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h My God!我说你这也太会享受了吧!这马车豪华就算了,沿途竟然还有伺候的侍婢和厨子?死命的赶路硬生生的被你搞成了观光游览。”
安然慵懒的躺在狐狸皮质的垫子上,晒着暖烘烘的太阳,好不惬意。
一旁叫桃花的侍婢忙里偷闲地笑着说了句:“这回安姑娘可是想岔了,主人平日里出门是不会这样大肆铺张的,这回也是因着姑娘您大病初愈还需要好好调理身体的原因,奴婢们才有福气能侍奉左右。”
安然漫不经心地憋了白泽一眼了,算他小子有良心,知道自己有伤在身,一路上安排的这么周到。
“是呢!奴婢也从未见到过主人对哪个女子这么好过。”另一个叫杏花侍婢端着一盘野果放在安然面前:“这些野果的味道非常好是没有毒的,我们已经清洗过了,姑娘您先尝尝看。”
“哎呀…你个没良心的,我为了你可是心力交瘁,你竟然还不知好歹?”
白泽的语调突然变得阴阳怪气起来:“你可知道?我为了你身下的这块狐狸皮好遍了整个雪山?也是我运气好,否则百年难得一遇的火狐狸,哪能如此轻易被我所获?”
“火狐狸?”安然诧异的再次用手摸着兽皮,确实要比一般的狐狸皮柔软细腻很多:“那还真是挺难得的。”
“谁让你受伤了呢?你知不知道我的心好痛哦!”白泽突然凑近安然耳边,嘴角挂着一丝邪魅:“为了方便你在路上也好躺着养伤,我付出了这么多,你不应该给我点奖励吗?”
“呵呵…”安然三笑一声,白泽今天是抽了什么风?以前他可是绝对不会露出这么恶心的笑,是的,就是恶心,安然觉得还是冷若冰霜的气质更符合白泽。
“我…我饿了,我想吃桂花糕和绿豆糕。”接受到白泽射过来的危险目光,安然立马郑重其事道。
桃花立马从马车上拿了两盘点心出来,放在安然面前,她的脸色没有丝毫变化,似乎对於白泽大变性情的事情丝毫不感到意外。
“吃吧!”白泽站在安然背后,变魔法似的,不知道从哪变出来一大堆好吃好喝。
“哎哟…”安然‘嗖’的一下跳起来,又‘咚’的一声脑袋撞在了白泽的下巴上,痛的她抱着头龇牙咧嘴的。
“撞疼了吧?”白泽哄小孩似的轻轻揉了揉安然的脑袋,用状似责备的语气说道:“看你!怎么不小心点,风风火火的做什么?这下看你还调皮不了?”
安然苦着脸冲着白泽龇牙:“我这不是开心嘛!一下子就看到这么多好吃的,简直太幸福了有没有?”
“怪我,是我不小心,否则就不会让你也这么不小心的受伤了。”白泽嘴角噙着一丝笑容,话中有话的说道。
“你以前不是不爱说话嘛?现在嘴皮子怎么这么溜了?老实交代是不是带了面具?其实你根本就不是白泽。”安然说着就要上手,她实在是忍不住了,一个人再善变也不可能变得这么奇怪。
冰山脸白泽和话唠白泽,分明是两个极端。
白泽脑袋向后仰着,躲着安然伸过来的魔掌大呼:“没有…没有,这一路上我们几乎没有分开,怎么会有别人代替了我?”
“哈哈哈…”安然开心的大笑着,话唠白泽也没什么不好,起码要比冰山脸白泽有趣多了。
两人就这样一路打打闹闹的,终於在武林大会的最后一天赶到了华山。
沿途白泽都做了各种部署,反观安然到有点像是来旅游的,什么都不用她操心。
最让安然郁闷的就是白泽的两种人格,一路上不断的切换,时不时的变成冰山脸,又时不时的变成话唠,使安然一度怀疑他有人格分裂症。
华山的比武场。
“好…”
一阵阵震耳欲聋的喝彩声,从擂台的四面八方传来。
只见擂台上一人手持利剑,一人手持双锤,一个是灵敏型选手,一个是力量型选手,单从功力来讲,很难分出胜负,就看两人的决斗技巧,到底是谁更胜一筹?
擂台上的两人正打的万分激烈,如火如荼,四周围的观众看的热血沸腾。
“喝…”手持双锤者突然跳起来大喝一声,带着尖牙的双锤从上而下,爆发出像炮弹一样发射迅猛的绝对力量,直逼敌人的门面。
“啊!”手持利剑的男子急忙挥剑抵挡,但是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所有的防备都是徒劳无功,他的胸口被砸了个正着,只来得及惨叫一声,顿时就气绝身亡了。
擂台上到处是鲜血碎肉,可见这一锤的威力之大。
“这一局的获胜者是,生死门黑律。”裁判走上台,举起黑律的右手,高声喊道:“现在休息一炷香的时间,比试稍后开始。”
很快有人把死者抬了下去,上擂台之前,每个人都是签了生死状的,周围的人对此已经是见怪不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