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罗和宋楠由船舱走了出来,到了戚长征和宋媚身旁。
宋楠把预备好的食物递给两人,向乃妹道:「为兄已将我们的事全部告诉了干先生。」
干罗向戚长征点头道:「原来他们的父亲是朱元璋派往蓝玉处以当官为名,调查为实的官员,由於掌握到蓝玉私通蒙人的证据,满门惨被杀戮,他兄妹刚好到了邻县游览,被逃出的家将截着报讯,漏夜逃亡,碰上了我们。」
戚长征道:「那些证据呢?」
宋楠伤情地道:「那家将本来是皇上派来保护阿爹的高手,携着可证明蓝玉叛国罪行的纪录和文件突围逃走时,受了致命内伤,刚巧遇见我兄妹俩,指点了我们逃走的路线并把证据给了我们后,立刻伤发身亡。我们东跑西逃有三个多月了,幸好遇上了戚兄。」
宋媚两眼一红,低头饮泣起来。
宋楠忽道:「戚兄是否有意娶在下二妹为妻?」
戚长征明白他乃官宦之后,又知妹子开放大胆,怕他们终会苟合,故把心一横,索性将妹子许配自己,知道此时犹豫不得,点头道:「大舅在上,请受长征叩礼。」起身拜了下去。
宋楠现在理所当然成了能为宋媚作主的尊长,也不谦让。
干罗笑道:「江湖子女,不拘俗礼,你们两人己成夫妇,异日再择吉补行婚礼,长征,扶媚儿到舱内休息吧,由我来掌舵,宋楠非常博学,是我聊天的好对像。」
戚长征忙扶起又羞又喜的宋媚,钻入船舱里,这娇妻实在得来非常意外,冥冥之中,似有主宰在操纵着男女间的姻缘。
不由又想起了命薄如纸的水柔晶。
韩柏在七夫人这乖宝贝侍候下洗了个舒服的热水浴,浑身毛孔通透,飘飘然来到虚夜月的小楼,在美丫环翠碧引领下,到了虚夜月的闺房。
虚夜月正对镜梳装,身上只有个小肚兜,青春美好身材暴露无遗。
翠碧反吓得逃了出去,剩下他一人来到她背后,取过她的梳子,服侍她理。
虚夜月见爱郎如此体贴识趣,喜翻了心,不时借镜子的反映向他送出甜笑。挺起耸秀的酥胸,眯他一眼道:「二哥!月儿的身体好看吗?」
韩柏当然知道恋爱中的女孩最欢喜被情郎称赞,忙道:「看到我垂涎千尺,你说好看吗?」
虚夜月知他暗把「桃花潭水深千尺」的「千尺」摘了出来奉承她,喜道:「当日你猜到那灯谜峙,月儿便知道逃不了,嘻!幸好你猜对了,否则月儿就惨了。」
韩柏听到那么多情的话,忙腾了一只手出来,往她一对椒乳摸去。
虚夜月大吃一惊,捉着了他的手,求饶道:「让月儿歇歇吧!人家睡了整个早上,才勉强恢复了精神体力,今晚才碰月儿行吗?」
韩柏哂道:「不要装模作样了,看你那容光焕发、神采飞扬的样子,谁相信你。」
虚夜月把他的手带到酥胸上,甜甜笑道:「那么二哥温柔点摸月儿吧!人家真的又甜蜜又满足,那种感觉既温馨又舒服,所以想保持下去。那就像暴风雨后的宁静,暴风雨的滋味当然好,但人家亦需要稍有宁静嘛!」
韩柏听得呆了呆,暗忖她这番话大有道理,可是为何自己刚和七夫人共享了最疯狂的暴风雨,这么快又想有另一次呢?这是否魔种需索无度的特性,看来自己亦应克服这特性,否则不是变了个色慾狂徒吗?
