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住了。”
阮安对房小娘点了点头,刚想开口再向她问起,霍平枭脖子上的疤到底是怎么来得时。
婢女白薇走了过来,恭声对她通禀,道:“姑娘,魏管事过来了。”
魏管事便是自小伺候霍平枭至大的魏元。
阮安不太清楚霍平枭是怎么和霍家的人说得这事,但相府的人却从没来打扰过她的生活。
来的这个魏元也是男人的心腹,相府的主母高氏也无法过问他的事。
阮安没有母家人,是以,她刚进公府的时候,房小娘不仅给她安排好了住所,还给她配了四个伶俐的丫鬟,
房小娘直接将她们的身契递给了她,要让她自己给丫鬟们取名。
阮安直接照着药名给这些姑娘们都取了名字,却也尽量挑着好听的给她们取,她们四人的名字分别叫做——白薇、茯苓、泽兰和桔梗。
前些时日,魏元派了许多人来为她量身,还拿来了数十匹锦缎和料子,现下它们都已被制成了合身的衣物,顺道着,他还让人将她嫁衣的尺寸和样式定了下来。
而今日魏元来到公府,不仅给阮安带来了刚打好的首饰头面,还命人递了她一万两的银票。
魏元将其中一木匣递予阮安后,便恭敬道:“夫人先用着,如若不够,再来向小的支取。”
阮安窍细的手指捏着那张银票,颇为不知所措,其实霍平枭那年在嘉州给她的银两,她还剩了许多,便准备拿那几百两银子做为嫁妆。
当年一千两银子於她而言,都是难以想象的天价,而今日魏元竟是给她拿出了一万两。
见阮安盈盈的杏眼里满是诧然,魏元同她解释道:“夫人放心,侯爷是郡侯,他有自己的封地和海域,还有万亩耕田、好几个庄子、马场、将造库……”
“他在长安城的置业就需要几十个帐房帮着打理,早年他在剑南做官,那里还有三个茶庄,江南东道那处,还有两个盐场,他不是仅靠朝廷俸禄过活的。”
听罢魏元这话,阮安不禁觉得,霍平枭的性格多少有些外放,再加之他是个武将,有时外人会觉得他是个大剌剌的人,应当不会管好自己的家业。
可实则他是个很缜密细心的人,回道长安后,她和阮羲的生活也被安顿得很好。
阮安将那银票放回了匣子里,对魏元点了点头:“嗯,多谢你为我和侯爷的事奔波。”
魏元回道:“这是小的应该做的。”
是夜,阮安难能睡了个好觉,还做了许多的梦。
梦中都是几年前,她在嘉州和霍平枭相处的点点滴滴。
有他帮她教训刘师爷和朱氏的画面。
亦有他在山寨将她突然托举至马背,并告诉金乌要跑慢一些。
还有他在山洞将她抱至身上,用体温将浑身冰冷的她焐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