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姨不经意提了一句,说自己的脚刚好,结果锺先生却受了伤。
赵兮词捏紧手机,焦急地问:“他怎么了?”
邹姨说,锺时叙有一晚应酬结束,刚走出酒店,忽然一辆车冲撞了过来,幸好他没喝多,躲避及时,只划伤了腿,老周赶紧把人送到医院包扎伤口。
听老周说,撞了人肇事逃逸的司机当时是酒驾,目前已经找到,已交由警所进行行政拘留。
邹姨故意透露这么多,又怕锺时叙怪罪,偷偷提醒道:“锺先生不让我声张的,我也是关心则乱,你千万别说是我告诉你的,他尤其不想让你知道。”
赵兮词默一下,问:“他受伤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邹姨说:“有半个月了,这半个月一直在家休养,工作也没停,整天在书房……”
接下来的话赵兮词没听进去。
直到邹姨劝道:“你找个时间来看看他也好。”
赵兮词心里有气,说:“他不是不让我知道么?那我去干什么?不去了,代我向他问好吧。”
赵兮词嘴巴硬,但心里又放不下,第二天下班,她没有提前致电告知,直接开车去了别墅。
去之前还拎了一袋之前给邹姨置办的一套新衣,也好师出有名。
进了院子,赵兮词停车下来,一进客厅,她在玄关止步,因为看见锺时叙拄着一支手拐。
锺时叙也发现她,几乎是下意识地把手拐丢给旁边的老周,他若无其事地笑问:“怎么突然来了?”
赵兮词目光落至他的下身,他穿着笔直的西裤,看不到哪只腿有伤,不过他刚才右手拄拐,那应该是右腿受了伤。
这时邹姨从厨房出来,一脸惊喜,忙问:“今晚在这里吃饭么?”
赵兮词把手里的购物袋递给她,“邹姨,我给你买了套衣服,你试试。”
邹姨接过来笑了一下,又问:“今晚在这里吃饭么?”
赵兮词好笑道:“不吃了,我就是过来给你送个东西。”
她说完,瞥了锺时叙一眼,转身就走。
锺时叙看出她又不高兴了,一时情急忘记自己有腿伤,直接就想追上去,结果迈出一步就扯到伤口。
老周急忙把手拐递上去。
他拿过来拄着手拐继续追,才追出门口,赵兮词车尾一甩,走远了。
老周心思敏捷,第一时间跑去车库开了辆车过来,等锺时叙上车,一脚油门追赶上去。
赵兮词到了楼下,等了没有多久,注意到后视镜有车追来她才下车,往楼里走,听见后面锺时叙在喊她。
“小词。”
她不理。
“般般……”
她头也不回上楼了。
进屋后,赵兮词心口跳得厉害,慢慢冷静下来,又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做得太过,他腿有伤,还让他爬那么高的楼梯,会不会压迫到伤口?
她屏息凝神,门外却没有半点动静,但她知道他在外面。
锺时叙一直随身携带她屋子的钥匙,现在是连门都不敢闯了。
赵兮词等了片刻,自己把门打开,看见他一手撑着墙,眉头紧皱,闻声立时望了过来。
他心头一松,两步迈上前,说:“明知道我不方便,还跑这么快,不怕我有心无力追不上你?”
赵兮词倚着门框,语气淡淡,“我怎么知道你哪里不方便,我看你浑身上下,中气十足,四肢灵活,这么大老远追过来有什么事么?”
锺时叙碰上她,也只能处处妥协,“让我进去休息一下,刚才上楼,不小心扯到伤口了。”
原本赵兮词就在反省自己这么胡闹是不是有些过分,现在听他这么一说,一腔急火瞬间消了大半,忙不迭地扶着他进屋坐下。
他顺手把人拉到身旁,不忘说她一句:“就知道折腾我。”
赵兮词还是有些担心,支支吾吾道:“是不是真的扯到了?疼不疼?你……裤子脱了让我看看。”
他挑眉,“什么?”
她忽然脸红,“这有什么,又不是没看过。”
他轻笑一句:“我皮带扣得太紧,你自己动手。”
赵兮词不和他争这些没正没经的笔墨官司,起身说:“我不稀罕。”
赵兮词始终不放心,进卧室拿了个药箱出来,里面有一些杀菌消炎之类的药膏,不知道有没有作用,等她回到客厅,锺时叙歪靠着沙发,一副要睡不睡的样子。
这个时候她不想再开玩笑,搁下药箱就去解他的皮带,抽出来搁在茶几上,伸手解他西裤的纽扣,纽扣一松,忽然她抬头,对上他隐约暗昧的目光。
他明知故问:“想看什么?”
她缩手时,被他用力摁住,赵兮词血气上脸,“都这样了还要耍流氓?”
他置若罔闻,侧身上前吻她一下又一下,再沿着她的轻柔的颈线亲吻,最后因为姿势不便於动作,直接抱起她说:“上来。”
赵兮词担心压到他的伤,跨在他身上时犹犹豫豫地说:“还是不要了……”
这种情况下,锺时叙不容置喙。许久未碰她,也有些一发不可收拾,衔着她的唇轻吻,再慢慢辗转深入,彼此唇舌痴缠到一起,越发激烈——
然而关键时刻,锺时叙微抽一气,嗓子忽紧忽松,问:“这么久还没学会?”
赵兮词几许茫然,“什么?”
他低声说:“刮到我了。”
她又羞又无语。
他笑,“张嘴。”
赵兮词的心思变幻莫测,一会忽然说:“算了,不要了……”
他说:“功夫没到家,脾气还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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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