要驾驭魔种,这一关必须克服才成。
微微一笑,收回魔手,又帮她紮起英雄髻,翠碧来报,原来是范良极来了。
虚夜月喜道:「快出去招呼大哥,月儿穿好衣服立即出来。」
韩柏走出小厅时,范良极正翘起二郎腿,悠然自得地握着烟管吞云吐雾。
坐定后,范良极低声道:「你这小子在此事尽艳福,可怜我却为了你,整个早上东奔西跑,幸好有了点收成」。
韩柏愕然道:「什么收成?」
范良极得意洋洋道:「我查到了连宽最近恋上了花舫上一名艳妓,这事极端秘密,连叶素冬那小子都不知道。」
韩柏奇道:「你人生路不熟,怎会比叶素冬更本事?」
范良极瞪他一眼道:「叶素冬算老几,我范良极又是什么人,我只是在连宽落脚的地方听了个多时辰,差点连他内裤是什么颜色都听了出来。不过那处的守卫确是非常严密,想刺杀他,必须另找方法,最佳处莫如当他和女人行云布雨之时,他总不会教随员在旁看着他干吧!」
韩柏由衷赞道:「老小子你真行,有没有查到什么时候他会去找那女人,又是那条花舫。」
范良极哈哈一笑,由怀中掏出一卷图轴,摊在几上神气地道:「看!这就是那条叫『忘忧舫』的花艇的解剖图,是叶素冬给我找来的,连宽的女人叫碧桃。」指着最上层左舷尾的一间房道:「连宽应在这里干她,因为那是她歇宿的地方。」
韩柏大为佩服,感动地道:「真令人难以置信,半天就查到这么有用的资料。」
范良极笑道:「不知是连宽倒运还是你有福,我其实根本没法子偷进连宽的贼巢,忽然那里有人捧了十斤燕窝出来,送到忘忧舫去,指名给碧桃,又说连宽今晚准亥时一刻到,教鸨母推掉其它客人……」
韩柏失声道;「令晚怎么行,我们约了燕王棣呀!」
范良极神秘一笑道:「这才是最难得的,我刚找过谢廷石那奸鬼,今晚燕王宴客的地方,恰是你老相好那艘香醉舫,你说多么精。」
韩柏一呆道:「忘忧舫在香醉舫隔邻吗?」
范良极道:「当然不是,不过凡是船,都可以在水上航行的,你明白啦!」
韩柏双目发光,旋又苦恼地道:「就算可靠近忘忧舫,可是怎样瞒过所有人溜去宰那连宽呢?」
范良极两眼一翻道:「对不起,那要由你去动脑筋了。」
虚夜月恰在此时笑盈盈走了出来,隔远便娇呼大哥。
范良极看得呆了一呆,夸张地惊叫道:「为何只隔了一阵子,竟会漂亮了这么多?」
虚夜月给赞得笑不拢嘴,用小嘴嘟向韩柏,红着小脸道:「问他吧!」
韩柏恍然道:「难怪云清和你打得火热了,原来你这老小子学得这么口甜舌滑,声色俱备。」
虚夜月却完全受落,嗔道:「大哥只是说实话吧了!连爹都说人家多了一种内蕴的艳光,所以以后每……唔……都要照照镜子看看。」
看她喜不自胜的俏样儿,韩柏不禁细心打量起她来。
她在魔种的滋润下,确是丰腴了少许,双峰虽及不上庄青霜裂衣欲出之势,但配合着她窍美秀挺的身形,真是多一分嫌肥,减一分嫌瘦,恰到好处。一对秀目比前更明亮了,转动间艳光流转,肌肤更白里透红,秀色外逸,一时看得他目瞪口呆。
虚夜月「啐」道:「刚才又不好好看人家,要大哥提醒了才懂看,真是粗心大意,哼!人家不理你了。」向范良极道:「口甜舌滑的大哥随月儿来吧!今天我爹特别请清凉寺的常清大师弄了一席斋菜,快来啊!」
范良极被她的轻言浅笑,且喜且嗔的娇媚妙态嗲得连云清都暂时忘了,失魂落魄追在她背后。
站在一旁的翠碧道:「姑爷啊!小姐走了。」
韩柏跳了起来,经过翠碧身旁时迅速伸手在她俏脸拧了一把,才哈哈大笑去了。
气得俏丫环翠碧跺脚不依,又气又喜,那羞喜交集的模样儿动人之极。
韩柏追上了两人,来到虚夜月另一边,一老一少,双星伴月般并肩往月榭漫步而去。
范良极看着两旁园林美境,小径曲折,有感而发叹道:「原来京师真是这么好玩的。」
韩柏笑道:「何时带你的云清来聚聚,不若一起到秦淮河耍乐。」
虚夜月喝道:「好呀!」
范良极笑得眯起了贼眼,不迭点头道:「一於到秦淮河去,云清都想见你哩!」
虚夜月想起一事道:「韩郎啊,何时让人家见梦瑶姐姐,月儿很仰慕她呢。」
韩柏想起两美相遇的美景,心都甜起来,应道:「快了快了!」
