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诗诗看到此处,又露出连连异彩,她虽然不精通符道,但是陈安下笔时候灵力运转的平稳和把控自如,却是能感受到的。
而若是能绘制好一阶下品的基础符籙,日后再多加练习的话,学会绘制一阶中品符籙应当也不难。
没想到陈安当真在符道上有着如此天赋,而且下笔娴熟,每日定然也花费了不少的时间钻研此道,也算是有心了。
不过最难得的,还是起到决定性作用的符道天赋。
司马诗诗之前其实也听说过徐符师妻子售卖符道笔记之事,托人买了一份,只是司马家中子弟上百,居然无人有符道天赋,如今陈安的横空出世,正好弥补了这部分空缺。
司马诗诗想要把司马家培养成大家族,家族内怎可没有修仙四艺的传承。
“等陈安成了客卿,便从司马家女子里面挑一位适龄的许配给他。若是有了孩子,从来只听说师父瞒着徒弟手艺,却不曾听说父亲瞒着孩子手艺的。这手艺不就传到司马家了?
这一来二去,陈安关於符道上的见解,可不就成了司马家的又一门传承?”
她想到这里,内心愈发欣喜。
然后她想到储物袋里的令牌,已经在思考等会如何开口聘请对方为客卿。
司马诗诗先是开口赞许道:
“能够熟练绘制基础符籙,在清河坊也算是有傍身之技了。只是我今日也听说,清河坊里有位苏三娘,性情泼辣的紧。
你在庄里久了,恐怕不通商贾之事,怕是很难竞争过别人。我如今正欲在本家设立客卿之位,不知你意下如何?”她露出盈盈笑意,看向陈安。
坐在旁边的司马陵已经是心乱如麻,一时之间只感觉如坐针毡。
陈安的制符手艺怎么样他看不出来,但是司马诗诗都开口夸赞,那显然是差不到哪里去。
而且他就算看不出陈安制符手艺的好坏,但也能感应出陈安那没有演示的炼气六层修为。
他居然是炼气六层修为?!
自己原本不以为意的小小灵农, 居然是炼气六层修为又是少见的在符道上有天赋之人。
司马陵只觉得自己在一场浩劫中,而陈安就是那故意折磨他的心魔。
他听到司马诗诗要聘请陈安为客卿的时候,几乎要跳出来,痛斥司马诗诗一声“胡闹!”
“谢家主赏识,只是陈安非是不愿,而是不能,只希望家主允许陈安离开。”
陈安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沉声道。
司马诗诗脸上的笑意,立刻退去。
她只以为是陈安不知道客卿的待遇,又言说客卿每月获得的灵石丰厚,可以借阅家族传承,但陈安依旧是刚才的那副态度,“非是不愿,而是不能。”
她说了几句,也说得没趣了,叹息一声,准许陈安去了。
兴致而起,败兴而归。司马诗诗盯着陈安离开的方向,有些发愣,心想怎会如此。
然后她看向自己已经拿出的客卿令牌,烦躁之余又觉得有些索然无味。
“自己待人不薄,为何这陈安就是不领情,自己哪里做错了?”她怀疑起自己,又有些埋怨陈安。怎么都觉得想不通。
然而烦躁之余,她品味着“非是不愿,而是不能”这几个字,突然感觉自己品鉴出了点东西,陈安,是有怨气啊,她突然惊觉。
她又拿出陈安的辞呈,发觉里面没有详细明说某事,但隐约可见不平之意。
司马诗诗自觉想通问题关键,眉头紧蹙,看向旁边的司马陵,突然开口询问道:
“管事,你可知道,这两年里有什么人欺辱过陈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