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夫人胸有成竹道:「首先这与戚长征的性格不合,这人敢作敢为,要他像老鼠般躲起来,比杀了他还难受。」顿了顿,察看了众人的反应后,微笑续道:「这人把义气放在最重要的位置,生死毫不放在心上,所以必会以己身作饵,牵引我们,所以很快我们便会得到他主动出来有关他的行踪消息。」
竹叟冷哼一声道:「这小子灯蛾扑火,我们定救他喋血而亡。」
那年青花剌子模高手广应城慎重地道:「他既能和飞爷斗个平分秋色,甚至略占上风,我们亦不可大意轻。」
甄夫人幽幽一叹道:「既提起这点,我须附带说上一句,鹰飞并不是输在才智武功,而是因为未能忘情水柔晶,所以才失了先机,落得缚手缚脚,不能发挥他的真正力量。当他痛定思痛时,就是戚长征遭殃的时刻了。」
假若戚长征和鹰飞在此,定要叹服甄夫人观察入微的准确分析。因为鹰飞若是一心要杀死戚长征,早已成功。
甄夫人娇笑道:「戚长征如此做法,反帮了我们一个大忙。我们立即将他仍在长沙府的消息,广为传播,怒蛟帮的人接到讯息,必会由藏身处走出来应援,那亦是他们末日的来临。他们就算过得展羽那一关,也将逃不出我的指隙。」接着心满意足一叹道:「尝间翟雨时乃怒蛟帮第一谋士,便让奴家会一会这再世的生诸葛吧!」
柳摇枝皱眉道:「虽说我们的拦截集中在通往洞庭湖的路上,但戚长征要瞒过我们布在长沙府的耳目,仍是没有可能。曾否他真的没有到长沙府去呢?」
甄夫人淡然道:「妾身早想过这问题,首先我肯定他仍在长沙府内,是以他既能躲过我们的耳目,必定得到当地有实力的帮派为他隐瞒行藏,你们情说这会是那一个帮派呢?」
众人里以柳摇枝最熟悉中原武林的事,暗忖小帮小派可以不理,与怒蛟帮有嫌隙的黑道亦可以不理,剩下来的屈指可数,恍然道:「定是丹清派,犹其它的女掌门寒碧翠一直想干几件轰动武林的大事,以振丹清派之名,与八大门派分庭抗礼,若有人敢帮戚长征,非丹清派莫属。」
甄夫人一阵娇笑道:「这正合我的想法与计划,我们先放出声气,明示要把丹清派杀个鸡犬不留。戚长征若知此事,无论丹清派是否曾帮过他,亦不肯置身事外,如此我们就把他们一并除掉,立威天下。」
众人无不拍案叫绝。
甄夫人微笑道:「只有这方法,我们才能集中实力,由被动取回主动,於敌人重重打击,我倒想看看戚长征今次如何脱身。」沉吟半晌后续道:「鹰飞何时复元,就是我们攻与丹清派的时刻,怒蛟帮则暂由展羽对付,上岸的怒蛟帮,就像折了翼的雄鹰,飞也飞不远。」
众人至此无不叹服。
柳摇枝道:「既是如此:我立即传令着「尊信门」的卜敌、「山城」毛白意、「万恶沙堡」的魏立蝶、对怒蛟帮恨之入骨的「消遥门王」莫意闲,率领手下把长沙府重重包围,来个瓮中捉鳖,教丹清派和戚长征这些刁鱼儿一条都漏不出网外去。
甄夫人俏目一亮道:「记得通知鹰飞,无论他多么不愿意,我也要他立即杀死戚长征,免得夜长梦多!」
韩柏笑嘻嘻跟在秦梦瑶四女身后,回到他的专使房中,正待推房而入,给范良极在后面推着他背心,到了长廊的另一端,进入他范良极房内。
韩柏对刚才范良极拔刀相助的感激仍在心头,破例没有表示不满,道:「有什么事?」
范良极脸色出奇凝重,叹道:「收到妖女第二封飞箭傅书,你看!」
韩柏失声道:「什么?」
接过信函打开一看,只见函中写道:「文正我郎:若你负心,不顾而去,贱妾将广告天下,就说杨奉和鹰刀都是藏在贵船之上,还请三思。」
韩柏吓了一跳,骇然道:「这妖女为何如此厉害,竟像在旁边听着我说话那样。」
范良极有点兴奋她道:「我早说妖女够姣够辣的,怎么样?要不要索性弄她上船来大斗一场。」
韩柏呆看了他一会后道:「她信上这么写,显是不会随便揭破我们的身份,又或知道即使揭穿我们,别人也可能不信,为何你反要向她就范呢?」
范良极曲指在他的脑壳重重敲了几下,道:「你若仍像往日般小动脑筋,怎能使瑶心甘情愿向你投降,快用心想想看,为何盈散花会给你写这样的情书。」
韩柏这次听话得紧,专心一想,立时想出了几个问题。
假若他们真的是来自高句丽的使节团,这个威胁自然不能封他们生出作用,甚至他们应对「杨奉」和「鹰刀」是什么一回事也不该知道。
所以若他们接受威胁,只是换了另一种形式承认自己是假冒的。
但这可是非常奇怪,为何盈散花仍要测试他们的真假?
