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戚长征亦摇头叹息,自愧不如。
只有干罗和范良极神色一动,知他是故意遣走夷姬。
夷姬应命去后,韩柏放下了虚夜月,正容道:「为了不让各位夫人误会我们真的出外拈花惹车,我唯有把此行目的从实说出。」当下把由在香醉舫遇到媚娘,又如何撞破她的真正身份,详细说了出来。
最后道:「所以找才想请老戚和行列出手助我,对付这些天命教的妖女,只是有陈成和夷姬在旁,我才有口难言呢。」
连范良极都听得目瞪口呆,更不用说误会了韩柏的诸女。
风行烈不好意思地道:「原来如此,我还误会了韩兄在这等兵凶战危的时刻,仍忍不住去找女人鬼混呢?」
戚长征老脸一红,道:「你这不是指桑骂槐吗?」
韩柏忙道:「当然不是,风兄怎会忘记你是因我向你猛送眼色,知道事出有因,才附和我。」
戚长征心生感激,干咳一声,来个默认。
虚夜月歉然道:「韩郎,月儿这么不信任你,不要怪人家好吗?我真的以后都不敢了。」
谷倩莲笑:「傻月儿,你的韩郎怎会怪你呢,若你不吃醋,他反要担心呢。」
虚夜月垂下俏脸,暗叫不妙,这次又输给了庄青霜,待会共浴时,定要设法争回他的欢心才成。
干罗沉声道:「小弟你准备怎样对付媚娘?」
韩柏道:「这事要分两方面进行,一方面我和长征行烈施展,嘿!那是美男计,就算征服不了这些妖女,亦务使她们不怀疑我们。另一方面则要请我们的盗王出马,设法把那张名单偷回来,又或者根本没有这张名单,但以天命教这么有组织的教派,必有各类形式的卷宗或报告,使我们能找到蛛丝马迹。」
干罗沉吟片晌后道:「天命教那两个护法妖女,或者仍非韩柏魔的敌手,可是若你遇上法后,必无悻免。」
范良极讶:「老干你似乎对天命教非常熟悉,为何不多透露点给我们知道?」
干罗叹了一口气,露出回忆的神色,缓缓道:「四十年前,老夫曾和天命教的法后」翠袖环」单玉如有过一段交往,曾沉迷了一阵子,此女不但武功臻达天下顶尖级高手的境界,最厉害还是采捕之道,所以能长春不老,她那迷人法,未见过的连想也想不到,她若非败於言静庵手下,亦不会消声匿迹四十年之久。」
韩柏呼出一日凉气道:「那怎办才好?」
干罗道:「假若你能和秦梦瑶合籍双修成功,便有希望把她在床上击败,道心魔大法乃魔门最高术,应足可破去她的媚法。」
众人想不到其中竟牵涉到言静庵,亦可由此推断出单玉如是多么厉害,连言静庵都杀她不死。
戚长征道:「天命教除那两个护法妖女外,还有什么能人?」
干罗道:「法后下就是四大军师,两文两武,胡惟庸应就是其中一个文军师,那 ……」
庞斑看着车窗外不住转换的景色,神情静若止水。
蹄声响起。
黑仆策骑来到车旁,恭敬报告道:「仍找不到花护法的行踪,根据她最后出现的地方,应亦是到应天府去。」
庞斑嘴角飘出一丝苦涩的笑意。
黑仆道:「花护法违背了主人的命令,要不要下追杀令?」
庞斑叹道:「追杀令?难道我真要把她杀了吗?她若能离开韩柏,那韩柏的魔种便是假的了,这事要怪便怪老天爷吧!」
黑仆愕然无语。
庞斑淡然一笑道:「解语一事交由赤媚亲自处理,只要杀死韩柏,事情自会了结。」
黑仆连忙应是。
庞斑精神一振道:「听说水月大宗已到了京师,真希望他做一两件蠢车出来,那我便有借口试试他号称无敌於东瀛的水月刀了。」言罢微微一叹,望往乌云密布的天空,平静地道:「快要下雪了。」
