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用说,先皇帝的旨谕,谁敢违抗?”
“草民有先皇帝的旨谕,行不行呢?”
玉贝勒讶然道:“你有先皇帝的旨谕?”
严四取出了金老爷给他的那把匕首,道:“这就是先皇帝给草民的旨谕;”
玉贝勒脸色微微一变,道:“这把匕首我知道,也见过,这是先皇帝赐给你,方便你为他办事用的。”
严四道:“不错。”
玉贝勒道:“如今先皇帝让你为他办的事,早就办完了。”
严四道:“贝勒爷的意思是……”
玉贝勒道:“你不能永远拿它做为护身符!”
严四道:“莫非先皇帝已经不在位了,贝勒爷连他御赐的东西也不认了?”
玉贝勒一双俊目电闪寒芒:“大胆李豪,你是跟谁说话!”
严四道:“贝勒爷不必跟我这样,贝勒爷应该知道,我是不吃这一套的。”
玉贝勒脸色大变道:“你……”
严四道:“只问贝勒爷,草民说的是不是实情?”
“不是。”玉贝勒道:“当然不是!”
严四道:“那贝勒爷就不该有,草民不能永远拿它当作为护身符那句话!”
玉贝勒道:“我说的也是实情!”
严四道:“贝勒爷说的不是实情,贝勒爷是位皇族亲贵,又掌京畿禁卫多年,不会不知道,皇上御赐的东西,永远有它如同旨谕的权威,除非皇上把它收了回去。”
玉贝勒道:“可是朝廷也不能任人拿御赐之物作为护身符,干犯律法,为所欲为!”
严四道:“敢问贝勒爷,草民怎么干犯纪法,又怎么为所欲为?”
玉贝勒又脸色一变:“虽说“查缉营”那些人,有时候喜欢给人家乱扣帽子,但却不全然是,有时候,他们认为那个人有罪,也有他们的道理。”
严四道:“只怕扣人‘莫须有’罪名的,不是‘查缉营’?”
玉贝勒沉声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严四道:“贝勒爷,三岁孩童都知道,小小的一个‘查缉营’,能作得了什么主?”
玉贝勒一双俊目中再现寒芒:“李豪,你把话再说清楚一点。”
严四道:“贝勒爷,‘查缉营’的行动,究竟是谁的主使,草民我一定会查清楚,草民也在贝勒爷这儿报个备;这笔债,草民一定会要回来。”
玉贝勒厉声道:“百姓威胁命官,这难道还不算干犯纪法?”
“贝勒爷。”严四道:“那也是做官的逼的。”
玉贝勒几曾听过这个,勃然大怒:“李豪,你……”
“贝勒爷。”严四很平静,淡然道:“你是位皇族亲贵,也是先皇帝的一位重臣,先皇帝对你的恩宠,不可谓不隆,草民、我也是为先皇帝效力办事,跟贝勒爷你毫无冲突,草民实在想不通,贝勒爷你为什么仇视草民,如果只是为令妹翠格格,请贝勒爷放心,彼此身份太以悬殊,门不当,户不对,草民绝不高攀……”
玉贝勒暴叫:“李豪,住口!你还不配!”
他一扬手,各处暗隅里窜出,打扮俐落,手执兵刃的“肃王府”护卫,立即把李豪跟玉贝勒围在中间。
严四道:“贝勒爷,草民不愿伤人,还请贝勒爷不要相逼。”
玉贝勒冷冷一笑:“李豪,我肃王府的护卫,可不是一般的庸手。”
“草民知道。”严四道:“强将手下,自无弱兵,只是不知道贝勒爷真的能对这把御赐的匕首不当回事。”
他把那把匕首拿在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