门领导陆陆续续进来,锺时叙抬头一眼,只见到欧阳珣身后跟着祝清枝。
会议期间,祝清枝起来念报告的时候,吐字清晰,中气十足,感觉良好。
结果主位上的锺时叙皱着眉,没来由说了句:“声音太大了。”
搞得祝清枝站在那不知所措,在座的许多位领导也不明所以,连一向不过问闲事的欧阳珣都抬头望过去一眼。
祝清枝回到办公室,还念念不忘这个插曲,“声音太大?声音大一点也不高兴?怎么这么难伺候?”
杨小果眼见她气得愤愤的,安抚道:“算了算了,谁让人家是老板呢?被说两句又不扣你工资,别计较了。”
祝清枝说:“不是,那我以后声音是要大一点还是小一点?怎样才算合适?”
杨小果抬手一指,“你去请教我们赵工,她以前开会念报告啊汇报方案啊,反响挺好的,没听说锺总有什么意见。”
祝清枝还真去请教赵兮词。
赵兮词莫名其妙,让她还原一下当时的情形,赵兮词听完了说:“这没问题啊,挺好的。”
祝清枝怀疑道:“会不会是我声线太粗,不好听?”
赵兮词笑了说:“怎么会?女孩子的声音能粗到哪去,也许只是随口一句话,你别想多了。”
以前也没发生过这样的情况,祝清枝这才歇了心。
午休的时候,赵兮词隐约听见陈见霜办公室里有争论的声音传出,她不好贸然进去打扰,只好找杨小果打听。
杨小果观望了两眼,一脸见惯不怪的表情,“没事的,是欧阳工在里面,这两个人以前就因为工作上的事争吵不休,你又不是没见过,以前更夸张,别管了。”
赵兮词不放心,“只是这样?”
杨小果说:“这两位都是咱们部门的领导,谁也不服谁,意见不合总要争两句扞卫主权的,你们开会讨论方案的时候不也一样?各执一词,差点打起来。”
最近怪事咄咄,赵兮词自己也是公事杂事缠身,既要应付工作,还要处理某些理不清的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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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