雪粉飘飞下,年轻一代最出类拔萃的三大高手,步出变成了雪白世界的莫愁湖。
刚转上大街,一骑疾驰而过,同韩柏弹出一张折成三角形的信笺。
三人同感错愕,由戚长征接到手中后,递给韩柏笑道:「看是那个暗恋你的妞儿的你私会的传书。」
韩柏骂了声去你的。打开一看,只见上面以清秀的字体写着:「西戌之交,清凉古寺,不见不散。」
戚长征吹起口哨来。
风行烈皱眉道:「别忘了梦瑶约了你亥时头见,相差只一个时辰,若你赴别的约会,恐怕有点不妥当,她究竟是谁?」
韩柏苦恼地道:「盈散花。唉:她永远只会为我带来烦恼。」接着迅速把盈散花的事说了一遍,道:「我愈来愈感到她的危险性,若她能回心转意,放弃对燕王的阴谋,我会少了很多烦恼。」
戚长征叹道:「那么说是不能不去的了。」
韩柏撕碎信篓,举步便走,道:「趁现在有点时间,待我把从花解语、秀色和自己领悟得来的御女秘术,说给你们参考,对你们来说,应是一听便晓。」按着把心得一一道出。
戚长征大惑兴奋,不住询问,令风行烈亦得益不浅,暗忖假如把这些手法心法用在谷姿仙三女身上,会是怎么一番情景,又想起立即便可去付诸实行,亦不由豪兴大发,决意轰轰烈烈去干个痛快,收服那群妖女。
三人愈走愈慢,足足半个时辰才经过玄母庙,戚长征忽道:「有件事,想请韩兄你帮忙。」
韩柏哂道:「说得这么客气,那像老戚的作风,有事尽避吩咐吧!」
戚长征笑道:「这位美人儿你还很熟呢!」於是简单地把与韩慧芷的事说出来,还道:「她妹於宁芷连梦呓都叫着你的名字,若你有兴趣,莫要放过她啊!这么可爱的小妹子。」
韩柏听得呆在当场。
在韩家当仆役时,自懂人事,便一直暗恋着这美丽可人的五小姐,可是偏是她害得自己入狱,现在忽然又改过来爱上他。真教他不知是何滋味!但无论如何,她总是自己的初恋情人。
风行烈提醒道:「长征还未说要韩柏怎样帮你。」
戚长征若无其事道:「很简单,老韩现在和老朱的关系这么好,出句声叫老朱下旨,便什么问题都解决了。让我也可以晚晚享受左拥宋媚,右拥韩慧芷之乐。」
风行烈失声道:「你要老朱怎样写那圣旨,难道是「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某君之女立即下嫁朝廷钦犯怒蛟帮叛贼戚长征?」
韩柏搔头道:「这关节确有点问题,但我却相信朱元璋这大奸王必有方法解决,让我和他商量一下。噢!到了,就是这一间。」
大门打了开来,看门的一见韩柏,喜道:「专使大人来了,老板娘盼了你整个早上。」忙把三人请进大厅,另有人往通知媚娘。
三人交换了个眼色,表示决意要大干一场。既知道她们是何方神圣后,自然少了感情道德责任等的问题,说到底,那个男人不是天生好色和贪新鲜的,此乃人之常情,与生俱来。
环佩声响,由远而近。
媚娘显然刻意打扮过,华衣罗棠,梳了个燕尾髻,脸上带着不能掩饰的狂喜,急步而来。
三人亦要暗赞她演技精湛,礼貌地站起来相迎。
媚眼摄魄勾魂的眸於先落到韩柏身上,再转到风行烈和戚长征处,「啊」的一声捧着了酥胸,难以自持地叫道:「媚娘真不能相信,除了专使大人外,世间竟还有像两位般的风流人物。」
韩柏笑道:「站近点,让我为你引见这两位好兄弟。」
戚长征和风行烈盯着这体态撩人之极的成熟艳女,暗叫妖女厉害,这天命教掌握着的确是无与伦比的武器,能兵不血刃地占城霸地,让那些自以为英雄好汉的人物死了尚未知问题出自何方。