唯一的解释是在她作了调查后,得悉了昨晚宴会所发生的事,见连楞严亦不怀疑他们,所以动摇了信心,才再以此信试探他们。
想到这里,心中一震道:「糟了:妖女可能猜到我和梦瑶的身份。」
范良极眼中闪过赞实之色,道:「算你不太蠢,这妖女真厉害,消息这么灵通,所以这先后两封情书,看来毫不相关,其实都是同一用意,不过更使我们知道她有威胁我们的本钱,教我们不得不屈服。」
韩柏透出一口凉气道:「那现在怎办才好?一范良极瞪他一眼道:「我又不是生神仙,那知怎办才好:你刚才不是很有把握的样子吗。」
韩柏两眼闪过精光,冷哼道:「她不仁我不义,我刚才早决定了离船上岸和她大斗一场,看看她如何厉害,若收服不了她,索性把她干掉算了,没有了她,纵使其它人奉她之命造谣生事,应付起来亦容易得多了。」
范良极叹道:「在接到这第二封信前,我定曾同意你这法,不过若「谣言」里点明这使节团是由你浪棍大侠和我这神偷假扮,又有天下第一侠女秦梦瑶在船上,我们就绝不容易过关,一番辛苦努力尽岸东流。这妖女厉害处正在於此,就是教我们不能对她动粗。」
韩柏愕然半晌,忽地兴奋起来,吞了一口涎进喉咙,充满信心地笑道:「既不能动粗,我便动柔,看这妖女如何应付?最大不了便暂时装作受她威胁,先稳住她。」按着忽地皱眉苦思起来。
范良极点头道:「这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喂:你在想什么?」
韩柏的神色有点古怪道:「我隐隐觉得对付这妖女的最佳人选,不是我而是梦瑶。因为我们三个人在一起时,她似乎对梦瑶的兴趣比我还大。」
范良极一震道:「她爱上了瑶。」
韩柏应声道:「什么?」
范良极摇头苦笑道:「本来我也不想告诉你这秘密,怕会影响了你对这妖女的兴趣。」
韩柏想起当日在山瀑初遇盈散花时,她的拍档秀色对他露出明显的敌意,恍然大悟道:「难怪秀色那天明知我是谁,还对我如此凶恶,原来是怕我抢走了她的「情郎」或「情妇」。」
范良极点头道:「秀色是女派传人,自然对你的魔种生出感应,知道你是唯一有能力改变盈散花这不爱男人、只爱女色的生理习惯的人。」
韩柏微怒道:「你这死老鬼,明知她们的关系,仍明着来坑我,还算什么朋友?」
范良极哂道:「你这淫棍真会计较这点吗,想想吧:若你能连不欢喜男人的女人也收个贴服,不是更有成就感吗?」
韩柏暗忖自己确不会真的计较这种事,喜上眉梢道:「这两个妖女最大的失算,就是不知道你老兄深悉她们两人间的秘密,只要针对这点,说不定我们可扭转整个形势,真的把她们收个贴服,乖乖听话。」
范良极道:「所以我才想到不若任她们到船上来,再让你这淫棍大什么的把她们逐一击破。」
韩柏胸有成竹道:「不:她们绝不可到船上来,但我自有方法对付她们。」
范良极愕然道:「什么方法?」
韩柏往房门走去道:「现在只是有点眉目,实际的办法仍未有,关键处仍是两个妖女间的关系。」推开房门,回头笑道:「待会我到岸上一趟,活动一下筋骨,你们就在安庆等着我凯旋而归吧!」话完步出房外,往自己的专使卧房走去。
推门而入,房中只剩下秦梦瑶站在窗前,出神地凝望着岸旁的秀丽景色。
