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两口酒足饭饱,周家旺喊来门口的服务员:“姑娘,帮我们结一下帐。”
侍女微笑道:“掌柜的吩咐了,少爷的客人一律免单。”
周家旺知道这些有钱人的尿性,是真不把这些小钱放眼里,也不矫情:“那多谢掌柜的了。请问这附近有投宿的客栈吗?”
“我们家酒楼后面就是住宿区,已经给客人准备好了清净的上房,请公子随我来。”侍女又道,这是安排的妥妥的了。
“行,劳烦姑娘带路!”周家旺道。
出了酒楼,后面果然有几栋雅静的两层楼房,随着姑娘上到其中一栋的二楼,来到一间临河的客房中,装饰简洁典雅,临窗可以看到河边绿树,与绿树下面隐隐的行人,河面习习凉风吹进房间,清爽宜人。
房间门边的一个架子上,周家旺让一个狗腿抱着的包裹赫然在列,连这种小事都做得妥帖之极,只能说周小胖家经营有方。
“客人可好好安息,奴婢先告退了!”侍女盈盈一礼,退身离开。
“云儿,今天我们就在此歇息了。”周家旺满意的看看居住环境。
云儿点头:“好,夫君。”
中午小两口休息,下午去游览了金洲城的一些名胜,再没有发生什么狗血的事情,一路顺顺畅畅的。
夜晚,周家旺嘱咐云儿关好门窗,好好歇息,他打算去夜游一翻,拜会拜会这金州城的功夫高手。
云儿从来不觉得自己功夫有多高,从心底里就认定自己是个普通女子,才会有白天的时候都忘记自己会武功的事情发生,现在更是不敢去拖周家旺后腿,只是在心中默默担心。
周家旺不知道云儿的担心,他此时心中只觉兴奋,有种将要实现侠客梦想的激动。
他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功夫有多高,只是感觉应该不低了,颇有自信。
周家旺想了想,从买来的布匹中翻出一块布,撕下一小块当作面巾蒙在脸上,又换了一身寻常衣物,一个蒙面客新鲜出炉。
大开窗户,冲云儿点点头,翻身跃出,踏上漆黑的夜空,仿佛知道周家旺要做什么坏事一样,天上的月亮星星都隐藏了起来。
头上是漆黑夜空,脚下是灯火通明的金洲城。
周家旺心神散开,除了发现下面有两伙黑帮在对峙外,没有什么其他发现。
也罢,去瞧瞧热闹,身形一闪,周家旺就来到两伙人旁边的一处屋脊上,坐下津津有味的吃起瓜来。
“一道眉,你真的要为了一个女人,与我火拚?”一个为首壮汉道。
对面一个男子的两道眉毛平直,眉心间距很近,看上去跟只有一道眉毛一样,果然没有叫错的外号。
一道眉道:“润娘是老子罩着的,你的小弟敢去骚扰润娘,就是不把我一道眉面子,没面子还怎么带小弟们混,这面子我自己得找回来。”
这话没毛病,周家旺赞成一道眉的道理。
“嘿嘿!一道眉,别说老子不给你面子,你划下道儿来,老子接下就是!”壮汉也不敢开口让小弟们火拚,这汤药费赔不起啊,一拳下去说不定三两银子就没了,可以让他心痛的无法呼吸了都。
“都干什么呢都干什么呢!”两个衙役气势汹汹的过来,“都他们吃饱了撑的,想去牢房里快活快活是吧?”
两伙人见衙役来了,瞬间秒怂,一道眉与壮汉同时露出谄媚笑容,壮汉先道:“刘爷、宋爷!您二位这么晚了还在幸苦呢,
咱们可不敢给您们添堵,都是闹着玩呢!” 一道眉也谄笑道:“是的是的!我们两兄弟抬头不见低头见,经常闹着玩儿,二位爷,这大晚上的这么幸苦,不如让小弟做东,陪二位爷去吃点酒,解解乏?”
