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长老听说了没有?那殷蛮子不知为何被老祖发作,不但撤换掉了他办公室主任的职务,就连廉贞主事的位置也不保了。”禄存长老耿云的客厅里,宋书行正摇动着扇子侃侃而谈,“这也是殷蛮子咎由自取,仗着老祖的信任,行事便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耿云微微摇头道:“我看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不知大家是否记得,那殷蛮子刚上山时,便曾用过类似的手段?”
宋玉昆点头赞同道:“耿长老说的有理,那殷蛮子将寒潭搅得乌烟瘴气,连老祖的清誉都被他连累,这贱种自知难以向老祖交代,便故伎重施又来一遭苦肉计。”
宋书行恨道:“书生误事,若非许忘筌贪图小利,咱们即便是搬离寒潭,也要狠狠敲那殷蛮子一笔。”
宋玉昆道:“许忘筌毕竟参与的晚,我最恨的是那吴胖子,咱们结盟时,喊打喊杀的是他,一旦风声不对,便立马变节的也是他。我担心的是,这吴胖子会不会去到老祖那边,添油加醋煽风点火地将你我私下议论,捅了上去?”
“许忘筌是个愚人,吴石庸是个小人,都是些出尔反尔的货色,他们所说的话,能有几分可信?即便是将来老祖问起,大家只要一口咬定未曾说过,老祖也不能将你我怎样。”耿云叹了口气道:“眼下我担心的倒不是许忘筌与吴石庸,你我两家真正的心腹大患,还是那个殷蛮子啊。”
耿云瞟了一眼宋玉昆道:“眼下寒潭已清,殷蛮子下一步就要将那些乱七八糟的工作室搞出来了,到时武曲部可就要没事儿做了。”
宋玉昆冷笑道:“我倒要看看殷蛮子到底能炼出个啥来,莫看他东拚西凑,抄出一套《花狸炼气决》,你让他用同样的手段炼器试试?”
“就凭那打铁的老五,能炼出什么宝贝来?”宋书行不屑道:“我听说那老五的铺子里,最近倒是打造出来几把座椅,又笨又蠢,连低阶法器都算不上。据说老祖之所以发落他,也和这蠢笨座椅有关。”
耿云愁眉不展道:“老祖未必是真心发落那殷蛮子啊,不知大家想过没有?老祖虽抹去了殷蛮子老祖办主任和廉贞长老的职务,可他那真传弟子的资格却是避而不提。而且,老祖办虽然被老祖勒令迁出了寒潭,那殷蛮子却还在其旧址居住修行。依我看,老祖发落殷蛮子,多半是做给外人看的。”
屋中一阵沉默,耿云所说,又何尝不是宋氏父子心中所担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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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潭之畔,老祖办的旧址,被云裳老祖罢免了宗门职位的殷勤,一个人静静地站在院中。
秋风拂过,卷起落叶如同蝴蝶般飞舞。殷勤忽然叹了口气,漫声吟道:“落叶人独立,风起蝶双飞。”
“呦呵,殷主任真是好文采呐,要不要为师赶紧将这两句记下,回头一起编入道浅集中?”屋子里面,云裳半躺在懒汉椅上,她的个子小,够不到地,干脆将一只小脚蹬在桌子腿上,借着力量悠哉悠哉地前后晃悠,哪有半点师尊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