虚夜月又问范良极道:「听爹说你以前曾多次偷入我们鬼王府,究竟想偷什么东西。」
范良极干咳一声道:「没什么,只是想来看看月儿生得如何标致吧!」
虚夜月横他一眼嗔道:「死大哥!骗人家!」
范良极骨头都酥软起来,迷糊间,踏进月榭里去。
鬼王含笑请各人入座。
女儿女婿分坐左右,范良极坐在对面的客方主位,虚夜月那边依次坐着铁青衣和荆城冷,韩柏下方则是白芳华和碧天雁。
除了七夫人外,鬼王府的重要人物都来了。
白芳华回复了往日的风情,巧笑盈盈和韩范两人打招呼。
范良极一向对白芳华没有好感,但现在真相大白,印像大为改观,兼之心情畅快,亦和她大为投契起来。
精美的斋菜流水般奉上。
宾主尽欢中,虚若无向范良极笑道:「范兄吞云吐雾的是否醉草,怎及得上武夷的天香,范兄为何退而求其次?」
范良极立时像斗败了的公鸡般,颓然道:「唉!上次偷得太少了,又为了韩小子无暇分身,惟有找醉草顶瘾。」
虚若无呵呵一笑,向白芳华打了个眼色。
白芳华笑着站了起来,到厅的一角取了个密封的檀木盒出来,盈盈来至范良极旁,笑道:「这是干爹以秘法珍藏的十斤天香草,请范大哥笑纳。」
韩柏听她学虚夜月般唤他作范大哥,心中一动,向两眼放光,毫不客气一手接过天香草的范良极道:「不准在这里抽烟!」
范良极瞪他一眼,怪叫一声,翻身跃起,仰身穿窗,没入园林夫了,不用说他是急不及待去享受新得的天香草。
他的反应比什么道谢方式更有力,虚若无叹道:「这老贼的轻功已突破了人类体能的极限,难怪偷了这么多东西,从没有一次给人逮着。」
这时有府卫进来,到铁青衣身后说了一句话,双手奉上一封书信似的东西,才退出去。
铁青衣把信递给韩柏,道:「是青霜小姐遣人送来的。」
众人都露出会心微笑。
韩柏大喜,接过书信,正拆开时,眼尾瞥见虚夜月嘟起了小嘴,一脸不高兴,忙把抽出的香笺递给隔了鬼王的虚夜月,笑道:「月儿先看!」
虚夜月化嗔为喜,甜甜一笑道:「好夫君自己看吧!你这样尊重我,月儿的心已甜死了。」
韩柏打闭香笺,见白芳华眼偷偷瞟来,心中一荡,挨了过去,把带着清幽香气的书笺送到白芳华眼下道:「芳华代月儿看吧!」
白芳华俏脸飞红,娇嗔着推开了他,跺脚不依,看得虚若无哈哈大笑。
韩柏这时目光落在笺上,只见庄青霜以秀气而充满书法味道的小楷写着:
「圣旨喜临,身已属君,望郎早来,深闺苦盼。
青霜书」
韩柏看得心颤神摇。
庄青霜的爱是炽烈坦诚,没有半点畏怯和矜持,真恨不得能胁生双翼,立即飞到她的香闺去。
虚夜月忍不住醋意道:「要不要饭都不吃立即赶去会你的庄青霜?」
韩柏心道这就最好,口上却惟有道:「待会我带月儿一起去。」
虚夜月连忙点头,一点都不客气,看得各人为之莞尔。
韩柏转向白芳华道:「芳华去不去?」
白芳华玉脸霞飞,「啐」道:「芳华去干什么?」话完才知那「干」字出了语病,羞得垂下头去。
韩柏色心大起,差点要伸手过去在台下摸她大腿,不过记起要驾驭魔种,忙收摄心神。
这时范良极浑身舒态走回月榭,坐入位内时若无其事道:「老虚我服了,决定再不偷月儿练功的紫玉寒石。」
鬼府众人听得一起瞪大眼睛。
紫玉寒石乃旷世之宝,是虚若无为了虚夜月千辛万苦求来,让她练功时衔在小嘴里,清神静虑,转化体质,想不到竟被这大贼知道了。
虚夜月大嗔道:「我要杀了你这坏蛋大哥。」
虚若无苦笑这:「这算是感激吗?」
与范良极对望一眼后齐声大笑起来。
笑罢虚若无道:「昨晚朱元璋遇刺后,京师展开了史无先例最大规模的调查和搜索行动,所有知道朱元璋行动的人,都受到盘问,交待这几天碰过的人和事,燕王亦列入被怀疑的对象,弄得人心惶惶,满城风雨。」
范良极挨在椅里,舒适地道:「老虚你认为他是否有关系呢?虽说那人用的是东洋刀,武功又臻宗师级的境界,说不定燕王手下里有人扮成这样子呢。」
虚若无苦笑道:「你问我,我又去间谁。燕王确有此心,却为我所反对。朱元璋终是我虚若无的朋友,我绝不容别人在虚某眼前把他行刺。」