当媚娘经过戚长征身旁时,这小於猿臂一伸,把她搂个结实,还未来得及抗议,朱唇早给戚长征对着了。
媚娘全身抖颤起来,迷醉在戚长征强烈的男性气息和霸道的气势里。
戚长征还把刚从韩柏学来的法,运气刺激她舌底的穴道。
不片晌,媚娘窍手主动缠上他的脖於,玉掌摩抆着他的后颈,展开还击的手段。
韩柏和风行烈看得大感刺激。
长吻后,戚长征离开了她的香,虎目射出可令任何女於颠倒倾心的神采,露出他充满魅力的笑容道:「不要陪你的专使大人了,来陪我戚长征吧?」
媚娘敌不住他的目光,垂头咬着皮轻轻道:「奴家身属专使大人,若他准许,奴家自是愿意陪伴戚爷的!」
韩柏和风行烈交换了个眼色,均赞她对答得体,既不会得罪韩柏,亦不会令戚长征失面於。
戚长征哈哈一笑,重重在她的丰臀捏了一记,放开她道:「既忘不了你的专使大人,我不逼你了。」
媚娘紧紧挤揩了他一下,才脸红耳赤地离开了这动人的男人,芳心一阵混乱,知道自己对戚长征,就像对韩柏一样,有点情难自禁。
风行烈见她风情万种,暗忖横竖要施美男计,也潇地探手把她勾了过去,凑到她耳珠处狠狠咬了一口,才放开她。
若纯论英俊,三人中自是以风行烈稳坐第一把交椅,媚娘再被如此美男又抱又咬,差点软倒地上,一对媚眼水光盈盈,内心骚乱得说不出话来。
韩柏大乐,却嫌逗得她还不够厉害,将她拥入怀里,向戚、风二人示范地借身体的接触,以魔气刺激着她最敏感的部位。
媚娘虽是受过媚术训练的天命教艳女,但那禁得住魔门最高心法的情挑,何况刚被戚、风两人先后逗起情火欲,忍不住张开小口娇喘频频,喉头发出摇魂荡魄的呻吟声,美目再张不开来。
韩相大力摩挲着她的背臀,同两人打了个得意的眼色,嚷道:「春宵一刻值万金,乖乖宝贝快带我们进去。」
媚娘一震下勉强清醒了少许,嗲声道:「艳芳和奴家那六位乖女儿,正在内厅恭候三位大爷,噢!大人若再逗奴家,奴家……」
韩柏放开了她,戚长征乘机拧了她的脸蛋一记道:「怎可教美人久等,快带我们进去。」
媚娘嫣然一笑,扭动腰枝,往内走去。
韩柏伸手搭着两人肩膊,跟在后面笑道:「家花怎及野花杳,两位兄弟试过这温柔乡的滋味后,包保食过再翻寻呢。」
媚娘听得跺足不依,回头嗔望了韩柏一眼,那模样儿可使任何男人只能想到一张温暖的大林。
一女三男步入最后一进的内厅,艳芳和六女伏地迎迸。
风、戚两人虽明知对方乃天命教的艳女,素质自然很高,但仍要泛起惊艳的感觉。尤其六女都有大家闺秀的气质,尤使男人感受到能得青睐的宝贵。
八女亦是眼前一亮。
韩柏对女人的吸引力是不用说的了,她们虽是奉命行事,但深心确是盼望能与韩柏合体交欢,就像别的男人想得到她们的同一愿望。
对她们来说,采补乃练功的唯一法门,韩柏这种体质的男人,正是她们梦寐以求的极品。而且即使不能从韩柏身上得益,她们亦心甘情愿为他献上肉体。
岂知戚长征和风行烈,一个轩昂健硕,气概胜比楚霸王,另一个俊俏儒雅,说不尽的潇风流,看得她们心如鹿撞,六神无主,连任务都差点忘了。
媚娘着众女起立,为三人逐一介绍。
七女含羞低头,又不时向这三位俊郎君大送秋波,眉眼间春情荡漾,娇美动人。
到这时韩柏才知道除了艳芳和两只美蝶儿外,其它四女分别叫彩凤儿、紫燕儿、黄莺儿和蓝蝉儿。
