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样吧。你三日后再来找我,
带上你的制符工具,我替你问下清河坊的情况,替你把把关。 若是你制符手艺当真不错,我便跟伯父说声,让他给你安排个好的摊位。
若是制符手艺可能还欠缺些,那不如先在本家多留几日。
实在不行,我也可以给你介绍去其他的商号找个活。总比盲目摆摊要好。”
陈安知道现在也不是触司马诗诗霉头的时候,他一低头,行了个礼:
“那就谢过家主了。”
陈安走后,司马诗诗却是没有回到房间,而是直接去库房里面挑选了一枚客卿的令牌。
她两年前就有设置客卿的想法,令人雕刻了令牌,准备接纳外姓子弟进入司马家。
这两年她没有任命客卿,一方面是因为她专心修炼。
另一方面却是因为她确实没有发现合适的作为客卿的人手。
没想到刚刚出关,就遇到了陈安这等合适作为客卿的人才。
若是陈安当真有制符的才能,能够两年的时间就在符道上有所成就,那她断然没有把这等人才给放过的道理。
到时候,如果陈安真的表现出制符才能,她就直接以客卿之礼聘请陈安。
到时候,司马家又多了一位炼气六层的符师,而且陈安还可以指点其他人有关造化生灵诀的事情,他不干灵农的活,却是可以起到类似农技官的作用,可以说是一举多得。
司马诗诗想到这里,越发觉得自己的这番想法妙处多多。
司马家的客卿之位,可比在清河坊摆个普通的符籙摊要珍贵太多了。
“我见那陈安是个机灵人,是会权衡利弊的,许以客卿之位,应该能满足他的胃口。”想到这里,司马诗诗满意道。
……
“那陈安去找家主了?”司马陵听到小厮跟他汇报的消息, 立刻惊的人都要跳起来了。
他立刻怀疑,莫非是陈安想要跟家主告状?然后他又连忙安排人手,去联系司马诗诗身边的丫鬟小翠,看看能不能套出点话。
半天后,他才终於得了消息。
“那陈安居然递了辞呈,想要脱离司马家!”一时间,司马陵目眦尽裂。
陈安要脱离司马家他当然不在乎,可是他偏偏挑在开垦新田和春种完后,即将略微放松的时候,显然是心怀怨气,肯定是要跟司马诗诗告状的。
两年前陈安立下大功,如果他还要赖在司马家,然后告状,那司马诗诗可能还会偏向司马家本族人。
但陈安是在即将离开的时候告状,说不定真能勾动司马诗诗的恻隐之心,然后就显得他这个管事做得太过过分,把家里的老功臣都给逼走了。
“还好,那小子三天后才离开。家主也是三天后才会再找他。这三天的时间里面,大有可为。”他想到这里,目光闪烁起来。
这三天里面,具体要如何操作,还得打听家族里面的舆情才能细细打算。但是有件事情却是他必须提前安排好的。
那就是三天后家主找陈安的时候,他必须得找个由头在场,不能任由陈安一个人在司马诗诗面前信口雌黄。
不然光听一面之词,那小子说不定真能把白的也说成黑的。
“说到底,家主的恻隐之心只是一时的。等那陈安装可怜的伎俩失效。家主也该明白,一个小小灵农,跟自家本族的子弟哪个更加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