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宇文拓的眉间有一丝恼怒:“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怎么还闹到了本王这里?”
“王爷,您看臣妾的脸…”萧侧妃微微抬头,让宇文拓看了个清楚。
“谁打的?”宇文拓的眼神突然一亮,在九王府敢打萧侧妃的人不多,除了他似乎就只有一个人了。
“王爷,萧侧妃打碎了您赠予臣妾的白玉瓶,臣妾可是对那白玉瓶喜爱的紧,就这么被人打碎了,臣妾心里难受啊!”安然面上是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似乎被打碎的那只白玉瓶真的很重要。
“白玉瓶?什么白玉瓶?”宇文拓询问的眼神看向安然,却见后者白了他一眼,将头扭到了别处,宇文拓顿时反应过来。
“对啊!本王赠予王妃的白玉瓶是世间难求的宝物,可遇而不可求,是真正的有市无价,你说什么?你把它打碎了?你知不知道本王为了它耗费了多少心血?你还有脸在这儿哭?”
“王爷,臣妾…”萧侧妃一时间被宇文拓的言辞吓住了。
“你给本王闭嘴,没让你赔已经是王妃法外开恩了,你知道那个白玉瓶花了本王多少钱吗?整整一百万两白银,没要你命已经算是轻的…”
安然使劲的憋着笑,宇文拓这小子太能装了,撒谎是眼睛都不带眨的。
“王爷…”安然偷偷的在自己的大腿上掐了一把,好不容易才酝酿出了泪意:“您送给臣妾的首饰,大部分也让臣妾给不小心弄丢了…”
“大部分?”诚如宇文拓的脑子也有点转不过弯来了:“这首饰丢个一两件难免的,怎么会丢了大部分呢?”
“王爷…”安然拽一拽宇文拓的袖子,低着头就是不说话。
“说…到底怎么回事儿?王妃的首饰去哪里了?”宇文拓面色一沉,气氛顿时压抑的可怕。
“王爷饶命…”
“王爷饶命…”
刚刚还满心欢喜盘算着自己得了多少好处的女子们,这会儿只觉得那首饰是烫手的山药,哗啦啦的跪了一地。
“你们平日里争风吃醋,本王不愿意多与你们计较,可你们竟然欺负到王妃的头上了,本王岂能容你们放肆?”
宇文拓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发出巨大的响声,吓的一地女子顿时花容失色。
“王爷,不要生气。”安然做娇羞状:“让大家帮我把首饰找到就行了,实在是王爷送的东西,臣妾每一样都很珍惜,否则就算是送给姐妹们臣妾也不会说半个不字。”
这话已经说的很明显了,分明就是说王妃那些丢失的首饰是她们拿的,一群女人们此时是恨安然,恨得牙痒痒的紧。
她们原本以为安然年龄小没什么心眼儿,又是粗来乍到的,她们只要稍微使点手段,就可以拿捏的死死的,不曾想玩鹰的,到底是被鹰啄了眼睛。
“都滚下去…”宇文拓将手中的茶杯扔到地上,渐了一地的茶叶。
“宇文拓,表现的不错嘛!”宇文拓的女人们刚走,安然就兴奋的拍了拍宇文拓的肩膀:“这下好了,估计你的那些女人们不会再来烦我了。”
宇文拓瞄了一眼安然:“本王怎么不知道,送了你一个什么价值连城的白玉瓶?”
“额…”安然尴尬的笑笑:“价值连城是你说的,我可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也没有说呀!只是说我的首饰丢了,我走了哦!”
安然直接转身就出了门,今天一天发生的都叫什么事儿啊!她回去一定要好好的吃点东西,再好好的睡上一觉。
宇文拓盯着安然的背影,微微勾起嘴角,这个小东西可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又过了没几天,安然正在房间里梳妆打扮,就突然收到了一封匿名信,安然打开一看,竟然是花非花的笔迹。
信中说明他们全家人都已经从大牢里出来了,花剑的冤屈已经洗清,不日将官复原职,至此安然终於算是放下心来了。
安然知道,这件事一定是宇文拓做的。
但是有件事儿安然却一直都没有想明白,宇文拓曾经说过,帐本一旦流露出去,宇文昊势必会怀疑到他身上的,那么他到底是用了什么方法,救了人却不让宇文昊发现是他动的手脚。
“你不是一直都觉得自己很聪明吗?这么简单的事儿你竟然也好意思问的出口?”
安然问的时候,宇文拓先嘲笑了她一句。
“没有,臣妾哪有王爷你聪明?以后的生活不都得仰仗王爷吗?”这句话安然说的自然是言不由衷,却偏偏取悦了宇文拓。
对此宇文拓是这样回答的:“只要交付帐本的人跟本王没有关系不就行了?你这么蠢是怎么活到现在的?”