厅外雨雪纷飞,一片迷茫,这里却是四角烧红的火坑,温暖如春,鬓影衣香、春情满室,更使人心头发热。
众女的衣衫罗宴均非常单薄,紧贴身上,令人看得心动神摇,诱人至极。
媚娘招呼三人坐到靠窗的大圆桌处,众女喜翻了心儿的陪坐两旁,殷勤侍候。
艳芳依韩柏指示,坐到风行烈之旁,众女中自然数她最是羞人答答,但也最惹人怜爱。
自有美婢奉上美酒小食。
媚娘向戚长征身旁的彩凤儿和紫燕儿打了个眼色,两女离座而去,不一会返回厅中时,彩凤儿手上多了支玉箫,紫燕儿则抱着一面琵琶。
戚长征毫不客气,移到绿蝶儿旁,拍掌叫好。
韩柏则左拥红碟儿、右搂媚娘,吹响了口哨,气氛热烈之极。
风行烈轻松起来,一方面感受着与韩、戚两人深厚的交情,另一方面亦要尽情享受这种偶遇下醉生梦死的生涯。
刚好艳方正偷偷看他,豪情涌起,亦鼓掌叫好,比他两人斯文不了多少。
近朱者赤,实是至理名言,何况风行烈这次行动又得到爱妻娇妾的首肯,更能放开怀抱。
两女来到厅心,彩凤儿作了个幽思满怀的表情,举起玉萧吹奏起来,阵阵哀婉清怨的萧声,荡漾厅内那热烈的空间里。
曲调凄凉之极,如怨如诉,如泣如慕,连正对绿蝶儿上下其手的戚长征亦停止了对这俏女郎的侵犯,细心聆听起来。
风行烈想起了素香和水柔晶,难以形容的忧伤袭上心头,几乎掉下泪来,一时意兴索然,刚被挑起了少许的慾火一扫而空。
紫燕儿斜抱琵琶,待彩凤儿吹奏了一节后,琮琮弹将起来。
两种乐声合在一起,平添无限悲凄哀怨。
韩柏心中大讶,为何两女今天奏的不是耶晚般的欢乐小调,而是这等幽怨的曲子,而且完全发自真心,没有丝毫伪饰呢?
风行烈暗自神伤魂断时,香气袭来,另一边的黄莺儿投入他怀内去,紧搂着他的腰肢,火热的俏脸贴在他胸膛上,想到她们成了艳女后任人采摘的飘零身世,怜意大起,大手自然地抚上她的粉背,但心中则无半点要侵犯她们的打算。
媚娘这时凑到韩柏的耳旁轻轻道:「我们青楼女子,最怕对人动情,可是见到你们这三个冤家,什么顾忌都抛开了,真想连小命都给了你们呢!」
她这番话似真似假,哄得韩柏心中一荡,细看她和红蝶儿的俏脸,都是脸蕴幽怨之色,那比抛媚眼更要厉害,足可勾掉任何男人的魂魄。
乐声倏止,竟却未尽。
两女放下乐器,窍腰轻扭,走了过来,神态娇美无比。
三人暗呼厉害。
这些艳女已超越了纯粹以色相和肉慾勾引男人的低下层次,改而利用能触动人类心灵的音乐和深刻的情怀,挑起他们精神上的共鸣。
男女之道,变成了一种艺术和素质。
可以想像那两个护法妖女和「法后」单玉如应更是倍计般地诱人遐思。
戚长征一声长笑,放开绿蝶儿,起身迎上二女,左右环起她们仅盈一握的腰披,笑道:「时间无多,我老戚先带两位可人儿到房内快乐快乐。」
韩柏笑道:「不要媚娘陪你吗?」
媚娘立时羞得埋入他怀里去,但又忍不住向戚长征抛送一个媚眼和甜笑。
戚长征看得食指大动,不过回心一想,韩柏教的御女术只是刚学了理论,实行起来不知能否得心应手,这媚娘显是众女之首,媚功自是最深厚,还是留给韩柏去应忖好了。笑道:「她搂得你这么紧,大人舍得推开她吗?」大笑中搂着两女登楼去也。
风行烈怀里的黄莺儿微仰俏脸,吐气如兰道:「让黄莺儿为公子侍寝好吗?」
风行烈心中一叹,望向艳芳,见她垂下臻首,神色带着一种无奈和凄然,心中一动,一手拉起黄莺儿,另一手搂着艳芳,同韩柏笑道:「小弟也失陪了。」
韩柏急道:「喂!大爷!再多带个美人儿去好不好。」
