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辜负你父亲的希望,你把三生阁管理的很好,他老人家看到今天这样的局面也会很开心的。”
其实安然并不知道该怎么安慰白泽,也许他根本不需要人安慰,最重要的是白泽真的已经很努力了。
“我们走吧。”白泽说走就走,不带丝毫留恋,仿佛刚刚伤心的人与他无关一般。
“诶…你倒是等等我啊!”安然一溜烟儿小跑,追在白泽身后:“我们先去哪里啊?”
“你不是说要找唐信琛吗?”白泽突然停下脚步,安然没防备,‘咚’的一声撞到白泽后背上,安然只觉得鼻子撞的生疼,犹如撞到墙壁上一般。
“咳咳…”白泽见安然疼的鼻涕眼泪横飞,不自在的吭了几声,关切的问道:“你没事吧?”
安然摸摸被撞疼的鼻子摇摇头,她发誓,以后走路一定不能离得白泽太近了:“唐信琛现在到哪了?你知道吗?”
白泽又开始向前走:“现在应该快到华山了,你养伤耽误了不少功夫,我们坐马车去应该是来得及的。”
“骑马不是更快吗?为什么要坐马车?”安然撇撇嘴不以为然,坐马车那要坐到猴年马月去了,时间紧任务重,他们应该骑马才对。
“你伤还没好利索,想要去华山只能坐马车,否则我就把你弄回三生阁,等你伤好了再放你出来。”白泽眼神凌厉的瞄了安然一眼。
安然顿时就怂了:“坐马车就坐马车嘛!说的好像你能打过我一样,谁输谁赢还是未知数呢。”
“你想试试?”安然的嘀咕并没有逃过白泽的耳朵。
“你可别忘了,你一用寒冰决的武功立马就会被冻伤的,到时候可别求我救你,想都别想。”
安然硬着头皮嘴硬,输什么也绝对不能输气场,不过要说跟白泽打一架,那绝对是开玩笑了,白泽可是一个为了练武命都不要的家伙,很难说他有没有修习其他路数的武功,而且安然能感觉到,白泽的内力深不可测,安然可真没这个自信能够打败他。
“你若不服,不防来比试比试,立见高低。”白泽说的斩钉截铁,似乎笃定安然不敢与他比试。
“呃…这个…我们坐马车本来就慢,还是赶紧抓紧时间赶路吧!再不走就要错过武林大会了。”安然故意顾左右而言他,转移着话题,径直往前走。
“这边。”白泽一直都波澜不惊的黑眸中有一丝难以掩藏的笑意:“你走错了。”
“啊哈哈哈…”安然打着哈哈低着头,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转变方向,并没有注意到白泽的表情,否则她一定会以为自己看花了眼睛。
白泽快步走在安然前头,三拐两拐带她走到一个类似广场的地方,早已经有一个车夫立在马车旁在哪里等候。
看到马车,安然再次被惊到了。
马车的车厢皆是红木所制,四面是昂贵而精美的丝绸所装裹,镶金嵌宝的窗牖被一帘淡蓝色的绉纱遮挡,使车外之人无法一探究竟这般华丽、飞驰的车中的乘客。
“哇,原来你早就准备了这么多吃的?”安然兴奋地扑向那小桌上的一盘盘点心,她刚刚根本就没吃饱,没想到白泽竟然准备的这么充分。
“这些点心都是琴姬亲手做的,在外面吃不着的…”白泽的嘴角微微勾起。
“嗯嗯,琴姬的手艺确实不错…”安然一边点着头,一边不停地往嘴里塞的点心。
“走吧!”白泽冷漠的声音响起。
“啪。”
“驾。”
一声令下,随着车夫的一声口号,辘辘的马车声就响起,尤如雨水敲打着晶莹的汉白玉一般动听,在空阔的雪地上传出了很远很远…
“铃铃铃…”
马车四角的铃铛不停的摇晃着,发出悦耳动听的声响,金色的阳光中,地上悠悠掠过一辆线条雅致的马车倒影。
坐在车内之人,却是能瞥见外面的风景,以及映入眼帘的一片苍茫,不禁让安然想起了那一句名扬古今的佳句,‘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
只是缺少了梅花,似乎不太应景。
“那卢振廷后来怎么样了?”安然突然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