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唐信琛的事儿是迫在眉急,既然白泽还有事要做,安然也不想过多的麻烦他,打定主意安然就想要离开三生阁。
“姑娘,你好歹先休息几天再走吧!你的身子还没有好利索呢!就这样出去很容易落下病根儿…”琴姬拦住想要偷偷溜走的安然的去路,她是真心实意的替安然着想。
“我真的没事了,你放心吧!好歹我也是个医者,再说了我自己的身体状况我还能不了解嘛!”安然笑吟吟的望着琴姬:“你去帮我告诉白泽,我要走了…”
“姑娘,你还是听我的,再休息两天吧!主人命奴婢照顾好你,若是你出了什么差错,主人一定会杀了我的,姑娘不要为难奴婢好不好?”
琴姬祈求着安然,对於琴姬来说,完成不好主人交代的任务就是她自己的问题。
琴姬也是个强脾气,若是换了往常,她就算是绑也要把安然绑回去,但是偏生白泽吩咐过,要好生照顾安然,这就让她为难了。
“哎…”安然叹了一口气:“我要走你是拦不住的,回去吧!”
“安姑娘,主人的吩咐奴婢不敢不从,如果你一定要走,便从我的屍体上踏过去…”
琴姬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刀鞘脱落在地发出‘当啷’的声音,刀柄的一头对着安然。
“哎…”安然又叹了一口气,说起来这两天似乎叹气的次数特别多。
安然相信,她要是敢向前再走一步,琴姬真的能在她面前自裁,只好灰溜溜的又去找白泽了,他要是能同意自己现在就走,她还用偷偷摸摸的走吗?
“哎呀,白泽,你说…”安然一脚踹开白泽房间的门,风风火火地冲了进去:“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让我走,你不能这么霸道,再说了你凭什么不让我走?”
安然抓狂不已,一看到白泽她就想生气,这货可真不厚道,竟然派琴姬看着不让她走。
“你要是再这样我就一路杀出去了,反正琴姬是你的人,她死了对我也没有什么损失,你要是真的因此怪罪琴姬,说明你这个人根本就不怎么样,那我正好也可以趁此机会跟你划清界限。”
“我说过了,等你身体好一些了再走。”白泽有绝对的自信,就凭他对安然的了解,因为这种事就让琴姬白白丧失了性命,她不会这么做的。
“你还要我说多少次,我自己是医者,我能照顾得了自己,好吗?”安然据理力争道:“你是救了我,可你没有权利限制我的人生自由,我希望你能尊重我的选择好吗?”
古人有时候是真的不可理喻的,而且还霸道固执的要死,关於这一点安然有着深刻的体会。
白泽的脸黑的能滴出水来,他漫不经心地看了安然一眼。
坏了!
安染心道不妙,骂人一时爽,哄人火葬场,就在安然以为惹他生气了,想要赶紧逃跑的时候,白泽轻飘飘的说了句:“明天。”
安然差点以为自己的耳朵幻听了:“真的?你没骗我?”
“我陪你去。”白泽说完这句话就转身离开了,留给安然一个潇洒的背影。
安然冲着白泽离开的方向得意的一扬下巴,算你小子识相,否则本姑娘也不是好惹的,惹火本姑娘就要你好看。
第二天一大早,安然还没睡醒的时候,琴姬就端着早餐进了她的房间:“姑娘,赶紧起来洗漱一下吃早餐吧!主人已经在外面等你了…”
安然一个激灵,直接从床上跳了起来,白泽果然说话算话,只是这个点儿未免也太早了些吧?
早点就早点吧!总比他又临时变卦的强,安然如是想着,匆匆洗漱一番,扒拉了几口清粥就走。
安然这才知道,原来三生阁的入口是在一座悬崖的缝隙之中,就这种地理位置,一般人多看几眼都会觉得头晕吧!怪不得三生阁隐世多年也不为世人所知。
缝隙的深处有一个天然的冰洞,冰洞里有一张冰床,白泽摸着冰床就像对待心爱的姑娘一般,小心翼翼的呵护着。
“当年就是在这个地方,父亲把三生阁阁主的信物交给我的,他还告诉我,一定要乖乖的等他回来,他不回来哪也不要去,让我谁都不要相信…”
“后来呢?”安然蹲在白泽身旁,伸手轻轻的触摸着冰床,散发出来的寒气顺着她的指尖进入体内。
这冰床的寒气可真重啊!普通人要是躺在上面,必定会被冻伤五脏六腑。
“后来…”白泽的眼睛微微泛红:“父亲说,若是三个月之内他没有回来,就让我带着信物去找卢振廷,我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他,直到我等不及了出去找他,才知道他已经再也回不来了,而出卖他的人,就是他最信任的卢振廷。”
童年,应该是记忆中最绚烂的色彩,可是白泽的童年却是过的孤苦伶仃,无依无靠。
安然心疼的拍拍白泽的后背,她知道此刻她只需要做一个观众就好了。
白泽顿了顿继续道:“我就是在这里学的寒冰决,也是在这里重振的三生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