风行烈既好笑又吃惊,谢道:「这事还是韩兄能干一点。」追着戚长征后尘去了。
这时厅中除了媚娘和两只美蝶儿外,还有他尚未碰过的蓝蝉儿,四女都抿嘴浅笑,快滴出水来的美眸偷盯着他。
韩柏魔性大发,暗忖若不能征服这四个天命教的艳女,那还有资格与单玉如决战上,先扶正了媚娘坐到他左腿上,再拍拍右腿道:「好蝉儿!来!坐在这里。」
蓝蝉儿吃了一惊,通:「大人不和我们到楼上去吗?」
韩柏正要说话,耳内传来范良极的声音道:「我的淫棍大侠,至少要关上门吧!我还要在隔邻工作啊!」
韩柏哈哈一笑,掩饰心内的尴尬,道:「全给本大人站起来,站到厅中去。」
四女笑吟吟盈盈起立,驯若羔羊地到厅心一排站好,便像等待检阅的红粉军团。
韩柏去把内外各门逐一关上,方便老贼头办事,才再回到厅内。
他并非爱在大厅内行事,只是如此可保证没有人敢闯入这内进的禁区来,使者贼头可专心探察地道的开关和通往之处。
韩柏来到媚娘身后,贴着她的粉背道:「乖乖宝贝!听不听我的话儿。」
媚娘脸红如火,闭目喘着气道:「当然听话!」
韩柏一手探前,掏着丰满的果实,忖道:这些艳女终年采阳补阴,功力自是相当不俗,自己何不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由每女身上借点真元,集腋成裘,再遇上里赤媚时便不会像今早那么丢人现眼了。
想到这里,精神一振时,媚娘已一声娇吟,软倒他怀里。
韩柏心知她抵敌不过自己的魔气,把她先放倒椅上,左右两手楼上两只美蝶儿,如法施为。
两女比媚娘更加不济,不片刻只剩下扭喘呻吟的份儿。
韩柏又让她们软倒椅里,抱起脸红过耳的蓝蝉儿,一边为她宽衣解带,待到对拥椅上时,这俏女郎早身无寸缕,娇躯抖颤,任由韩柏任意施为,大加挞伐。
他全心全意体察她体内元阴真气运行的状况,起始时她还能掩饰,可是当一次又一次被送上剧烈的高潮时,体内元气有若脱续野马,完全处於韩柏的控制下,真是要她生便不能死,要她死便不能生。当韩柏彻底了解她媚功的心法后,便撷取了她内中精华,蓝蝉儿再没有台起半个指头的力量,但亦得了前所未有的快乐和满足。
媚娘等三女看得心惊肉跳,脸红耳赤,偏又受不住引诱,意乱情迷下轮番献上身体。
最后到媚娘和他合体交欢时,几乎是甫接触媚眼便放恣地尽情逢迎,把自己完全开放,就像求饶的动物向强敌暴露出最脆弱的部分。
韩相大感快意,知道其实在上回已把她彻底征服,这番自要再施出浑身解数,兼之痛恨她今早任那廉先生玩弄,更是硬着心肠,对她加以征伐。
他的元神不住提升。
自魔种有成以来,他还是第一次与自己欢好的女性用采阴补阳方法,增强自己的功力。也是第一次不追求肉体的快乐,全心全意借她们的元气练功。但那种畅美,竟不下於只迷醉於男女肉慾的欢乐。
当然,若非媚娘等四女均是自幼修行魔门里媚术的女人,和他的魔种异曲同工,他亦不能如此受益。
经过了虚夜月和庄青霜这两位身具异禀的美女献上元阴后,它的魔种实已巩固壮大至可把任何媚功据为已用的程度,媚娘等如何是敌手。
而魔门讲的全是弱肉强食,一旦败北,连心灵都要被胜者彻底征服,媚娘诸女便是这等情况,身心全给韩柏俘虏了,心甘情愿地任他鱼肉,半点反抗的心亦付诸虚形了。
媚娘在半虚脱中一声狂叫,瘫软在韩柏腿上。
韩柏用手指托起她的俏脸,微笑道:「快乐吗?」