青衣插入道:「四天后就是朱元璋大寿,连续三天皇城和民间都有庆典,但戏肉却在最后那天的孝陵祭天、怜秀秀那台戏和皇城晚宴,因为都是朱元璋会参与的盛会,要发生事,必然会在那一天。」
一直沉默不言的碧天雁道:「由现在开始,每一天都会有事发生,只不过发生在旁人身上,为最后的阴谋舖路。」
虚若无冷笑道:「现在形势实在复杂无比,敌我难分,最大股的势力,有方夜羽为首的外族联军、以及蓝玉、胡惟庸、八派联盟、我们鬼王府和贤婿……」
韩柏失声道:「我可算得上一份吗?」
虚若无双目神光一闪,瞪着他道:「你虽看似独来独往,只得范老头在旁扶持,其实后有黑榜无敌高手『覆雨剑』浪翻云和两大圣地三百年来最超卓的仙子剑客秦梦瑶在你背后撑腰,只要想想怒蛟帮和两大圣地,便知你的实力如何强横,否则朱元璋为何求你去杀连宽。」
再微微一笑道:「那晚树干无故自折,累得我的宝贝月儿给你又搂又亲,而月儿竟全不觉察有人暗中做了手脚。如此高明的手段,怕只有浪翻云和秦梦瑶可以不动声色地做到。我看还是浪翻云居多,只有他那不拘俗礼的心胸,才会这样助你戏弄月儿。」
虚夜月「啊」一声叫了起来,一脸娇嗔狠盯着韩柏,一副算账闹事的样儿。
韩柏老脸一红,干咳一声,岔开话题道:「岳丈真厉害。小婿行将动手对付连宽,不知蓝玉方面尚有什么高手。」
铁青衣代答道:「这可是各方势力都想保存的秘密,不过经我们多年刺探,蓝玉手下各类人才都有,很多是从塞外较少的民族中招聘回来,燕王的领地与边塞靠邻,情况亦应大致如此。」
韩柏想起今晚燕王答应了给他的金发美女,心都痒了起来。
铁青衣续道:「就我们所知,蓝玉除连宽外;尚有三个厉害人物,就是『金猴』常野望、『布衣侯』战甲、『妖媚女』兰翠晶。常野望乃第一流的战将,形如猴精,非常易认,战甲擅追踪侦查;兰翠晶则是潜踪匿迹的高手,精於刺杀之道。这三人不像连宽般时常露面,行踪诡秘,想找他们真是难比登天。但最厉害的还是蓝玉,此人十八般武器件件皆能,差可与赤尊信比拟,否则朱元璋亦不会那么忌惮他。」
韩柏暗吐凉气,原来蓝玉这么烫手,自己还糊里糊涂答应了朱元璋。
碧天雁接入道:「不要看胡惟庸不懂武功,可是这人极懂权谋之术,否则也不能把所有开国功臣逐一排斥推倒,坐到一人之下的位置。他表面看似易於相与,其实只是个骗人的伪装,东瀛高手十有九成是由他穿针引线搭回来,却巧妙地推到蓝玉身上去。」
虚若无忽向范良极道:「范兄有没有听过『天命教』?」
范良极一震道:「当然听过,据说是由当年魔门阴癸派第一高手血手厉工的师妹符瑶红所创,奸淫邪恶,专讲男女交媾采补之术,可是近三十年已消声慝迹,再听不到他们的消息。」虚若无冷哼道:「若虚某法眼无差,天命教只是由地上转入了地下,免招白道各派围剿,而根据蛛丝马迹,胡惟庸就是该派核心的军师级大员,故意不习武功,以掩藏身份,否则他何能明陷暗害,弄垮了这么多不可一世的开国功臣。」
韩柏和范良极脸脸相觑,至此才知道京师形势之复杂,实远超乎他们的想像。
很少说话的碧天雁道:「这事我们亦是两年前因一件看似无关的事件,根查后得到了一些线索,才推断了出来,密报朱元璋后,始令他改变了对胡惟庸的宠信,决心重整六部,架空胡惟庸的权力,希望不会是太冲了。」
韩柏头皮发麻道:「天命教有什么厉害的人呢?」
虚若无道:「若没有变动的话,天命教共分五个阶层,就是法后、军师、艳女、媚男和散士,他们极讲阶级,三十年前的法后乃符遥红的嫡传徒孙『翠袖环』单玉如,若她未死,怕有六七十岁了,不过保证她只像个三十来岁的艳妇,她的采补术已达登峰造极的至境,武功应大致与虚某相若,只欠了我的经验火候。」
范良极道:「不知他们因何事漏出底子。」
