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1 / 2)

第七章

丞允勾住她的娇躯,轻闻她的发香,掏起她的下颚轻啄了她的嘴角,「累吗?」

「有点。」她微带羞赧地笑着。

「窝在我怀里好好睡吧。」将自己的肩膀递给她,「睡这儿舒服点。」

「那我要睡整晚,你的肩膀不就麻坏了?」她掩唇轻笑。

「为了你,无所谓。」

「那我真的要这么睡喔,这样才不怕你天二见就离开,而我却不知。」想起今天发生的事,她真的好担心。

「对了,你今日等了我一整天,什么也没吃,一定饿了吧?」他蹙起眉,怎忘了这件事。

「有点。」琴眉羞怯地说。

「那我让人……」

「别。」她摇摇头,「还是我们去厨房自己找点吃的,这样也比较有趣呀。」

「可是你已经累了。」他不希望她太辛苦。

「只要有你陪着,我都不累。」她才起身准备更衣,他却说:「让我来。」

找来衣裳,他细心为她换上,并拿出绢布温柔地拭去她腿间的落红,两人对视一眼,她的小脸又覆上满满的热气。

「还是我自己来。」她想夺去他手里的绢布,可他却闪避开来。

「我说了,我来。」为她抆拭完毕后,他又到五斗柜找来一罐紫冰玉,「这个很舒服,我帮你抹。」

「我可以自己来。」这多丢人。

刚刚是因为激情而迷蒙着,现在可是清醒着,这动作岂不羞煞人。

「嘘,听话。」挖了些药泥涂在被他折磨的红肿之处,那凉意令她身子一颤,既舒服又窘迫。

「好凉。」

「这是好东西,不但可治伤还有润滑的作用,下次可先抹上再来。」他语带双关,逗得她双腮瞬间染上绋红。

「你真讨厌,我饿了。」

「那好,我送你去。」丞允竟然不舍得放下她,一把抱起她便往厨房迈进。

就在这时,想起灶火火星似乎未熄的刘二娘也正好往厨房去,恰巧撞见这一幕,她立刻闪身到一旁的石雕后面藏了起来,在满月的照映下,确定前面走着的是贝勒爷与少福晋时可是又惊又喜!

看来,她得快点将这好消息告诉老喳他们,或许不久之后就会有小小贝勒了呢。

来到厨房,琴眉见灶里还有火星,於是又拿了些柴火放进去,「这样正好,我们就不用再升火了。」

「要不要我将二娘叫来?」

「不必,我又不是没下过厨。」

「那就随便吃吃。」他可不希望她太辛苦了,带她过来不过是想止个饥,明儿个再带她去街上好好大快朵颐一番。

「难得与相公两人一起用膳,我不想随便吃,至少烘个热饼,烫点青菜。瞧,锅里还有卤味,不难的。」瞧她说得头头是道,连让他反驳的机会都不给。

他没想到她除了制作花茶内行外,连厨房的事都做得这般趣味儿。既然如此,他就不阻碍她,她忙了就会忘了昨日的危险,也就不会整日为他挂心。

还不到半个时辰,美味菜肴上桌了,瞧这饼烘得香香脆脆,没想到她还真有一手,「饼真香。」

「二娘做的卤味配这个刚好,多吃点。」她夹了些菜放进他碗中。

「可我还是爱吃你做的饼。」他又晈了口饼。

「这饼淡而无味,只能止饥而已。」

「止饥更好,我们不是饿了吗?」他笑问。

可她却听出弦外之音,「这么说,你今儿个也还没用膳?」

「因为事情多,实在凑不出时间吃饭。」他勾起笑意,「你不也说要我吃喝注意点,所以我不敢大意。」

「那么现在就多吃点。」剩下一块饼,她全留给他了,「答应我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放心,我一定会的,因鸿现在有你。」说着,丞允也夹了些卤味递给她。