媚娘媚眼如丝,无力地看着他,勉强点了点头。
韩柏用先前对待三女的手法,把一道魔种劲气输入媚娘体内,使她们觉得对方已注入真元,免被法后看破四女已被自己彻底收拾了。
媚娘在魔气冲激下又再全身剧震,攀上另一次欢乐的高峰,紧搂着他道:「大人啊!媚娘以后跟着你好吗?」
韩怕正要答话,耳旁博来范良极的声音道:「柏儿小心,有身份不明的人来」
韩柏这时亦听到屋外院落里的异响,忙站了起来,把媚娘放在椅上,迅速穿衣,裤子刚拉上时。
「砰!」
窗间无风自开,一条人影穿窗而人,往韩怕一指点来,赫然是「人妖」里赤媚。
最早上楼是戚长征。
他为人最不喜拖泥带水,要干就干,比韩柏更肆无忌惮,才踏上楼梯,已用力勾搂着两女窍腰,还故意由喉咙发出充满挑逗意味的笑声。
彩凤儿和紫燕儿忙以丰满的胴体紧贴着他,主动向他揩抆着。
戚长征自问没有像韩怕的魔种,纯凭接触就可把这些妖女迷倒,故不得不借助先天奇功,刺激韩柏提到的催情穴位,遂借着手按她们的腰部,缓缓施展手法,牛刀小试。边笑道:「是否要你们作任何姿势都可以。」
彩凤儿举袖掩脸,吃吃笑道:「戚爷真坏透了。」
紫燕儿把酥胸紧压到他胁侧,红着脸道:「戚爷爱什么姿势,我们两姊妹全听吩咐。」
戚长征暗叫厉害,两女一扮害羞,一扮大胆,一唱一和,配搭起来分外令人动心。
这时三人来到二搂的小厅,一道小廊,两边各有两个大房间。
戚长征在紫燕儿吹弹得破的脸蛋亲了一下,另一手摸上彩凤儿弹性惊人的胸脯,笑道:「不要说得这么轻易,有些姿势并不是那么易摆得的。」
彩凤儿还是首次和这么有魅力的男人亲热,又给他的大手恣意抚弄,喘着道:「你教人家不就行了吗?」扯着他进入右边第一间房去。
几乎刚关上门,情动难已的两女争着来为他宽衣。
戚长征本乃青楼常客,那还客气,两手同时出击,边揩油、边扯开两女单薄的衣裳,暴露出再无一吻掩蔽热辣辣香喷嗔的胴体,两女冶艳迷人之极,不愧为以色相玩弄男人於股掌上的天命教妖女,可惜这次却遇上有备而来的克星。
戚长征谨记韩柏之言,守着灵台一点清明,不让丹田真气下,所以纵然在两女的色情攻势下,仍不失灵觉,并开始进行征服两女的大业。
这时风行烈和艳芳、黄莺儿两女亦进入对面的房间。
他比戚长征斯文多了,拉着两女坐到沿,还想说几句话时,黄莺儿已把线条极美的红送了上来。
风行烈见她星眸不堪日光刺激般阖上了一半,心儿狂跳声清晰可闻,全身皮肤泛起艳红,知她虽奉命对付自己,事实却情不自禁爱上了他,所以连媚术都施展不出来,但却只觉她可怜。眼睛偷看那艳芳,只见地无意识地玩弄着衣角,黑漆发亮的眼珠射出茫然之色,似乎内心矛盾之极。
黄莺儿春情勃发,两手拚命搂着他,逗人之极。
风行烈心中一叹,硬着心肠点了她的穴道,放到上去。
艳芳忽地听不到黄莺儿的声音,俏目望来,愕然道:「公於为何点了莺姐的穴道?」
风行烈看着她娇可比鲜花的玉容,眉宇间的无奈自怜,微微一笑道:「因为我不知怎样拒绝她,唯有出此下策。」
艳芳移了过来,靠着他奇道:「公子不喜欢和我们好吗?」
风行烈苦笑道:「不是不欢喜你们,而是觉得如此便上交欢,有种男女苟合的不舒服感觉,所以只想大家谈谈,你反对吗?」
艳芳定神看了他好一会后,点头道:「妾身明白公子的想法,但亦希望公子知道,妾身之所以感到神伤魂断,绝非怕把身体给你,只是为了别的原因而已。」
风行烈故作惊奇道:「那是为了什么原因呢?」
