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如今被高俅那厮记恨上了。纵然去了沧州,少不得要被他谋害。不如也跟洒家一同去梁山。王登兄弟我瞧着也是个豪爽仗义的人,纵然是哥哥得罪了高俅,想必他也是肯接纳的。”
林冲却摇了摇头道:“我林家世代都是清白人家,林冲怎么能落草为寇辱没了祖宗?再说,我家还有娘子岳父在,若是上了梁山为盗匪,只怕连累了他们。我此去沧州,只要谨小慎微,
让高俅那厮寻不得把柄,再仗着我这身武艺防他暗算,想必高俅也不能将我奈何的。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微末官吏,高俅是当朝太尉,谋害不成时日久了,想来也将我放到了一边。” “待得我流放归家,我便去那延安府投了种家军,只要我肯尽心用命,想必也能某个功名光耀门楣的。若是能抬高了品阶,想必那高俅再谋害我可就难了。”
鲁智深却道:“哥哥,如今这大宋的官场英雄难有出头之日。小弟也曾在种家军为官,被奸人谋害不能出头,老种相公也是无法。你去了就能出头?你不放心岳父与嫂嫂,也一同接到梁山就是,这定可保住周全。你若去了沧州,千日防贼,保不准哪一天就受了谋害。岂能比得上在梁山上快活?”
林冲却还是坚决不肯上梁山,铁了心要去沧州。
鲁智深无奈常常的叹了口气。
就在这时,董超薛霸吐着血,从地上爬起,搀扶着想偷偷溜走,却让鲁智深拦住,竖起禅杖就要宰了他们,顿时将这两人的脸吓成了猪肝色。
“兄弟切勿动手!”
但却被林冲拦住了。
林冲道:“兄弟,这两人不过是奉命行事。 你若杀了他,官府怪罪只怕就落到我林冲的头上,平白给了多添了罪责。”
董超薛霸也连忙磕头讨饶。
鲁智深又是无奈的叹了口气,皱了皱眉放弃了杀人。
这林冲虽然也是个豪爽坦荡的汉子,但是这性子却实在让他不喜。比较起来,他还是喜欢王登那样的性子,既豪爽仗义,又杀伐果断。
鲁智深想着若是王登老婆在相国寺被高衙内调戏了,只怕那家伙当场就要将他给宰了吧。
王登没了告别的就离开了东京城。
他走后不久,便传出了高衙内被杀和高俅被刺的事,根据一些听到凶手外貌身形的消息,鲁智深觉得这高衙内可能是被梁山上的人杀的,而刺杀高俅的也很可能就是王登。
想到这一头,鲁智深心中也对梁山的行事很佩服。这也是他上梁山的动机之一。
鲁智深却不能这么让林冲跟着董超薛霸去了。
一路将其护送到沧州地界。然后鲁智深用禅杖打碎一块巨石,彰显自己的本事,恐吓了董超薛霸一顿,然后又给了他们些银子收买其心,这才让他们护送重新戴上枷锁的林冲去服刑的地方。而他自己却向着相反的地方上梁山去了。
离去之时,二人都有些悲伤。
“兄弟保重!”
鲁智深向林冲郑重抱了一拳,然后猛然转身,忍着眼中的泪离去了……
而林冲看着鲁智深的背影,也是目中含泪,站了许久知道背影消失在视线中,也常常的叹了口气,转身过身来,被董超薛霸押着向服刑地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