她笑着接过,并从衣袖中掏出一样东西,「对了,给你。」

「这是?」接过手瞧了眼,看见上头绣着的两样东西,丞允立即会意过来,「原来是平安袋,希望我『苹苹』又安安吗?」

「没错,我是真心期望,所以相公也要允我喔。」

「行,就像我的名字一样,我『允。你便是。」他搂紧她,将手中仅剩的饼又喂给她一些。

这副恩爱的模样,可是让偷偷在外头围观的老喳、刘二娘、阿德与小春都笑得合不拢嘴了。

由於悬案依旧未解,丞允这阵子经常出外查访案情,琴眉则在家中祈求他平安回来。

就这样过了大半个月,她发现每每回府时他的神情都非常疲累,因而特制了玫瑰薄荷茶,想为他解解劳、提提神。

当晚,她熬好茶又在房里等待许久,却始终不见他回来。

此时小春噘着唇走进房里,嘴里抱怨着,「不是要投靠亲戚,又跑来干嘛?真搞不懂这对父女到底在想什么,还真不喜欢他们。」

正在写花茶疗效的琴眉不解地问:「你嘀嘀咕咕的在说谁呀?」

「还不是葛祀与葛吉雅那对父女,我们这些下人们没一个看得惯他们,可王爷与贝勒爷却对他们和和气气的。」看来整座府邸只有少福晋不清楚这两个人的为人。

「阿玛、额娘不过是希望和气生财,你说的他们究竟是谁呢?」

「是一对投靠咱们府邸的父女,三年前王爷与福晋前往江南,贝勒爷把宅子卖了,我们只好搬到草屋,可他们受不了辛苦就突然说在河南有亲戚可投靠,既然如此,现在又回来干嘛?刚刚听老喳说他们送信来,后天就会抵达北京城了。」

「原来是这样,不过既然阿玛、额娘都以礼相待,我也应该如此才对。」

「可是……那个葛吉雅她……她……」小春突然噤了声,不知诙怎么解释,就担心会愈解释愈糟。

「嗯?」小春欲言又止的模样反而令她更好奇了,「吉雅姑娘怎么样?」

「您还是问贝勒爷吧,话我不能乱说的。」小春假装忙碌的东摸摸、西摸摸,「对了,刘二娘刚刚要我去帮忙,我得过去了。」

她愈是这样,愈是让琴眉起疑,於是笑着挡住她,「我才不信刘二娘找你,说吧。」

「不,我不知道怎么说。」

看小春这么紧张,好像自己逼得过火了,「好吧,不想说就别说,只好等他们来了之后,我再看看怎么应对了,你去找刘二娘吧。」

小春步出房间时,脑海中净想着这番话,是呀,她怎么没想到,什么都不说,少福晋被蒙在鼓里,这样反而对她不利。

即便她问了贝勒爷,说不定他也不会说清楚,这对少福晋是很不公平的。

唉,她到底该怎么做?

走出房间不久,小春又折了回来,琴眉见了不禁问:「忘了拿什么吗?对了,如果见了刘二娘,请代我转告她,午膳的桂花糕好吃得不得了。」

「好,如果我见了刘二娘会替少福晋转达,只是……只是……」

「只是?」

「我有话想对少福晋说。」不管了,还是提点一下少福晋,免得她将来吃了那个吉雅的亏。

「怎么又想说了?那就说吧。」写完花茶疗效,她又继续刺绣,上次的平安袋丞允很喜欢,她想再绣个荷包送他。

「刚刚……刚刚我说的那对父女真的很不好,少福晋一定要多多小心。」她再次提醒。

「反正我无害人之心,这样人家也害不了我吧?」

「不是这样,是那个吉雅……她……她很喜欢贝勒爷,三番两次勾引他。」

「呃!」捻针的手突地一偏,刺进了拇指内。

「天,怎么了?」小春冲过去一看,「哎呀,流血了呢!」

「我没事,只是小刺了下。」琴眉漾出笑容好安抚妣,可心底却因为她刚刚的话掀起波涛。

「还是得上药。」

「不必了。」琴眉思考了会儿又问:「对了,你刚刚说那位吉雅姑娘喜欢贝勒爷,那贝勒爷呢?」

「贝勒爷对她是挺好,可我看不出有什么男女之情。」说到这,小春发现自己多说了,於是捂着嘴,「少福晋,您就别再问小春了。」

「别紧张,我不再多问。」瞧她这样,不就是其中有内情才会这么仓皇,「那我只问最后一个问题。」

「是……少福晋就问问看,小春若知道什么会尽力回答。」

「那对父女是何时进入毅亲王府的?」她揪着心问。

「什么时候呀?那时小春十二岁,刚进府帮刘二娘的忙,应该是……六年前。」小春确定的点点头。

「六年……」琴眉身子一垮,她一直不敢问,没想到如今答案摆在了她面前,她竟是这般无法承受!

他说过,他认识他心爱的女子已有六年,这不就是指那位吉雅姑娘才是他的所爱,但为何他不娶她?

发现少福晋的身子在发抖,小春很是紧张。难怪老喳常告诫她,不该说的话别乱说,一句话就宛若毒针,可杀人於无形。

可她……她却嘴碎的说了这么多,害得少福晋抖得这么厉害。天,她真是罪过呀!

「对不起少福晋,很多话是小春瞎说的,您万万刖信。」她跪了下来。琴眉赶紧上前,扶她站起,「没事,我只是觉得冷,跟你无关。」「冷?」小春赶紧找来外套为她披上。「谢谢。」

「少福晋,您跟我谢什么呢?小春不敢当。」少福晋愈是这么说,她就愈是不安。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让我心底有个谱。」穿好外衣,她遂道,,「你退下吧,我想歇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