艳芳眼中闪过恐惧之色,垂头咬着皮这:「妾身恐怕公子以后会讨厌人家呢。」
风行烈知通这话半真半假,事实上她的确对自己生出情栗,所以陷於忠於天命教和倾心於自己的矛盾里。
假设日后她的真正身份被揭破时,她当然怕他会鄙视和厌恶她。
风行烈叹了一口气,长身而起,来到窗前,俯览下面园林美景,良久都没有说话。
艳芳移到他身后,靠贴着他幽幽道:「公子在想什么?」
风行烈淡然道:「我正在想,人世间的仇杀争夺为何永无休止,千多年前,便有人提出『天这之行也,天下为公』所以『人不独亲其亲,不独子其子,使老有所终,壮有所用,幼有所长,鳏寡孤独废疾者皆有所养。』可是直到千多年后的今天,我们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是否人性本身真的是丑恶的呢?」
艳芳呆了一呆道:「我倒从没有想过这么深奥的道理。」心中不由对这充满正气感的男子生出崇慕之心,只有这样的人,才配称英雄好汉。这时她心中充盈着高尚的情操,再无一丝纵欲之心。
就在此时,风行烈看到数条人影跃入园中,先警告了对房的戚长征,又吩咐艳芳躲到一旁,接起红枪,抢出房外。
两人破窗而入,分由长廊尽端和另一边的小厅杀至,竟是由岂敌、强望生两大凶人。
对房的戚长征只够时间穿上短裤,在两女惊呼声中,提刀跃往下面的院落,尚未触地,柳摇枝和鹰飞已狂攻而至,不教他有喘息的机会。
里赤媚早立定主意,要在甄素善接触韩柏前将他杀死。
他本不赞成年怜丹和任璧去刺杀风行烈,当然不是对风行烈有好感,而是怕打草惊蛇,杀不了韩柏。
年怜丹赔了夫人无功而回,还惹来了范良极,使他被迫出手,更一不做二不休,单枪匹马在街上公然行刺韩柏,可惜遇上干罗致功亏一篑,只夺回了紫纱妃,杀韩柏的决心却有增无减,听得韩柏等三人到香醉居找媚娘鬼混,那想到内有别情。还以为他们风流成性,忙召来鹰飞等四大高手,立即出击,趁三人缠绵第时痛下杀手。
千算万算,还是少算了个范良极,不知他竟早一步潜入了香醉居,他们来时,范良极恰由地道钻回来,及时向韩柏发出警告,不致手足无措。
韩柏见来的是里赤媚,魂飞魄散,顺手举起另一张太师椅,迎头往里赤媚拍去。
四女仍是一丝不挂,见状大吃一惊,顾不得羞耻,往最远的墙角躲去。
里赤媚一声冷笑,一指点在椅上。
以酸枝木造成结实若铁的太师椅立即肢离破碎,拿着椅柄的韩柏闷哼一声,往后跌退,来到范良极所在的门前处。
耳内传来范良极的声音道:「小柏儿!引他进来。」
脚尚未立稳,里赤媚一掌印至。
韩柏喝道:「来得好!」单掌迎上。
里赤媚一声长笑,把掌劲提至十成,加速印去。
韩柏被他的凝阴真气压得差点窒息,那敢硬接,背部连劲,「砰」的一声撞破身后木门,正要掉进去,那知里赤媚趁他撞门时稍慢了的刹那时间,再增速度,竟印实他肩上。
幸好韩柏正在退势,又连起挨打奇功,饶是如此,里赤媚全力一击怎会是说笑的一回事,无可抗拒的真劲沿掌而入,把韩柏整个人震得往后抛跌,但出奇地却没有喷血。
里赤媚想不到他的魔功又有长进,不过此时不瑕多想,只希望快些取他小命,鬼魅般追进去,凌空扑下。
就在此时,劲气横来,一支旱烟皆准确快捷地朝他的脊椎痛打下来,若给敲中,保证他下半生都要在上度过。
风行烈见由岂敌和强望生两人分两个方向扑来,雄心奋起,大喝一声,转身拦在廊中,红枪似要射向由廊端持连环扣索攻来的由岂敌。
