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茶。」秦寒冷笑,说:「我叫他们拿出最贵的...白茶,他们给我一个假货。」她摔了杯子在墙角,引来了不少看戏的。
叶磊感觉,在环采阁摔杯子是基本,因为他们不知道一天能摔了多少个杯子。但面前这位女人更过份,拿着酒壶外型的茶壶和托盘也摔了出去。
一名妓女前来收拾,另一名妓女站到秦寒面前准备摆上另一盘。
可怜的她,被秦寒捉住了手,根本动不了。
「这茶...是假的。」秦寒冷冷地吐出这几个字,只看得到下颚的嘴角扬起。
「叫你们办事的来,否则就要失去一名妓女了。」秦寒松开她,让她跌跌撞撞地出了包厢,脚上还刺了片茶杯碎片。
红了眼睛的妓女回来,泪水一滴滴往下掉,时不时回头看一下后方的环采阁之主。
女主人拱了拱手,和气地道:「贵客,请问您有何贵干?」
这次换叶磊回答:「你们这茶,是假货。」
女主人惊讶地看了看叶磊,但又收回了表情:「不可能,我们这环采阁永远只卖正品。不信的话,客官我可以给您看看我们的茶楼。」
秦寒指尖敲了敲桌子,慢吞吞地咬字:「我说...你们这茶是假货,让人喝了头痛欲裂,搥胸想吐。」她摇了摇头,兜帽随之也一起晃动。「青衣,假货。」
被叫上名字的女人对秦寒怒目而视,没人可以叫她的名字,近来环采阁的人都知道这个规矩。若是叫了,就永久逐出环采阁。
青衣的水袖佛起,往秦寒身上缠。她说:「这世上...仅有一人能叫我的名字,而你,不配!」
秦寒懒得动,更不想用刀剑。她抓住青衣的水袖并往自己的方向拉,令的青衣措不及防直接扑进秦寒怀里。
秦寒的冷白下颚轻轻搁在青衣颈窝,一只手扶着她的后背,秦寒的气息让人背椎发凉。她说:「青衣,夏季的最后一天...是不是特别怀念?你说,若已清楚自己没卖假货,那为什么到我这里却不真实?魏青衣。」她轻笑出声,这次是真情流露的笑。「环采阁,还真实现了。」
秦寒放开她,兜帽滑下露出令人过目不忘的眉眼,冰山美人这词很适合形容她。秦寒垂眸盯着墙角的碎片。
青衣看清了她。
不,不可能。
她回来了。
青衣摇了摇头,看向秦寒所在位置。还在。
大街小巷贴满了秦寒的悬赏告示,表示说皇帝想要中拿秦寒,却在传单上画上了男人的脸。然而,前几天那些传单不再更新,反而不明地不翼而飞。她想说...可能再也找不到了然后...皇帝不找了。
她便了真多,小时候的稚嫩,和现在的冷艳。但那眼神依然不变,也相信手段不会放软,只会越残酷。
青衣...十年了...不仅把自己的地位给做高,也变得更加美丽动人。但看似,武功退步了不少。
「秦寒...你还活着。」这是青衣唯一说得出口的话,剔透的眼泪也顺帑而下。啧,哭也这么动人。
「废话,啊你哭什么哭?我不在你也哭,我在这你也哭?」秦寒冷冷地吐字,但嘴角稍稍扬起。
行,没我的事。叶磊心想,根本是秦寒自己要闹,原来来环采阁不是要了解自己以前,而是见朋友哈哈。
青衣给他们换一个隐密一点的包厢,里面的装潢设施简直比刚刚那个高档了好几百倍。墙和门不知道加了几层,看起来超级安全且不易隔墙有耳。因为叶磊被隔绝在外面,秦寒不让他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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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衣看了一眼门口,说:「那不是之前在我这的一位男妓吗?」她瞥见秦寒微微点头,示意她继续说。
「基本上就是,他来这里没多久就被一位名叫玉兰的贵妃给用大两的金子赎走了。怎么会到了你这里?」青衣握着秦寒的手,发觉有点冰凉。「他...在这根本就是给我招揽更多妓女,每个妓女看到他就毫不犹豫的进来环采阁了。因为毕竟美男嘛...有谁不喜欢?就可惜他不让任何人碰,只要求有个藏身之处然后不添麻烦。」
秦寒哦了一声便不再说什么,似乎在思考她这句话的真实性。
「你...过得还好吗?」青衣问。
「还不错,很多事要忙罢了。」秦寒看向窗外,家家户户的灯火渐渐熄灭,原本被灯笼渲染的靛蓝色天空也逐渐变墨色。
「之后,还会来光顾你的环采阁的。」秦寒微笑,看到青衣在这里过得好好的,她放心了。十年前,他俩都五岁。那时他们就坐在秦家的庭院凉亭里玩竹蜻蜓,这种快乐的时光不宜久留般。他们再也没见面,秦寒听说青衣被自己的父亲卖去了某一处的青楼,这也是从婢女口中得知的。从小玩到大的他们,在五岁之后就离别。秦寒知道,青楼基本上对这种年纪小的会加以训练,而且就是之后的道路永远只能当妓女。秦寒无法接受这件事,唯一儿时的同伴就这样被夺走。每一次,当秦寒在某一件事物上很有上进心时,父亲都会想方设法把那件事物给消灭,给灭了。她父亲的想法是,以后嫁人不需要这些玩意儿。
「秦寒?」青衣盯着她的侧脸,她想得出神根本没注意到捏紧秦寒手的青衣。秦寒真的变了挺多的,虽然那种冷漠在小时候与现在大为不相同,但真的...说不出来。
秦寒回神,正了正色问道:「你...离开之后都怎么过的。」本想着不揭露她的伤疤,但实在控制不住这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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