壮汉不甘落后:“小弟也做东,小弟也做东,咱们一起。”
两个衙役面色缓和下来:“你们两个是懂事的,先让你们小弟散了吧,咱们再找个地方唠嗑唠嗑。”
一道眉和壮汉面带笑容,心中滴血,今晚又要破财了,还好有俩人一起承担,对视一眼,居然有惺惺相惜之感。
周家旺坐在屋脊上,看了个寂寞,就这?撇撇嘴起身离开。
果然,江湖就是人情世故,可人情事故的江湖还能热血激情吗?
周家旺在城内转悠了一圈,这金洲城看着大,真转悠起来感觉一点也不大。
倒是有几家武馆,最厉害的馆主也就气血境,有的还没有,就一个锻体境在充大尾巴狼。
不过说不定他们有什么隐藏境界的法门呢,江湖上不是传言经常有扮猪吃老虎的套路吗,周家旺不死心。
周家旺找到一家叫鑫鑫拳馆的地方,纵身跃入,快速的搜索了一遍,后院住宅区有个气血境的,应该是馆主住处了。
周家旺狸猫般走在屋脊上,来到一座厅堂上方,揭开一块瓦片往里面瞧,什么?用心神扫视,那多没趣,今晚已经够无趣的了。
里面一个中年壮汉在吃着下酒菜,滋溜着小酒,旁边是个年轻的女孩子伺候着。
壮汉飘了女孩子一眼,一看就没有好心思,道:“紫萱啊,你说从你进武馆后,师傅待你如何啊?”
叫紫萱的女孩不安的道:“师傅待我自是极好的。”
壮汉摸上了女孩握着酒壶的小手,轻轻一带,把女孩就扒拉到他腿上。
女孩惶急不安的道:“师傅,别这样!”
壮汉不急不忙的笑道:“别怕,紫萱,师傅以后还会待你更好的。听说你弟弟也在学武,家里开销大吧?看看,衣服都破了,也不换身新衣服。”
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拿去,买几身新衣服,给你弟弟也买点滋补身子的,不然武功练狠了,得不到恢复,会伤身子的哟。”
女孩努力的想挣脱出来:“师傅,我不能要,我娘说了,做人可以穷,不能没有骨气!”
周家旺给女孩点了个赞,家庭教育不错啊,脚下用力,震碎了一片屋顶,待瓦片掉下去之后,扇了扇灰尘,才跳了下去。
壮汉早站起身了,紧紧盯着周家旺:“阁下是谁,深夜到访,有何贵干?”
周家旺道:“我干你大爷!你个老色批,人家姑娘都不愿意了,你还死皮赖脸的往上拱,老子就是来干你的!”
壮汉脸色都黑了下来:“阁下看样子很年轻,可不要多管闲事,误了自己的大好前程。”
“就凭你,还不配!要打就打,罗嗦个屁,老子让你一只手!”
说着,周家旺双手背后,一个踏步上前,右脚踢向壮汉裆部。
壮汉脸色一变:“小贼无耻!”同样一脚踢来。
周家旺入微级的操作岂是虚的,精准的避开壮汉抵挡,在壮汉踢中他之前一刹那,踢碎了壮汉的蛋蛋,顺便把人也踢飞了。
壮汉貌似也要踢中他了,在外行人眼中旗鼓相当。
但在周家旺的眼中,那是天堑之差,同样的动作让壮汉重复一百次一千次,也不可能踢到他,衣角都碰不到。
壮汉惨叫一声,人一落地就昏死过去了。
周家旺走过去,从壮汉身上摸了摸,掏出一叠银票,还有几辆碎银。
摸屍是个好习惯,好习惯就要保持,不能丢。
把银票和碎银子往姑娘怀里一送:“还不走,留下来吃饭啊?以后不要来这家武馆了,今晚你也没来过,就是在外面逛夜市,顺便捡了点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