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婆道:“宋押司是个好心的人,银子给的也不少。只是我等母子二人却没什么生计的本事,就是押司给了银子也是坐吃山空,到头来还不是得饿死方休了。”
宋江道:“这个不难,
我与你们找些事做也可。” 阎婆道:“我做些事情自然不打紧。但我女儿自幼娇生惯养的,皮白肉嫩的,风没吹过女没打过,怎的吃得了那般的苦。”
宋江道:“那你想要我如何?”
阎婆连忙道:“我女儿仰慕押司这等好汉已经,押司好歹拿她当个外宅吧。”
宋江为难道:“我已与你说了,娶妻纳妾之事得由着老父做主,却不是我说了算的。”
阎婆道;“即便当不上外宅,宋押司便将我女儿当个丫鬟使唤吧。是生是死,便由了你了。”
宋江再次推脱,阎婆只是纠不放。
突然,一旁的阎婆惜哭道:“娘,你何苦强求这宋押司。怕是宋押司这般的清白人家,瞧不上我这等花门柳巷的女子。唔……可怜女儿平日里念着人家,到头来平白让人看了笑话。女儿何苦活着下贱,还不如死了吧!”
话一说完这阎婆惜却要去寻死,却被阎婆给一把拉住了。
这时,旁边人群中突然冒出一个身着白衣,油头粉面,模样俊俏的男子,眼神火热的看了阎婆惜一眼,然后悄悄咽下口水,冲着宋江道:“宋押司,这婆惜的身世也着实可怜,将她当个外宅养了也是个善举。”
宋江瞧着来人是自己的同缭衙门里的贴书后司张文远,与自己关系还不错,便道:“文远兄弟,不是我宋江不帮助这对母子, 只是这事着实让宋江为难。”
张文远?
王登在一旁瞧着,听闻这突然冒出来的年轻男子是张文远。
又瞧着阎婆惜偷偷瞧了张文远一眼,脉脉含情的,便心中电转,有了计较。
王登便走到宋江身旁,对着他的耳朵低声道:“宋押司,你素来是江湖上那扶危济困的‘及时雨’宋江,今日若不允了这对母子,怕是对你的名声不利啊。我看,你先答应她们,然后找个地方将她们养着。自此不见她们,只当你拿钱养两个闲人,左右不过耗费些钱财罢了。”
宋江素来喜爱名声,当即便道:“罢了罢了,我找个地方与你们住下就是了。别的事以后再说。”
阎婆和阎婆惜一听这话顿时大喜。
这时,棺材已经被来了。宋江便叫这张文远将剩下的事安排好,自己带着焦挺去宋江庄做客。
王登等人也离去了。
离开的时候,阎婆惜却往王登的方向看了一眼。
心中想着,这小郎君的模样倒是俊俏非凡,只是看他穿的衣裳,倒不是什么富贵人家,当真是可惜了……
王登今日只穿了一件粗布衣裳,人很朴素,倒是避免了一件风流债,而这阎婆惜虽然年纪不大,但也是江湖上讨生活的老手了,现在早已不是看外表的人了,她更看重的是有钱有地位的男人,而这宋江正好符合要求。
王登没有想到,他随行穿着倒是避免了一桩麻烦事,要是阎婆惜这个女人赖上他的话……
不过现在阎婆惜缠上了宋江,那么,宋押司,祝你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