韩怕心中奇怪左诗三女到了那里去,秦梦瑶头也不回轻轻道:「她们到了膳房去弄晚饭,你若压不下慾火,可去找她们。」
韩柏听出语气中隐含责怪之意,知道不满自己刚才对她慾念大作,暗生歉疚,自忖若不能控制体内魔种,变成个只爱纵欲的人,无论基於任何理由,只会教她看不起自己,暗下决心,才往她走去。
到了她身旁,强忍着挨贴她芳躯的冲动,把心神收摄得清澈若明镜,才和她而肩站着,望往窗外。
心中同时想到,每逢和左诗等三女欢好,当魔种运行到至高境界时,都会进入灵清神明、至静至极,似能透视天地万物的境界,显然那才是魔种的真正上乘境界,而非色心狂作,沉溺肉慾的下乘状态。假若自己能恃之以恒,常留在那种玄妙的道魔之境里,岂非真正发挥出魔种的威力。也等若无想十式里最后一式的「内明」。
想到这里,一种强大的喜悦涌上心头,忙依「内明」之法,一念不起,紧守灵台一点清明。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这因秦梦瑶几句说话带来的「顿悟」对他是如何重要。
道心种魔大法的紧要正是由道入魔,再由魔入道,直至此刻,韩柏才从过往的「修练」
里,体悟到魔种内的道心。
秦梦瑶顿生感应,娇躯微颤,往韩柏望去,眼中射出前所未有的采芒。
韩柏心中没行半丝杂念,心神投注在窗外的美景里,平静道:一外面原来是这么美丽的!」秦梦瑶听出他语意中的讶异,感受到他那颗充满了好奇和纯真无瑕的赤子之心,心神油然提升,在一个精神的净美层次与韩柏甜蜜地连结在一起。
重新感受到那次和韩柏在屋脊上监视何旗扬时,当她知悉到师傅的死讯后,与韩柏心神相连时那刹那的昇华。
就是在那一刻,她对韩柏动了真情。
这种玄妙的心曲款通,比之和韩柏在一起时那种忘忧无处的境界,又更进一层楼,微妙至乎不能言传。
她不自觉她移到韩柏身前,偎入了能令她神醉的怀里。
韩柏似对她的投怀浑然不觉,亦没有乘机搂着她大占便宜,眼中闪动着奇异的光芒,赞叹道:「为何我以前从来看不到大自然竟有如许动人的细节和变化?梦瑶啊:我多么希望能抛下江湖之事,和你找片灵秀之她,比翼双飞,遇过神仙鸳侣的生活,每天的头等大事,就是看看如何能把你逗得欢天喜地、快乐忘忧。」
秦梦瑶享受着韩柏那一尘不沾的宁美天她,闭上美目,陶醉地道:「若你能那样待梦瑶,梦瑶便死心塌地跟在你身旁,做你的好妻子。」
韩柏一震望往秦梦瑶,心神颤荡,呼吸困难地道:「除了和我在床上快乐的时刻外,梦瑶可用其它时间修你的仙道大业,那不是两全其美吗?」
秦梦瑶摇头微笑道:「不!」扭转身来,窍手缠上他的脖子,娇躯紧紧抵着他雄伟的身体,仰起俏脸,深情地看着韩柏,嘴角逸出一丝平静的喜意,轻轻道:「梦瑶要把所有时间全献给我的好夫君,唉:到现在我才明白浪大哥之言,和你在一起,对我在仙道上的追求,实是有益无害。梦瑶多想立即便和你去赴巫山。」
韩柏感动得差点掉下泪来,无限爱怜地道:「万万不可:我现在只能克服自己,并未能成功挑起你发自真心的肉慾。不过梦瑶放心吧,由现在起,你的身心再无抗拒我之能力,所以放心将主动交给我,任我为所欲为,我自有方法弄到你不克自恃,不像现在般你的慧心比之以往更是清明,连半点慾念都没有。」
秦梦瑶默然垂头,咬着唇皮低声道:「对不起!」韩柏愕然道:「这有什么须要说对不起的?」
