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军出击?”
“出击就被打成憨批。”
楚腾达回来,阿强刚要问,就被刘员外抢先一步答道。
楚腾达也点点头,说:“不可出军,对面有阵地炮,有弓手,有床弩,而且两边被绝壁保护,无法偷袭侧翼。
直接进攻,我这边五十五万人等冲到跟前,恐怕连十万都剩不下。”
“那怎么办?”阿强着急道:“难道在这里干等?”
“要不,我们五脉武者再冲一次吧?就像杀柳霸雄那样。”
八城无敌进言。
楚腾达摇头否定:“没用的,上次是柳霸雄自负,加上事出突然,这次敌人数量超两百万,而且有炮兵。
五脉武者挨上十发八发虽然不要紧,但也是挺伤的,而且,吴神佛就看着,我们人没到,他恐怕已经先一步动手拦截了。”
此话一出,作为顶层战力的众五脉武者不甘的捏紧了拳头。
仅仅是一个吴神佛,就足以限制在场所有五脉武者。
安倍泰亲握着手里的纸人,只能无奈叹息。
这种场景下,他的式神也发挥不了什么作用。
楚腾达陷入了沉思。
他对众人说:“冲是肯定要冲的,而且必须高中低混编起来,所有战力一起冲,否则很容易被师夷长技以制夷。
问题是,要冲,还缺乏必要的条件。”
这种攻坚战确实头疼。
所有人冥思苦想好一会,都没有合适的计策。
然而就在这时。
铸剑山庄庄主剑仁突然上前一步。
“盟主,我有一计,也许可行,只是,可能需要青砂宗,还有龙华殿宗主龙战的配合。”
…另一边…
吴神佛默默地凝视远方,不动声色,但身上散发的杀气,却未曾有半点削弱。
他静静地等着。
等待千武宗的进攻。
他深知自己坐拥最佳的地利,又背靠京都,有着充裕的补给,根本不用着急。
但他不急,周围的士兵等不得。
噗通一声。
旁边,一个年轻的步兵因为受不了他的杀气,晕厥过去。
六脉武者的杀气是十分强大的。
即便周围一万精锐近卫全都是一脉武者,这股杀气他们也无法承受。
周围士兵见有人昏迷,顿时一个个脸色苍白,不知下一个顶不住的会不会是自己。
吴神佛眼球挪动,瞥了一眼昏迷的士兵。
“他的百夫长在哪?”冰冷的话语,像一把尖刀,刺穿了所有士兵的心。
“属下管教无方,疏於训练,扫了二教宗颜面,请二教宗恕罪!”
那个士兵所属的百夫长连忙下跪。
吴神佛淡淡的睨了他一眼,闭目道:“也罢,宽恕你了。”
吴神佛性情残暴,南云大理国路人皆知。
没想到今天居然能捡回一条小命,颤颤巍巍的百夫长这才松了口气。
然而还没等他站起来,就听到:“是人皆会犯错,只因尔等是弱者,本尊不会为难你们。
但是,身为本尊近卫,扫了本尊颜面,这等大错,纵然本尊宅心仁厚可以宽恕,作为近卫,也当弥补本尊的颜面。”
说着,吴神佛再次睁眼。
剑一般的杀气,让那百夫长顿时感觉好像被一道高压电流窜过全身。
“把那个弱者拖走,凌冲,以儆效尤!”
此话一出,百夫长连忙磕头:“二教宗,他只是一个十七岁的年轻武者,阅历不足,教宗杀气强大,天下无敌,所以才承受不住,请教宗饶他一命!”
凡将,无不爱兵。
这百夫长连连为那稚气未脱的小兵求饶,吴神佛却完全不为所动,反而杀气更加凌冽。
“没听懂本尊的话吗?还是说你想陪他一起凌冲?”
吴神佛此话一出,那百夫长顿时抖如筛糠,面如金纸,身上衣衫转眼间被冷汗浸透。
“领…领命。”
最后,他只能失魂落魄的将那昏迷的年轻士兵拖走,执行凌冲。
周遭近卫见状,一个个如受五雷轰顶,心跳暴走。
有的本来快要昏迷的,宁可咬碎舌尖也不敢松懈,生怕下一个就轮到自己。
空气中,除了风声和秃鹫飞过的怪叫声,静的恐怖。
连正常的,士兵盔甲摩抆的哢哢声都没有。
二教宗吴神佛之恐怖,足见一斑。
然而就在这时!
“报!”
传令兵突然来报:“奉天坛坛主张武被敌军偷袭,已为国殉职,左前翼正遭受敌军猛烈攻击,请二教宗指示。”
吴神佛听闻,眉头微蹙。
“左前翼?炮兵部队在干什么?”
“回教宗,对方人数太少,炮击无法有效命中这么小的目标。”
“少?多少人?”
“回教宗,十人。”
此话一出,吴神佛神色变了。
第一次,他露出了困惑的表情。
“左前翼有足足六十万人,被十个人袭击?”
“这……”
轰!
传令兵还没来得及说话,远方,左前翼军阵突然传来剧烈的爆炸声。
蘑菇云爆出百米多高。
强劲的气浪,推得附近近卫都不由向后退了一步。
“这个真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