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八
“肃亲王府”也像大内一样,只有着少数几点灯光,而且也和深宫大内一样,今夜也来了人。
来的人也是一个,他落在了“肃王府”前院那最高的一栋屋宇待客大厅的屋脊上。
随即来人扬声发话:“烦请各位通报一声,江湖草民求见玉贝勒。”
“肃王府”几处暗隅里,立即窜起几条人影,直扑大厅瓦面。
随即一个清朗话声喝道:“下来!”
即将落在大厅瓦面的那几条人影,立即旋身折了回来,又落回各处暗隅里。那清朗语声又起:“我就是你要见的人,要见我你就下来。”大厅屋脊上那人道:“草民遵命!”
只见他往上腾身,直上半空,随即飞星陨石般直泻而下,落向那清朗话声扬起处,前院待客大厅前的那条石板路上。
那条石板路上,站着一个颀长、挺拔、俊逸的身影,正是玉贝勒。
落下来的那个人,一样的颀长、挺拔、俊逸,正是严四。
玉贝勒看见严四并没有感到意外:“你还没有走?”
严四道:“贝勒若是知草民,就应该知道草民不会走!”
玉贝勒不是不知他。
玉贝勒道:“我没有想到,在这个时候,你居然敢来找我。”
严四道:“贝勒爷若是知草民,草民一定会来找贝勒爷。”
事实上,玉贝勒已经料到了。
玉贝勒道:“对‘骡马行’的事,我感到遗憾,我也已经处决了他们两个班领!”
“谢谢贝勒爷!”严四道:“草民也来请教贝勒爷,为什么‘查缉营’还在到处缉拿草民?”
玉贝勒道:“这就不是我所能拦阻得了。”
严四道:“据草民所知,贝勒爷统领京畿禁卫。”
“这是实情。”玉贝勒道:“到现在仍然是,只是我的权已经大不如以前了。”
“是谁削了贝勒爷的权,是顾命四大臣,还是新皇帝?”
玉贝勒道:“这是朝廷的事,你是个江湖百姓不必过问那么多!”
严四道:“那草民请示一件草民自己的事,请问贝勒爷,草民犯了什么法?”
玉贝勒沉默了一下:“你是指‘查缉营’缉捕你的事?”
“不错!”
玉贝勒道:“你是知道的,‘查缉营’他们有时候会乱给人扣帽子的。”
“这么说。”严四道:“贝勒爷的意思是,‘查缉营’是给草民乱扣帽子?”
“应该是吧!”
“这就好办了。”严四道:“那就请贝勒爷知会‘查缉营’一声,请撤消对草民的缉拿!”
“很抱歉,那我做不到!”
“为什么?”
“我刚说过,我的权已经大不如前了。”
“那么,谁才有这个权,顾命四大臣?”
“那是当然。”
“除了顾命四大臣,谁还有这个权?”
“恐怕没有了!”
“先皇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