秦梦瑶微嗔道:「梦瑶不是为不能生出慾念而道歉,而是因一向低估了你感到羞惭。梦瑶素来自负,想不到你的天分一点不逊於我,难怪赤尊信他老人家见到你,亦忍不住牺牲自己来成就你。」
韩柏道:「我之所以忽然能突破以前的境界,全因着梦瑶的关系,若不是你以无上智能,以种种手法刺激我的魔种,我怎能达至现在的层次,再不是只为肉慾而生存的狗奴才。梦瑶:我爱你爱得发狂了。」接着又「呵!」一声叫了起来,道:「我明白了!」
秦梦瑶道:「明白了什么?」
韩柏眼中射出崇慕之色道:「当日在牢房里,赤尊信他老人家特别关心你,可见他那时早想到你的道胎会对我有很大的作用,只是没有说破吧了!」秦梦瑶还想说话,韩柏的嘴叹吻了下来,封紧她的香唇。
秦梦瑶门禁大开,还送出芳舌,任由他为所欲为。
无尽的情意,把她淹没在那美丽的爱之汪洋里,一股清纯无比的先天真气,透脉而入,缓慢而有力地伸展至她断了的心脉处,和她自身的先天真气融和旋接合而为一,使她原本渐趋枯竭的真气,蓦然回复了生命力、加强了断处的连系。
两股真气就像男女交配般结合,产生出新的生命能量,延续着秦梦瑶的生命。
韩柏离关她的檀口,轻柔他把依依不舍的她推开,忽地捋高衣袖,两手叉在腰侧,目光灼灼上下打量着她。
秦梦瑶从沉醉里清醒过来,只觉对方目光到处,自己的身都生出羞人的反应,骇然道:「你想干什么?」
韩柏回复了嬉皮笑脸,不怀好意地道:「梦瑶应相信我现在有克制自己的能力,现在梦瑶又摆明委身下嫁於我,自不会反对我一偿手足之慾,我是思量着应由那部分开始摸你。」
秦梦瑶感应到他的魔功有增无减,明知他是蓄意逗引自己,亦大感吃不消,又见他的眼睛盯在自己秀挺的酥胸处,更感消受不了,手足无措道:「人家自幼清修,你就算想欺负人家,也须循序渐进,多和人家说些情话,不要一下子便对人家使出这种赖皮手段。」
韩柏感觉到自己晋入一个无可比拟的圆道境界,绝不受人间任何成法约束,任何事都可畅所欲为,即管对着秦梦瑶这仙子亦不例外。故作惊讶道:「循序渐进?我们连床也上过了,除了真正的合欢外,什么事未曾做过,摸摸有什么大不了?」
秦梦瑶闻言更是霞烧双颊,跺足嗔道:「那怎么相同,今早在床上时……早在床上时……噢:梦瑶不懂说了,总之现在还不行,莫忘了你曾答应过不主动碰人家的。」
韩柏当然知道自己与秦梦瑶的关系虽跨越了原本横亘在两人间的一鸿沟,但难真正征服秦梦瑶则尚有一条长路,便再不迫她,环抱双手,好整以暇地笑吟吟看着她。
一股莫名的喜悦狂涌上秦梦瑶的慧心,她忽然宁静下来,幽幽瞅了韩柏一眼,投进韩柏怀里,把小嘴凑到韩柏耳边低笑道:「你这样蓄意聚音和梦瑶说话,小心待会,范大哥会找你算账。」
韩柏哂道:「那理得他这么多:梦瑶你先告诉我,可以对你劲手动脚了吗?」
秦梦瑶轻叹道:「当日我离开静时,师傅曾问梦瑶,究竟会否有男人会使我动心?我答道:除了仙道之外,天下间再没行能使我动心的事物。唉:当时师傅还夸奖了我。所以希望柏郎能体谅我的心境,该给梦瑶多点准备的时间,噢:天呵:你干什么?」
原来韩柏一对大手已探进了她的衣服里,隔着雪白的内衣,在她胸前双丸一阵摸索。
「嘶啦!」
