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主人预先的嘱咐疾驰而去。 先行一步,为他开路。
计划第一条:尽量探索地图。
不管去的是什么方向,出了沙漠,活下去才好说,到时候再市场勘察,现在先求同存异。
......
用“上衣”里撕下的绷带裹着手,许孟年小心翼翼的从一路以来碰到的第三株仙人掌上摘下一片带刺的掌肉,小心的剃去刺,撕下一小块,另一只手熟练的捏开用一串大铃铛“绑”在腰上的沙鼠的小嘴。
塞进去,然后捏紧嘴。
皮毛灰黄的小东西夹在两个铃铛间,吱吱哇哇乱扭着向尝百草的先贤致敬。
文明点说——
试毒。
一只手捏着沙鼠的小嘴,许孟年看了眼面板上的地图。
方圆两里内,依旧无人。
他眼神有些复杂,也不知是叹了口气,还是松了口气,空出来的手在系统面板上一点,盛满一坛酒的小酒缸凭空落进手里,他颠了颠,仰头便灌。
此时太阳正烈,亮的发白的日头迎面扑下,照着他汗水打湿又蒸干的头发,照着他满通红却无表情的脸,几乎晃晕了他的眼。
许孟年醉酒一样在沙地上晃了晃。
但许孟年知道自己没有醉,即使他每一阵呼吸都带着酒气。
因为他千杯不醉。
许孟年很熟悉这种感觉,他幼年的时候经历过。
这是饿。
他谨慎的收起酒缸, 看了一眼腰间仍旧活蹦乱跳的沙鼠,摸了摸自己辣日下反倒发凉的额头。
然后缓缓蹲下身去,在放在脚边的帽子里翻找——
里头全是剔好了刺的仙人掌,和野草。
这些全是鼠中神农的成果。
许孟年选的这条路,是植物最多的,从发现酒水无法解决饥饿,又不能生食血肉开始,他就留了这条后手。
帽子保暖,但白天戴在头上反倒是累赘,用来装野草和仙人掌倒是正好,抓着帽口,还能保证水分不流失。
许孟年挑了个肉最多的仙人掌,拿酒洗了洗,坐在地上啃起来。
啃完一个,犹豫了一下,又啃了把苦极的野草,面无表情的生咽下去,顿时觉得自己七分饱了。
小孩的身子就只有这一点优势,胃口小,靠着这些种类丰富的素食,倒还能顶一阵子。
系统面板上,时间显示下午两点四十八分,热气从沙漠里蒸发出来,热得令人恨不得把身上衣裳都脱光。
但印证过系统时间准确度的许孟年知道,至多还有五个小时,这热气就会消失,接着而来的,是最刺骨的寒意,和最凌冽的风。
天空一阵翅膀煽动的声音。
许孟年不用抬头就知道,是那小隼儿感应他好半天不动,不放心的赶回来看他。
这样的情形已经发声过好几回了。
回回告诉它没事,回回都要飞回来。
“唳———!”
许孟年喘着气,不想抬头,腰间挣扎的小东西听着这声音一个哆嗦,瞬间僵了爪子,一动不动的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