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阿巧见大家缓缓走向门口,准备散了,咬咬牙,也一瘸一拐地出去。蓝雀瞧见她的脸色,忙向灵鹊使个眼色。
灵鹊会意,便悄悄跟着她出院,果然看见这丫头回去殷勤那屋,弯腰抱起一床被褥,要给殷勤送去。灵鹊赶紧拦下她,低声叱道:“你是不是傻了?连掌教真人都发话了,谁敢违背,那便是抗命的罪过,可是要逐出宗门的啊。”
“可是他、他连一丝力气都使不出!就算是铁打的人,若是被阴寒地气所侵,难免落下病来。”孙阿巧终於忍不住,一屁股坐在门槛上呜呜哭泣。
灵鹊叹了口气,也在孙阿巧身旁坐了,伸手揽住她的肩膀道:“两位老祖的责罚,看似无情,却也是不得已为之啊。咱们闯了那么大的祸,总要给王爷一个交代才行。那小子,呃,我是说殷勤,实在是太过冲动了,竟然想在校场里引爆霹雳珠!也不想想,边上还停着四皇子的飞舟呢,万一将皇家的飞舟炸了,那可就是灭宗的大祸啊!到了那般地步,就算殷勤已经粉身碎骨,化作灰烬,却也是万死不偿其责。”
孙阿巧被灵鹊说的没了主意,又听她语气调侃道:“你呀。别光想着殷勤那小子,赶紧想想你自己,应该如何向老祖谢罪吧?”
“我、我谢什么罪?”孙阿巧奇道。
灵鹊扳起面孔道:“听说孙厨娘铁杓用的不错,连着敲晕了三位真传弟子呢。”
孙阿巧脸红道:“那是主任的命令,我不敢不从。”
灵鹊重重叹了口气道:“他啊, 什么都好,就是这脾气一上来,便不管不顾了。也不想想,这三铁杓下去,咱们与那两派宗门的梁子就算是彻底结下了。”
“是一人敲了三下,总共应该九下,其实还是敲的少了。”孙阿巧纠正她道,“师姐那是没见他们当时那副嘴脸,笑纹里都藏着刀呢。花言巧语说了一堆,就想骗了主任随他们去,结果主任没上当,当场就现出原形凶相,准备强拿主任,主任也是被逼无奈才亮了珠子。”
“你呀,就知道信你那主任,哪天真被他卖了,还傻乎乎地替他数钱呢!”灵鹊撇撇嘴,心道:九下还真的拍少了呢。
天色将明,暖云丹室所在的小院里,已经不见一个人影,只余地上一个瘫蛮,就连平日里负责在院子门口当值的女修,也都按照云裳的吩咐撤了。这回老祖怕是真的怒极,怕咱们给那小子偷递吃喝吧?莺儿与蓝雀作为最后离开的弟子,锁闭大门的时候,忍不住看了一眼毫无动静的殷勤,不约而同地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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