韩柏略一用力,将她的内衣撕下一截出来,然后递给娇喘不已的秦梦瑶微笑道:「来:给我紮在头上。」
秦梦瑶深吸一口气,似嗔似喜地白了这刚正肆无忌惮轻薄了她神圣酥胸的男子一眼,接过他从她内衣撕出来仍带着她体温和香气的布条,紮在他头上,把他的头脸全遮盖了,柔声道:「你若用我的丝巾蒙脸,小心不要掉失了。」接着又低声道:「快点回来,不要让人家挂心了。」
韩怕欣悦地道:「和梦瑶相处真是痛快,不用说出来你已知我想干什么了。」
包紮好头脸后,秦梦瑶退后两步,打量他的模样,「噗哧」一笑道:「你若想以这样的装扮过盈散花。只怕要白费心机了,谁也可从你的气度把你认出是谁来。」
韩柏看着她婷婷的女儿家神态,四下流盼明媚明亮的眼睐,禁不住想起了她衣服内那似象牙般光滑的胴体,她的红唇杏舌、婉变娇姿,差点又「魔心」失守,不自觉运起无想十式的第一式「止念」,立时一念不起,合什道了一声佛号,肃容道:「女施主,贫僧有东西给你看。」
秦梦瑶见他整个人似忽然变化了气质,芳心一颤,知通他已开始能把握那魔种变化千的特质。
要知魔与道实是雨个完全相反的极端。
魔功於死,道功於生:魔主千变万化,道主专一无二。
韩柏现在忽然变成不折不扣的有道高僧,正因他能发魔种的特性。更重要的是,他具有「道心」。
秦梦瑶脱口道:「有什么好看的。」
韩柏的眼神忽变得深邃难测,微微一笑后,关始解开襟前的衣钮。秦梦瑶心中一颤,难道这小子竟要当着自已脱光衣服,以他的裸体来引诱自己?
韩柏再笑了一笑,吐气埸声,一把掀开身上那高句丽官服,露出里边一身劲装。只兄他肩阔腰细,身形完美无伦,形态威武之极,摄人的男性魅力直追秦梦瑶而来。秦梦瑶从未试过这样被一个男性的身体吸引着,呆看着他,一时忘了说话。韩柏使尽「魔法」,先侵犯了她胸前双丸,破了她的剑心通明,又化成道貌岸然的高僧,再以解衣动作惹起秦梦瑶的羞怯,最后运起魔功向她展现肉体的力量,诸种施为,无不是要把自己的形象,深种入秦梦瑶的道心里,那天马行空、意到而为的方式,就算浪翻云庞班之辈,亦要大加赞叹。於此亦可见魔种的厉害。
韩柏张开双手,眼中神光射出,罩定这天下第一美女。
秦梦瑶瞅了他无比幽怨的一眼,失去了一向的矜持,扑入他怀里,娇羞地道:「韩柏啊:梦瑶要向你撤娇了。」
韩柏将她抱个满怀,失笑道:「撒什么娇?」
秦梦瑶扭动着娇躯不依道:「人家不忿气要向你投降。」
韩柏以无上意志把她推开,在她左右脸蛋各香一口,深情地道:「你乖乖地在船上待我回来,并好好思索一个问题,想好了后给我一个答案。」
以秦梦瑶的慧根,亦看不透韩柏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蹙起黛眉柔声地道:「柏郎要梦瑶想什么呢?」
韩柏正容道:「我要你想出自己最讨厌的男人会是什么样子的。」
秦梦瑶跺足嗔道:「柏郎啊:无论你扮作什么样子,也不会改变我对你的情意,你是白费心机了。」
韩柏叹道:「我刚才探测过你心脉的情况,若不能在十日内把它初步接上,一旦萎缩,将永无重续之望。所以我们什么方法也要试试看。乖点吧,听我的说话去做,好吗?」
秦梦瑶横他一眼,默默点头。
韩柏在她唇上轻吻一口后道:「我要去对付那妖女了,你除了想这事情外后,莫忘了回味给我公然侵犯你那动人酥胸时的感觉。」