铁青衣望了虚夜月一眼后,犹有余悸地道:「可能由於胡惟庸心切对付我们,派出媚男来想以厉害春药对付月儿,那知月儿被府主培养得百毒不侵,又有我们日夜在旁保护,当场人赃并获,那人吞毒自杀,而府主则凭春药的成份,看穿天命教仍然存在,再根据那媚男的衣着、饰物、生前行藏各方面入手调查,不但发觉此人长居京师,还有挥霍不尽的财富,最后发现了他和胡惟庸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才悉破了这个大秘密。」
范良极叹道:「难怪胡惟庸这么得朱元璋宠信,我敢打赌他妃嫔宫女中必有很多是由胡惟庸献上的艳女。」
碧天雁道:「实情确是如此,胡惟庸献上的美女并不多,只有三个,都是可迷死男人的美女。朱元璋得知此事后,借故处死了其中两人,第三个投井自尽,可是事后我们却鉴定这撞得脸目模糊的女子只是个替身,至此朱元璋亦深信不疑我们的判断。」
鬼王叹道:「朱元璋这叫打草惊蛇,我看就那时开始,胡惟庸已知道事败,於是勾结各方势力,密谋作反。」
韩柏听得头都痛了起来,心挂庄青霜,站起身来请罪告辞后,逗白芳华道:「芳华不陪我们一道去吗?」
白芳华妩媚一笑道:「今晚的晚宴不是又可见到芳华吗?快去吧!不要教美人儿久等了。」
韩柏的心隐隐作痛,知她下了决心跟定燕王,所以才回复平时风流的俏样儿,意兴索然下,再不理她,领着虚夜月出榭去了。
趁虚夜月找人取马时,范良极低声道:「老虚是想借我们的口,把有关蓝玉和胡惟庸的真正实力转告浪翻云和秦梦瑶,你看他一句都不提燕王方面的事,便知道这老小子手段高明。」
韩柏道:「你去不去西宁道场?」
范良极哂道:「云清又不是在那里,去那闷死人的地方干吗?我还要为我们令夜的剌杀行动安排一下,你放心去找庄青霜吧,记得要把她就地正法,好提高魔功,否则说不定反被连宽把你宰掉。」
韩柏笑道:「这还要你提醒吗?我包保霜儿的处子之身保留不过今天的黄昏。」
这时虚夜月神气地领着灰儿等三匹马回来,娇呼道:「呆头鸟的在干什么,快来啊!」
两人对视一笑,迎了上去。
韩柏和虚夜月并骑缓缓驰往西宁道场。
虚夜月见韩柏去见庄青霜,仍肯带她在旁,心情大佳,向他道:「韩郎会否觉得给月儿缠得很痛苦呢?可是现在月儿若见不到你,真不知该做什么事才能打发哩!」
韩柏笑道;「天下所有正常男人,包括我韩柏,都不怕被你缠着,我的月儿多么可爱啊!由小嘴开始,没有一处不是精绝伦的,挨挨碰碰已使人神魂颠倒,逗得情动时更能把人引死,到了床上嘛……」
虚夜月俏脸飞红,又喜又羞道:「韩郎啊!求你检点一下口舌好吗?这是大街来的。」
韩柏环扫街上行人熙攘的闹哄哄情况,笑道:「好!那便说正经的,来京前,我常听说楞严和他的厂卫多么厉害?为何整天只见叶素冬和他的禁卫军横冲直撞,却少有见到楞严和他的人,究竟是什么一回事?」
虚夜月道:「厂卫分为东南西北四厂,各由一名指挥使统率,对大明朝的领土分区侦察,专责针对各地方官和藩王的情报工作,大部分人都被派往外地工作。其中以东厂势力最大,原因是京师都包括在他们的情报网里,身为东厂指挥使的乃少林派俗家第一高手,与无想僧同辈的『夜枭』严无惧,这是个神秘人物,行踪诡秘,从不在江湖露面,是朱元璋的亲信,直接受朱元璋指挥。不像其它三厂般要听楞严吩咐,故又名内厂,爹说他的武功可与无想僧媲美呢?当然声名则远远落后於他。」
韩柏暗呼厉害,朱元璋真的从不相信任何人,利用手下互相牵制,不教一人独大。不免夸奖了虚夜月几句。
虚夜月一颗芳心全系在他身上,听他夸赞,喜翻了心儿,意气飞扬。
这时他们由一条横巷切进了西宁街,朝着街端的西宁道场驰去。
街上车马众多,人车争路,两旁店舖都挤满了人,一片热闹,比之韩柏以前长居的武昌,有小巫大巫之别。
阳光漫天中,又有美女虚夜月伴在身侧,韩柏差点要仰天大叫,告诉街上所有人他是如何幸福。
就在这时,一股很不舒服的感觉狂涌心头。
韩柏知道是魔种的灵觉生出感应,骇然往四周望去,一切人事全无异样。
虚夜月这时似在对他说话,但他已无暇理会,刹那间将魔功提升至极限。
那种感觉更清晰强烈了。
灵台倏地空明通透,使他感应到那不好服的感觉来源,魔种比之以前厉害多了。