变成由后方攻去的强望生心中窃喜,手中独脚铜人,全力往他后心捣去,暗忖这还不要了你的狗命时,风行烈的红枪忽由左腰眼吐了回来,枪尾闪电般激射在他的铜人头顶。
狂猛的燎原真劲由枪传来,「蓬」的一声竟便把强望生震退了七步,风行烈眼看亦被冲得踉跄前跌,丈二红枪由左手在背后交到了右手处,竟抵消了大半力道,只往前跌出了两步。
由萤敌见红枪忽在眼前消失,想起了燎原枪法的「无枪势」,虽大吃一惊,可是这刻实在是有进无退之局,咬牙全力把扣索瞪个笔直,眼看要射中对方时,丈二红枪像一道闪电般由风行烈右腰眼吐出,与扣索绞击在一起。
「锵!」一声清响。
由蚩敌惨哼了一声,整个人给红枪带起,送出窗外,掉往下面的园林去。
连风行烈都大感意外,想不到把「无枪势」和「借劲反」两种手法混合使用,竟可产生这么大的威力。
他亦被由岂敌反震之力,冲得连退五步,刚好强望生再次攻来,忙施出回马枪,先挡了迫在眉睫的一击,然后借势扭身,全力使出「燎原枪法」三十击中最凌厉的「威凌天下」,滚滚枪浪,嗤嗤气劲,长江大河般往强望生卷去。
强望生虽悍勇,可是刚才被他硬撞退了七步,又见由岂敌被他一台轰得跌出窗外,气势早,这时忽然枪影满廊,那敢硬拚,忙改攻为守,「笃笃」之声连串响起,强望生手臂发麻时,左肩鲜血飞溅,尚未感到痛苦,已被对方枪锋的庞大冲力,带得倒跌下搂梯去。两大凶人,竟没有机会发挥出联击的威力。
风行烈志得意满,神舒意畅,知道枪法在因缘巧合下,深进了一层,一声长啸,撞窗而出,往下面投去,援助正被鹰飞和柳摇枝杀得汗流浃背的戚长征。
戚长征没有风行烈的幸运,一来因柳摇枝功力略高於强望生和由岂敌两人,更因为鹰飞亦和他所差无几。
幸好他由韩柏教落的方法,在两女身上得到生力军般的元气,状态臻至极峰,一见势色不对,人还在半空时,左手天兵宝刀,闪电下劈,凌厉无匹地分别击中两人攻来的兵刃。
三人交错而过,各个落地。
鹰飞和柳摇枝本欺他刚在女人身上耗用了体力,那知此子功力有增无减,均心中骇然。此时戚长征天兵宝刀一挥,森森寒气,狂飙怒涛般先卷向鹰称,另外飞起一脚,朝冲来的柳摇枝小肮踢去,他看都不看带着尖啸,点向脸门来的箫管,一出手便是与敌偕亡的招数。
鹰飞离他足有七步,仍给刀气冲得差点站不住脚,心中惊疑,为何这小子比上次又厉害了,晃了晃身,双钩再抢攻过去。
柳摇枝怎肯和戚长征同归於尽,倏地横移,箫管发出扰人耳目,教人摸错方位尖音,全力扫往对方右肩。
戚长征的右腿似长了眼睛般,一缩一撑,仍朝他小肮撑去,天兵宝刀「锵锵」两声,劈中鹰飞双钩。
他终是一足柱地,又分了一半力道精神应付柳摇枝,顿时立足不稳,往横跌退,此消彼长下,鹰飞、柳摇枝两人攻势大盛,狂袭而来,刀光钩影箫啸中,眼看小命难保,风行烈这救兵刚好天神般从天而降,一招「血战千里」,全力攻向鹰飞。
戚长征精神大振,哈哈一笑,使出左手刀法最厉害的三下杀着之一的「箭刀寒生」,立时刀光朝涌,疾如激矢般往柳摇枝射去。
范良极眼看得手,忙加重力道,疾敲下去,竟发觉敲在空处。
原来里赤媚奇迹地在空中拗腰往下,由平飞变成直插,指尖触地时,两脚上翻,一脚正中范良极的夺命,另一脚朝范良极的咽喉闪电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