秦梦瑶俏脸飞起两朵动人心魄的红晕,垂下螓首,轻柔地道:「放心吧:梦瑶想忘了也办不到。」
韩柏满意道:「我还要找顶帽子和向范良极要一件东西,我去了。」
长沙府。
华灯初上。
戚长征离开丹清派的巨宅,踏足长街,环目一看,不由暗赞好一片繁华景象。在寒迫翠的提议下,她在他脸上施展了「丹清妙术」,把他的眉毛弄粗了点,黏上了一撮胡子,立时像变了另一个人似的,教人不由不佩服寒碧翠的改容术。
大街上人车争道,灯火照耀下,这里就若一个没有夜晚的城市。
他随着人潮,不一会来到最繁荣暄闹的长沙大道,也是最有名的花街。
两旁妓寨立林,隐闻丝竹弦管,猜拳赌斗之声。
戚长征精神大振,意兴高昂下,朝着其中一所规模最大的青楼走去,暗忖横竖要大闹一场,不若先纵情快活一番,再找一两个与怒蛟帮作对的当地帮会,好好教训,才不枉白活一场。
戚长征迈步登上长阶,大摇大摆走进窑子里,一个风韵犹存的徐娘带笑迎来,还未说话,戚长征毫无忌惮地拉开她的衣襟,贪婪地窥了一眼,将一两银子塞进她双峰间,沉声道:「这里最红的故娘是谁,不要骗我,否则有你好看!」
那鸨妇垂头一看,见到竟是真金白银的一两银子,暗呼这大爷出手确是比人的阔绰,被占便宜的少许不愉快感立即不翼而飞,何况对方身裁健硕,眉宇间饶有黑道恶棍的味道,更那敢发作,忙挨了过去,玉手按在对方的肩头处,凑到他耳旁呢声道:「当然是我们的红袖姑娘,只不过哟!你知道啦……」
戚长征不耐烦地打断她的话,断然道:「不必说多余话,今晚就是她倍我度夜,先给我找间上房,再唤她来侍洒唱歌。」
鸨妇骇然道:「红袖不是那么易陪人的,我们这里有权有势的黄公子,追了她三个月,她才肯陪他一晚,你……」一惊下忘了挺起胸脯,那锭银子立时滑到腰腹处,令她尴尬不已。
戚长征大笑道:「不用你来担心,只要你让我见到她,老子保证她心情意顾陪我上床。」
鸨妇脸有难色道:「红袖现在陪了长沙帮的大龙头到吉祥赌坊去,今晚多数不会回来了。」
戚长征冷哼一声,暗忖这长沙帮怕是走了霉运,好!就让我顺便寻他晦气,把红袖抢回来,今晚她是我的了。
当下问明了到赌场的路径,弄清楚了红袖今晚所穿衣服的式样颜色,大步走去了。
鸨妇暗叫不妙,忙着人抄小径先一步通知长沙帮的大龙头「恶蛇」沙远,以免将来出了事,自己逃不了罪责。
戚长征在夜市里悠然漫步,好整似暇地欣赏着四周的繁华景象。
他走起路来故意摆出一副强横恶少的姿态,吓得迎面而来的人纷纷让路,就算给他撞了,亦不敢回骂。
这时他心中想到的却是寒碧翠,在他所遇过的美女里,除了秦梦瑶外,就以她生得最是美丽,韩慧芷与水柔晶都要逊她一筹,可惜立志不肯嫁人,真是可惜至极点。同时心中暗骂自己,三年来不曾稍沾女色,可是和水柔晶开了项后,只不过分开了两天,便难捱寂寞,一晚没有女人都似不行,真是冤孽。
这时他转入了另一条宽坦的横街,两旁各式店妓院林立,尤以食肆最多,里面人头涌涌,热闹非常。
「吉祥赌坊」的金漆招牌,在前方高处横伸出来,非常夺目。
戚长征加快脚步,到了赌坊正门处。遂拾级而上,待要进去时,四名劲服大汉打横排开,拦着了进路。
其中一人喝道:「朋友脸生得紧,报上名来。」