虚夜月见韩柏不睬他,娇嗔道:「韩郎啊……」话尚未完,韩柏策着灰儿超前而出,来到她马前。
金属的激晌,由前方左边的屋瓦响起,一个大铁轮旋转着由高而下,斜斜往他们激旋而来。
就在巨轮刚离开瓦面时,一个全身蒙在灰布里的刺客,箭般掠下,单足以脚尖点在巨轮的正中处,像哪吒踏着风火轮般往他们飞掠过来,虚夜月还未来得及警告韩柏,人和轮已飞临丈许外的上空,越过一架马车之顶,以超乎人力的高速旋切过来。
韩柏的魔功亦运转不息,心神进入止水不波的道境,看着人和轮循着一道优美的弧线,来到眼前左方的上空。
他因早有防备,此时固然可以翻身下马,滚往一边躲避,可是后面的虚夜月便陷入正面遇敌的危险里,那旋转着的巨铁轮,加上旋转的力道,怕只有覆雨剑才能硬挡。
那踏轮而至的灰衣人,身材玲珑浮突,两手各执一支水刺,两眼射出森寒杀气,罩定韩柏,专注得就像饿了多天的猛兽找到了可口的食物。
眨眼都来不及的快速里,那女刺客进入了一丈的近距离,一声尖叱,窍足用力,那巨轮立即加速,锋利的边缘陀螺般转着割往灰儿的马颈。
假设韩柏等全无反应,只是这无坚不摧的巨轮,足可割开马颈,并把韩柏拦腰切作而半。
那人以脚尖催轮作出声势迫人的攻击后,借脚踏之力,俯身前扑,手中尖刺分取韩柏眉心和胸口,教他不能分神应付巨轮。
虚夜月这时抽剑出来,离马跃起,可是已赶不及援手。
街上行人中目睹此情景者,仍来不及作出正常反应,只是基於本能瞠目结舌,思想远赶不上事情发生的速度。
身处险境的韩柏精确地把握到敌人的速度,略一仰身,右脚踢出,在巨轮割上灰儿时,正中巨轮的边缘,同时两指弹出,分别弹往对方刺尖处。
巨轮被他巧妙的一脚,踢得偏离了原本的目标,往上斜飞,恰好向着飞临韩柏头顶的女刺客的双腿切去。
「当当」两声,尖剌微荡开去,而韩柏则两只手都被对方惊人的气劲反震得差点麻痹了。女剌客还要双招再攻,见巨轮去势被破,还向自己双腿割来,一声尖啸,不知使了下什么脚法,竟又踏在巨轮上,被巨轮带着斜飞而上,腾云驾雾般往另一边的屋顶迅速远去,消没不见。以虚夜月的身手,竟扑了一个空。
街上的人这时才懂失声惊叫。
韩柏惊魂甫定,一手把身尚凌空的虚夜月抄到马背处,喝道:「不要追了,追也追不到。」
虚夜月转身紧搂着他,哭道:「韩郎啊!月儿还以为你死定了,吓死人哩!」
韩柏抚拍着她粉背,领着她的空骑加速驰往道场,犹有余悸地忖道:若非魔种早一步感应到对方的杀气,现在自己怕已浴血长街,死状还会是非常凄惨可怖。
谁人如此厉害。
难道是蓝玉手下那精於刺杀和潜踪慝迹的「妖媚女」兰翠晶,她的身材确是曼妙诱人。
方夜羽愕然道:「蓝玉和胡惟庸两个都否认了派人行刺朱元璋。」
使者报告道:「此事看来不假,水月大宗今晚才可抵达京师,而且蓝玉和胡惟庸两人都正在头痛朱元璋会借这件事打击他们。」
方夜羽挥手教使者退下后,向坐在一旁的里赤媚道:「朱元璋若在香醉舫被刺身死,谁人会是最大的得益者?」
里赤媚沉吟片晌,缓缓道:「肯定不会是我们,因为蓝玉和胡惟庸再不用那么倚赖我们了。虽然他们一日未得天下,仍未敢掉转枪头来对付我们。」
方夜羽轻叹道:「朱元璋一死,允必成各方势力争夺的对象,挟天子以令诸侯,自古已然,胡惟庸一向以皇太孙派自居,看来应是他最有机会得到最大利益。」
里赤媚点头道:「那时蓝玉和胡惟庸的矛盾将会显露出来,胡惟庸定要找朱元璋之死的代罪羔羊,而没有人比把倭子勾来的蓝玉更适合了。」
方夜羽道:「里老师是否认为这刺杀行动是胡惟庸策划的,可是谁人有能力扮水月大宗去行刺朱元璋呢?」
里赤媚苦笑道:「我也想不通这点。此人不但武功超群,还必须对香醉舫非常熟悉,才可以避过影子太监的截击,除了鬼王虚若无外,一时间我真想不起有什么人厉害至此。」
方夜羽皱眉苦思,忽地眼睛亮了起来,望向里赤媚。
里赤媚立知道智能过人的庞斑爱徒,已智珠在握,想到了答案。
韩柏搂着虚夜月直进道场,道场外西宁派的暗哨早飞报回去,报告了韩柏在西宁街遇剌的事。
