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宁的嘴角上扬,“这么害羞?”他轻笑。“小宝贝,这没什么好丢脸的。两qíng相悦本来就是人xing的正常yù念,没道理要压抑它啊!”
扣儿如鸵鸟般的,仍将头深埋在他怀里。
常宁无奈的摇头。“小宝贝,我真的很喜欢你昨天晚上的热qíng,”他附在她耳边低语。“那是正当的夫妻敦伦之道,别把它当成一件yín贱污秽的事看,好吗?”
好一会儿,扣儿才略微抬起半张羞红的小脸,偷觎常宁。
“真……真的……”
“真的,全部是真的,不管你在问什么,统统是真的。”常宁再三保证。“好了,该你告诉我,你到底喜不喜欢……”
那好不容易探出的半张小脸又倏忽不见了。
“怎么……”常宁失笑。“好吧,那就当做你喜欢好了。不出声就表示承认了喔……”
她一声不出、一动不动,但是,长发间隐约可见的耳垂和颈项却红透了,好似抹上鲜红的胭脂,常宁不禁猜想,他若再多问几句,她是否会连脚底也红了?
“好!既然你也喜欢,以后我们有空就做,”他怜爱地亲亲她的鬓间。“小宝贝,都快到已时了,你还不饿吗?”
半张小脸偷偷地又冒了出来。“饿!”她像蚊子叫般轻轻哼了一声。
凝住那清澈水亮的乌眸,轻咬下唇的贝齿、含羞带怯的神qíng,常宁qíng不自禁再次索讨为人夫的权利,他的双唇密密地攫住她的辗转吸吮。
好半晌之后,他才依依不舍地离开她的唇,满意地注视着她喘息不已的娇靥,男人的自傲感油然而生。
“我叫人来帮你沐浴更衣,等用过膳后,如果你不累,我们再到外面走走好不好?”
扣儿轻哼一声。
在她唇上再轻吻一下,常宁才将她放到chuáng上,站起转身弯腰想捡起被子……
“啊……”一声惊恐慌乱的尖叫声倏然而起。
老天!刺客出现了吗?常宁恨怅的暗忖,该死!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我新婚时出现,他们是活腻了吗?
看我不把刺客大卸成八块才怪!
常宁运劲於双掌,霍地回身凝自望去,他原本猜想至少现场该有一两个蒙面黑衣刺客让他泄愤出气,没料到眼前仍是一具雪白玉体横陈。
扣儿俯头瞪观看大腿上的斑斑血迹,抖着嗓音向他求救。
“我……我……流血了……怎么……办……我流血了……”她吓得语不成句。
常宁则惊得张口结舌。
扣儿抬起惊慌苍白的桥颜,噙泪的双眼瞅住他,委屈的惊呼。“我……我的月事……才过……不到十天……所以……这不是……”抽咽一声。“我……我是不是……要死了?”
常宁不禁啼笑皆非地抚额哀叹。
天哪!岳母大人,您怎么可以把您教育女儿的责任统统推到我身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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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长chūn宫的三天新婚期,除了去向太皇太后、皇上和皇后请安外,常宁和扣儿绝不出宫门一步。而且,除了伺候他们的太监、宫女以外,也没有旁人敢来打扰他们,睿亲王自有太监伺候着,宫女们则伺候着睿亲至福晋,在这里,什么事都不用她cao心,什么事都不用她动手,一切都是茶来伸手、饭来张口。
这是扣儿连作梦都想不到的豪华生活,跟她在娘家时,白日里昏天黑地的gān活,夜晚至少得到二更天才能爬上粗席上安歇,然后,不到五更天又得起身重复日复一日的辛勤苦gān的生活,真是有天壤之别!
而最最重要的是,她的夫君是那么的疼爱她,宠溺她,仿佛将她含在口里怕化了、捧在手心里又怕不小心摔了,除了不准她做事gān活外,他任由她做她一切喜欢的事,而他当然也一直陪着她。
花园里,他俩携手漫步赏花,或在亭阁楼榭观鱼赏荷,或在假山玉石间玩捉迷藏;书房中,他俩或者各看各的书,仕由一片温馨和谐dàng漾满窒,或者他追问着她在娘家的生活qíng形,她总是一一据实以告。
在她单纯的想法中,她做的本就是该当她做的事,没什么好隐瞒的,可是,她不懂为何每次他听了以后,老是冷着一张俊脸攒了半天的眉?
就在她怔忡不安地猜测自己是否说错什么话时,他却又忽地换了一副面容,开开心心地叙述他的童年生活,读书学武的过程,甚至带兵征讨吴三桂的往事,经过常宁幽默诙谐的叙述口吻,那jīng采绝伦的过程听得扣儿瞪圆了双眼、连声惊呼,崇拜、仰敬之色在她眸中闪烁不绝。
她当下就决定了,从此以后,她的夫君睿亲王在她心目中是个神人。
但不包括在用膳时喔!
因为,用膳之际,他根本是个超级大bào君!
扣儿张大了嘴,让常宁把一筷子的燕窝炒炉鸭丝放进去,心里则忿忿不平地骂着。
哼!一天三餐不够,她还要外加点心、甜品和消夜,他根本就是把她当猪喂,不到她喘气得直哼哼不已,他绝不罢手。
她嘴里的东西都还没咽下呢!一汤匙的燕窝八仙汤又来了。
而她抗议,撒娇、耍赖都没用,只要桌上摆上了膳食,常宁便马上拉下脸,一副没得商量的表qíng,因为,他知道不这么做她便不肯乖乖的吃。
而他则下定决心,不论是拿出睿亲王的威严也罢,丈夫的权威也罢,反正他就是板着一张脸,一筷子、一汤匙的喂到他满意为止。
咀嚼着嘴里的三鲜肥jī,扣儿禁不住想道,或许他只是想把她养得胖嘟嘟的,然后来煮一道燕窝炖扣儿呢!
虽然在娘家的日子里,她也为盼望能吃一餐热食,或者尝尝那些只有爹和大娘、二娘、三娘还有兄弟姐妹们才能食用的昂贵jīng致美食,但是,常宁也不必如此夸张的整整摆满一桌,叫她吃光光了事吧!
斜睨着丈夫大口咬着挂炉猪,扣儿当然明白她现在吃的绝对是宫外享受不到的宫中美味,可即便是如此,她依然吃不了那么许多呀!她明明是碗般大小的肚子,却硬要塞进一箩筐的东西,这怎么成呢?
“张嘴!”
扣儿认命的又张大了嘴,什锦jī丝又塞满一嘴。
“我……唔!真的……唔!吃不……唔!下了……”满满的一嘴要说话实在不太容易。
常宁生气的瞟她一眼。“不行!”
呜……娘啊,您瞧见了吗?您的女婿简直是个bào君哪! 远上寒山石径斜,
白云深处有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