另一人轻蔑地看他背上的天兵宝刀,冷笑道:「这把刀看来还值几吊银子,解下来作入场费吧!」
戚长征跑惯江湖,都还不心知肚明是什么一回事,微微一笑,两手闪电探出,居中两名大汉的咽喉立时给他捏个正着,往上一提,两人轻若无物般被揪得掂起脚尖,半点反抗之力也没有。
外围的两名大汉怒叱一声,待要出手,戚长征左右两脚分别踢出,两人应脚飞跌,滚入门内。
戚长征指尖发出内劲,被他捏着脖子的大汉四眼一翻,昏死过去,所以当他放手时,两人像软泥般难倒地上。
他仰天打个哈哈,高视阔步进入赌坊内。
门内还有几名打手模样的看门人,见到他如此强横凶狠,把四名长沙帮的人迅速解决,都还敢上来拦截。
赌坊的主厅陈设极尽华丽,摆了三十多涨赌桌,聚着近二百多人,仍宽敞舒适,那些人围拢着各种赌具,赌得昏天昏地、日月无光,那还知道门口处发生了打斗事件。
戚长征虎目扫视全场,见到虽有十多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窑子姑娘在赌客里,却没有那鸨妇描述的红袖姑娘在内,忙往内进的偏厅走去。
离通往内进的门仍有十多步时,一名悍的中年大汉在两名打手陪同下,向他迎了过来,向他喝道:「朋友止步!」
戚长征两眼上翻,理也不理,迳自往他们边去。
那中年大汉脸色一变,打个眼色,三人一齐亮出刀子。
戚长征倏地加速。
这时附近的赌客始惊觉出了岔子,纷纷退避,以免殃及池鱼。
「叮叮叮!」
连响三声,三把刀有两把脱手甩飞,只有当中的中年人功力较高,退后两步,但却因手臂酸麻,不但劈不出第二刀,连提刀亦感困难。
戚长征得势不饶人,闪到没了武器的两名打手间,双肘撞出,两人立时侧跌倒下,同时飞起一脚,把中年人踢来的脚化去,「啪啪」便给对方连绩刮了两记耳光。
那人口鼻溅血,跄踉后退。
戚长征再不理他,踏入内厅。
这里的布置更是极尽豪华的能事,最惹他注目的是待客的不像外厅般全是男人,而是一多个绮年玉貌、衣着诱人的女侍,着水果茶点美酒,在八张赌桌间穿梭往来,平添春色,显出这里的数十名客人,身份远高於外面的赌客。
这里的人数远较外听为少,但陪客的窑子姑娘的数目,却较外边多上了一倍有多。
打斗声把所有人的眼光都扯到戚长征身上来。
那被他刮了两巴掌的中年人,直退回一名坐在厅心赌桌上四十来岁,文士打扮的男子身后。
那男子生得方脸大耳,本是相貌堂堂,可惜脸颊处有道长达三寸的刀疤,使他变得狰狞可怖。
男子旁坐了位长身王立的美女,眉目如画,极有姿色,尤其她身上的衣服剪裁合度,暴露出饱满玲珑的曲线,连戚长征亦看得怦然心跳。
那刀疤文士身后立了数名大汉,见己方的人吃了大亏,要扑出动手,刀疤文士伸手止住。
戚长征仰天哈哈一笑,吸引了全场眼光后,才潇酒地向那yan冠全场的美女拱手道:「这位必是红袖姑娘,韩某找得你好苦。」
旁观的人为之愕然,暗想这名莽汉真是不知死活,公然调戏长沙帮大龙头的女人,视「毒蛇」沙远如无物,实与寻死无异。
那红袖姑娘美目流盼,眼中射出大感有趣的神色,含着笑没有答话。
沙远身后大汉纷纷喝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