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登强按下心底里的鄙视,忽然说:“宋押司,若是有意投我梁山的话,定要有你有一把交椅。凭押司的名望,就是这寨主之位也可坐得。”
宋江忙说:“少寨主说笑了,宋江实在不愿意投靠绿林。”
不想当强盗,你还不是多方拉拢铺垫,为自己留着这条后路。
王登心中冷笑,嘴上却说:“那这还真是一大憾事呢。”
正说着话,突然酒楼下一阵喧哗。
几个人心中好奇便下楼到前一看。
只见得路边拜着一个席子,上面摆着一具屍体,看容貌身形是一个老头。
旁边跪着两个妇人,一老一少,披麻戴孝的跪在地上哭哭啼啼的,围观的人对着这两人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宋押司来了,大家闪开些。”
宋江在这郓城县很有名望,有人认出了宋江,喊了春来,众人便闪在一旁,让宋江更近前。
一个媒婆一见是宋江,便忙道:“宋押司,你来正是缘,不如老身便将这媒做在你身上吧。”
宋江诧异道:“你这说的什么话?”
这媒婆便指着跪在地上的两个妇人和那具席上的屍体道:“押司不知。这一家儿是从东京来的异乡人,死的那个是个姓阎的家主,这是他老婆,这是他女儿。这阎公是个善唱的,自幼教得他女儿一口好词。”
“这今年十八岁,押司你瞧,她模样也还俊俏。他们三个来山东投奔一个官人不着,流落在这郓城县。不想这里的人不太喜欢风雅,因此生活不易。只在后面的一个巷子里暂且住着。”
“不想昨日,这阎公得病死了,这两个妇人哪里来的钱发送。这老妇人便央求老身做媒,与个官人做依靠。只是半会儿没合适的人。我瞧着押司心好,又是个体面人,如今又每个妻妾,不如就将这姑娘纳个小房吧。”
阎婆惜?
王登一旁听得明白。心中好奇,再次细眼瞧那跪在地上的女人。
这女人果然漂亮,怪不得会让不喜女色的宋江纳了她,最终因她的事被迫上了梁山。
阎婆惜身形丰满,面容精致,皮肤白皙滑嫩,一双丹凤眼顾盼含波,此时穿着白色孝衣,跪在地上更是楚楚动人,惹人怜爱。
只是王登却见得这女子跪在地上却没有什么悲伤之色,还时不时的像是无意的抬起头冲着宋江含情脉脉的。在王登看来当真不是什么善茬。
宋江一听媒婆的却是眉头一皱,按捺住心中的火热,道:“你这想法似有不妥,宋江暂且还没有纳妾的意思。这女子倒是可怜,来两个人去县东三郎家取具棺材来,好安葬了她的老夫,至於钱财算在我身上便是。”
“宋押司仗义。”
众人尽皆称赞,当即便又几个人拿着宋江的钱去取棺材去了。
宋江又问已经被扶起来的阎婆道:“丧葬费想必你们也是没有的。我再与你们十两银子,找几个和尚道士弄个葬礼,超度了你家官人。”
阎婆拿过银子,连忙道谢。
这时,阎婆惜突然偷偷冲着阎婆使了个眼色。阎婆突然一把跪下,拉着宋江的腿哭泣。
宋江便道:“我已与了你银子,你这是做什么?莫不是我给你的银子少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