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2 / 2)

「我根本不管闲事,只怪你做了蠢事。」

安东尼松开手,双拳握紧,「你会后悔自己说过这话!」话落,他的周围立刻围上几名强壮的保镳。

沙冽浪半点恼色也没有,「我从不赘言,总是字字见血。」登时,他的身边也围上几名和他相同气质的冷血保镳,瞪视着对方。

房傃一见这阵仗上颗心忽然像是明白什么似地,轻颤了下。

她惹上不该惹的人了!两个都是。她想也不想地迅速离去……

沙冽浪瞄见房傃退开之后,冷冽的唇角这才往上弯,「我也该走了。」

「你究竟是什么人?竟然敢在我的地盘上放肆?」安东尼吸了口气,望着房傃的背影问道。

「敝姓沙,无名小卒一个。」他使了个眼色,身边的贴身保镳人几刻掏出千元美钞往桌上一放,跟着他往外走。

安东尼也不让他专美於前,下巴一扬,他的保镳倏地将桌上的钞票抓起,并拦住沙冽浪的去路。

而对方的保镳也瞬间迎了上来,准备干架。

「酒费太多了,收下吧。」安东尼的声音从后方传来。

「有人会赚钱太多?」沙冽浪冷声道。

「我就会。」安东尼又道。

「就当是小费吧!」沙冽浪毫无惧色地穿过围上他的保镳,一路直行。

安东尼旋即命令道:「立刻查明此人的背景!」

「是的!」他的保镳应声道。

而他则匆匆走出香榭大厅,直赴总统套房。

这个姓沙的让他意识到房傃的重要性。

他要将她绑回他的身边!

*** *** ***

安东尼准备去总统套房时,却被一通电话给打断!

「安东尼,你为什么让丽卡受气?」他的母亲依菲儿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

「妈咪,您一向不管我和什么女人在一起,这次为什么要为一个称不上有关系的女人质问我?」他不悦地蹙眉。

「因为她背后的权力与财富,可以令我们的集团更加强大。」母亲淡漠地说。

安东尼吸了口气,很想反驳母亲,但还是止住口。

母亲当初就是为了父亲的爵位与财富,才下嫁给父亲的!

是她教会他向「钱」看;也是她教会他有财才有权;有权有财才能呼风唤雨。如今他能号令全球为他工作的人,正是这一套「钱滚权」的道理。

一直以来,女人在他的生命里只是个点缀物,如果对方是个镶金的女人,他也不介意和她玩上一场你情我愿的情爱游戏,然后达成事业上的结盟。但是,结婚免谈,

不过,丽卡似乎比一般女人更贪心,她想得到是他的姓氏所带来的光环,所以才会缠上母亲。

不过,他可不受女人摆布 ,包括他的母亲!

「亲爱的妈咪,我想今天的莫氏集团不需要借助外力,尤其是女人来壮大吧?!更何况是像丽卡这样的女人。」

「安东尼,你以前不是这么对女人的!」依菲儿有些惊讶儿子的反弹,

「你不是认为女人都是可爱的宠物吗?」

「不!是猎物。但得看我这个猎人对那只猎物有没有兴趣。」

「好!你长大了!长大了!」她冷笑道。

「而且够强壮了。妈咪,好好享受您的新年假期吧,别为了一些小人物费脑筋。」话落,他冷情地收线,立即赶往总统套房,心里却还是想着母亲的话。

他对女人的态度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改变的?

是从认识房傃的那一刻开始的吗!?

来到总统套房前,他举起手准备敲门,却犹豫了半晌。

他来找她做什么?

因为不想失去她!?还是想和她建立一种别於以往的关系?

他已不安於现在这种猫逗老鼠的游戏现状。

他想要她!

至於怎么个要法,还是得她配合才成。

让她成为他的情妇,或是床伴!?

他可没打算让任何女人冠上他的姓氏,就算是目前非常吸引他的房傃也不成。

那他们之间该怎么走?

不管了!先抓牢她再说吧!

「叩!叩!」他礼貌地敲响房门。

十五秒钟过去,没有人回应。

他的心中突地升起一股不安,再次用力敲着门扉。

里面还是没有传来任何声响。

「来人,将门给我立刻打开!」他冷怒地喝道。

一直守在一旁的保镳,立刻命令柜台取来备份钥匙,将门打开——

里面却静得如一座死城!

安东尼知道,她又溜了。

他缓缓走进去,立刻看见桌几上一封写着他名字的信件,先是摇头,继而命令所有人退出去,他缓缓打开信——

请代我向艾古柏爵士致歉,我自视无才承接他的案子,请他另觅适当人选为其别墅重新装修。

房傃

安东尼阅毕,愤怒地将信捏成一团。

她又逃了!

就连信也没有称谓,难道他对她一点儿意义也没有!?

他不服,真的不服!

只有他不要的女人,没有女人可以甩开他!

打开手机拨了通电话,他命令道:「杰瑞,我要找一个女人,不计任何代价!」

房傃的离去,更加深安东尼对她的渴望。

*** *** ***

匆匆搭机离开波士顿的房傃,坐在头等舱中,一直望着二万英尺外的天空,不发一语,想着她和安东尼之间的点点滴滴。

而坐在她后方的沙冽浪,则默默地望着她,思绪飞到遥远的过去。

他之所以会对房傃伸出援手,是因为她那张酷似他已逝小妹的脸蛋及倔强的脾气。

本以为他的灵魂已随着小妹的去世而死去,却在见到房傃的第一眼时,死寂的灵魂突然活了过来,所以他才会多管闲事,否则「撒旦」是不会动情的。

看来这个酷似小妹的女孩正为情所困,而且那个幸运的男子,正是不久前才与自己过招的安东尼。

也许他该再管一次闲事。

随即,他写了一张纸条,令空中小姐交给房傃。

飞机也在这时开始往下降,房傃接过空中小姐的纸条后,匆匆往后瞥了一眼,先是怔了一下,旋即打开纸条—

秋来不在夏尽处。

大自然和人、事看起来都像某一天突然有所变动,其实早在之前就已有所变动,只是没人注意罢了。

从这里跨过去,也许是枪林弹雨的最前线,也许你或他就这么中弹倒地不起,但停在原地,永远都走不出迷雾。

撒旦

房傃的心头紧紧揪起,无法平复。

这个叫撒旦的男人,似乎看穿她和安东尼之间的矛盾,可是,为什么他要一再的帮她?为什么?

飞机这时平安抵达纽约机场,空中小姐也在机舱门前开始送客。

沙冽浪从容地起身,朝她点了下头后,在保镳的簇拥下离去。

房傃朝他投以感激的笑容,望着那修长的背影暗忖,像他这么个出色的男子,为什么会对她另眼相看?

他不像一般男人迷恋她,也不似安东尼似有若无地逗弄着她,他就像一个亲人,甚至是一个兄长般地关心她,提点她该做什么事。

可是……他们并不认识啊!

再说,以他的穿着、气度,甚至身边保镳,都可以看出他绝非泛泛之辈,简单的说,他根本不用对她示好,那他又为何要这么做?

他算是她第二个弄不懂的男人!

提着行李,她走出纽约机场,拦了一辆计程车。

「第十道。」她完全没发现身后不远处,有辆车正悄悄地跟着自已,车内的人同时还拨手机给安东尼。

房傃一回到家,就听见电话铃声响起。

「喂?」她疲累地道。

「傃儿,我可不可以在临走前,再和你聚聚?」父亲的声音从话筒的那端传来。

房傃握着电话,说不出话来。

「求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房志刚哀声道。

窗外又开始下起雪……

「傃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