庄节这么有修养的人,亦禁不住勃然色变。现在韩柏既是他女婿,刺客又在西宁街动手,摆明不将他西宁派放在眼内,暗下决心,才赶出门外接韩柏。
韩柏和两眼仍红的虚夜月正被西宁弟子引进来,这对敌友难分的岳父女婿,在正门处碰个正着。
两人同时泛起「真诚」的笑容。
韩柏跪了下去,叫道:「岳父大人,请受小婿拜礼。」
庄节虽老奸巨猾,仍想不到他有此一着,又好气又好笑,忙扶起他道:「待正式拜堂时才和霜儿一起行礼,大人请起。」摆明不让他这色鬼那么轻易成了庄青霜的夫婿。
跟在韩柏后的虚月夜心中发笑,忖道庄老头都不知我二哥的手段,月儿敢担保你乖女儿的完璧之身保留不过今晚。
韩柏笑嘻嘻站了起来,道:「原来皇上是骗我的,他说贵国的风俗是只要皇上开了金口,霜儿即成了我的娇妻,连摆酒的钱也可以省回来,想不到皇上的话并不灵验,累我拜早了。」
庄节亦是非常人物,哑然失笑道:「贤婿的词锋为何忽然变得这么厉害。」
韩柏恭敬地道:「岳丈切莫见怪,我有时糊涂起来,便乱说话。」
庄节自知落了在下风,惟有微笑道:「贤婿请进内厅,霜儿正为你坐立不安呢?」又亲切地招呼虚夜月一起步往内宅去。
韩柏留心打量沿途看到的人,见到的都是西宁派的人,一个其它派系的人亦欠奉。
路尚未尽,喜色四射、穿一身雪也似白劲装的庄青霜由林荫弯路处奔了出来,见到韩柏娇呼一声,加速奔来。
当韩柏还在想着:霜儿你不是想当着你爹的眼前扑入我怀里吧?庄青霜己着一团香风,冲入他怀里去,身体火般灼热,被她丰挺双宰挤压着的销魂感觉又再次被深切体会到。
韩柏伸手想搂她时,她又离开了他的怀抱,走过去拉起庄节的手笑道:「对不起,女儿在爹前失态了,因为霜儿太快乐了。」
庄节怒气全消,爱怜地摸了她的脸蛋,点头道:「爹终於明白了,随你的夫婿去吧!明天清早你们得一起回来向我和你娘叩头行礼。」转向韩柏道:「今晚小心应付燕王棣,他可能比皇上更厉害。」
韩柏领着二女,直抵莫愁湖,带入宽广的卧房里。
现在是申时中,还有个多时辰太阳便下山,可说时间无多,必须速战速决,借两女提升魔功。
两女当然知道这风流的夫君打她们什么主意,尚未进房心儿忐忑狂跳,来到房内后更是呼吸急促,脸红耳赤,不劳韩柏挑逗已情动非常。
他拉着两女并肩坐到床沿,故意奇怪地向虚夜月瞧了几眼。
虚夜月不依道:「你真坏,月儿知你心里想什么。」
韩柏亲了亲她的脸蛋,嘻嘻笑道:「我在想什么?」
庄青霜亦竖起耳朵探听这「大敌」的心意。
虚夜月微嗔道:「你在笑月儿出尔反尔,既说过不会和你别的妻子陪你一起鬼混,现在为何又肯随你入房。」
韩柏两手如翼之展,搂紧两女香肩,向虚夜月道:「月儿真冰雪聪明,那么还不快告诉我原因。」
虚夜月瞪了庄青霜一眼,含羞道:「你的霜儿是唯一的例外,月儿要和她比比看,瞧谁更能讨你欢心。」
韩柏大乐,别过来亲了亲庄青霜脸蛋,笑道:「霜儿怎么说?」
庄青霜垂首含羞道:「比便比吧!难道我会怕她吗?」
韩柏飘飘然叹道:「能有如此动人的两位美人儿向我争宠,谁敢说我不是这世上最幸福的男人。来吧!显示一下你们取悦男人的本领。」
虚夜月站了起来,笑吟吟道:「那首先要讲公平了,霜儿她尚未经人道,应是绝斗不过月儿,所以月儿先退让一次,令她的第一次可以更能全心全意投入和享受。」。
韩柏愕然把她拉着,道:「你不是认真的吧!」
虚夜月凑过去,俯头拿脸蛋碰了庄青霜的俏脸,又亲了她一下,促狭地道:「男人都是贪新鲜的,待霜妹不那么新鲜时,月姊才和你斗个劲的。」
挣脱韩柏的手,笑嘻嘻走了,离房前还抛了韩柏一个媚眼。
韩柏想不到她有此一着,呆坐床沿。
庄青霜却是心中感激,知道虚夜月有意成全,让她能心无旁顾地去初试云雨情的滋味。
韩柏微笑地看着她道:「紧张吗?」
庄青霜答道:「有一点点!」旋又摇头道:「不!一点都不紧张,和韩郎一起时,霜儿只有兴奋和快乐,由第一次见你时便那样。」接着低声道:「爱看霜儿的身体吗?」
韩柏目光落到她高耸的胸脯上,「咕嘟」的吞了口馋涎,叹道:「当然爱看,那天看得眼珠子都差点掉了出来,待会我要亲自动手和你两人洗澡。」
庄青霜盈盈站起,移到他身前,缓缓宽衣解带。
韩柏想不到她这么大瞻,眼也不眨目瞪口呆看着。
庄青霜的衣服逐件减少,只剩下亵衣时,韩柏还以为她仓停下来,由自己代劳,岂知她连最后的遮蔽物都解了下来,一丝不挂地站在遍布衣物的地上,骄傲地向他展示着清白之躯,秀眸射出无尽深情,牢牢凝视着他。
韩柏只觉浑体火热,魔种被眼前惊心动魄,似神迹般的美景震撼得翻腾汹涌。
她那令他神魂颠倒的双峰再次毫无保留暴露在他目光下,胜比行将盛放的花蕾。紧靠在一起的双腿浑圆结实,修长优美。
庄青霜俏脸神色恬静,任由这已成了她夫婿的男人灼灼的目光饱餐她美妙娇嫩的胴体。
韩柏缓缓探出双手,把她一对豪乳纳入掌握里。
庄青霜剧烈的颤抖着,「啊」一声呻吟起来,全身发软,两手按在他肩上,以支撑着随时会倒往地上的身体。
上次给他爱抚酥胸时,还隔了衣服,今趟却是赤裸的接触,感觉自然强烈百倍。
韩柏魔种的阳刚之气,自然而然由两手传入她一对椒乳里、蔓延往她全身神经,刺激着她处子的元阴之气。
庄青霜在他的玩弄下,娇躯扭动起来,神态诱人至极点,脸上的表情充满了情思难禁的冶荡,万种风情,一一呈现出来。
韩柏左手留在原处,另一只手开始往下探索,当来到她一对美腿时,庄青霜一声娇吟,倒入他怀里。
韩柏的手虽继续肆虐,可是心灵却提升上宁美的道境。
他这人最不受束缚,绝不会像道学家般视男女肉体的交接乃羞耻之事,或视为放纵情慾好色之徒的行为。
对他来说,肉体的交接乃人之常情,愈放恣便愈能尽男女之欢,无话不可言,无事不可作。
他温柔她把这赤裸的绝色美女放到床上去,一边自脱衣服,边道:「快乐吗?」
庄青霜秀眸紧闭,微一点头。
韩柏命令道:「给我张开眼睛。」
庄青霜无力地睁开眼来,看到他赤裸着站在床沿,吓得想重闭双目时,韩柏忽地变得威武慑人,每寸皮肤都闪着润泽的光辉,每条肌肉都发挥着惊人的力量。
她从未想过男人的裸体会如此好看和引人,一时瞳孔放大,艳芒四射,没法把眼合拢。
天啊!她心里暗叫。
霜儿真是幸福哪!竟能给这么有摄魄勾魂魅力的美男子占有。
她坐了起来,娇羞地道:「韩郎啊!霜儿是否淫娃荡妇,竟然那么喜欢看你的身体。」
韩柏暗忖我身具魔门最高境界道心种魔大法的身体,连自幼修严谨行的秦梦瑶都要禁不住为之芳心大乱、六神无主,你这妮子如何抵受得了。笑嘻嘻跨上床去,坐到她背后,两腿把她臀腿箍个结实,大手探前搂着她腰腹,脸颊贴上她嫩滑的脸蛋,诚恳地道:「就算霜儿不是荡妇淫娃,我也会把你变成那样子。别忘记你是我的妻子哩!出嫁从夫,自然要听我的话。」
庄青霜意乱情迷,愿意地点头道:「韩郎啊,教霜儿怎样取悦你吧,现在霜儿很兴奋,很开心,就像在一个真实的美梦里。霜儿从未梦想过床笫之乐,竟是这样令人神魂颠倒,醉心不已。好夫君,求你快点占有人家好吗?而霜儿什么都不懂啊。」
韩柏在这方面经验丰当,知道她春情勃发,急需他的满足和慰借,可是他为了借她的处女元阴以壮大魔种,却必须把她逗弄至慾火焚身,才可使她完全去了羞耻之心,把元阴展放,这是他从花解语学来的御女之术。笑道:「我想先看看可逗得你多么难过,霜儿反对吗?」一对大手立时兵分上下两路,放恣起来。
庄青霜颤声道:「夫君想怎样便……啊!」
接着自是她的狂呼急喘,当韩柏占有她时,庄青霜流下了幸福激动的情泪。
自懂事以来,她便认识到自己的美丽,为自己日渐丰满的胴体骄傲。
她是绝不会把身体随便交给人的,可是在这要遵从父母之命的时代,她却完全没法控制自己的命运,所以当她遇上韩柏,发觉不能自拔地爱上了他时,便不顾一切去争取终身的幸福。
在这一刻,她终於知道幸福降临到自己身上。
在肉体的亲密接触中,她清晰感到韩柏的体贴、温柔和真诚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